他把纸条收到书房,简单洗漱一番换好家居服之后走进赵束的客卧。 赵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往沈敬年身后看,沈敬年又拍了一巴掌,“想看元宝你倒是白天给我打个电话啊,写纸上我又不知道”。 沈敬年自己都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赵束完全失明的时候,他一步都不敢越雷池,连赵束的房间都很少进,进之前也一定敲门。 “碰一下怎么了?也不少块肉”,沈敬年胡搅蛮缠给自己找台阶,看赵束要抬腿才赶紧转移话题,“等周末吧,周末我把元宝接过来,你俩单独在家我不放心”。 怎么说呢,忠孝两全。 沈敬年这间房子里的卧室全部采用暖光,此时赵束在乳黄色的灯光下,眉眼弯弯回想沈元宝叼球时的动作,浅色的双唇因为微笑而泛出淡红,看得沈敬年喉头发干,他鬼使神差问出口:“麦麦,其实你不喜欢‘赵束’这个名字吧?” 赵束的这个反应让沈敬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和衣躺在赵束身边,缓缓道:“没关系,以后你就是我的麦麦。” 两个只相差五岁的孩子,却成为家族中截然不同的象征,无论此间到底有何苦衷,当年刚刚降临人世的赵束都分外无辜。 这是一个连赵启都不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沈敬年起了个大早,特意给赵束下了一碗长寿方便面。 这天是周五,赵束不用上班,但是沈敬年用。沈敬年临出门前委婉表达了一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上班?”,被赵束一句“不去”噎出家门。 这就是约会。——沈敬年 沈敬年在心里嘿嘿乐,但这不是回我的地盘了嘛,赵麦麦在你们眼里是弟弟,在我眼里可不是,我非要给办个大的! 沈敬年定了一个六寸的小黄鸭翻糖蛋糕,不是他故意卖萌,主要是他觉得两个男人吃饭,中间摆一个12寸的奶油大蛋糕有点蠢。 两人对着满屋子的气球、挂画、拉花、彩旗,两眼一抹黑,张文轩提议再找几位员工进来齐心协力,毕竟人多力量大。沈敬年斜着眼睛威胁:“你要是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我下个月再休15天。” 两人把门反锁,研究了两个小时各种装饰品的用法,能打气的都打上气,能组装上的都组装上,力求让沈敬年回家就用。老板加助理连研究带行动,不到一个小时,光打气筒就干废仨。 四点一刻,沈敬年在私人盥洗室把自己拾掇得光鲜亮丽后准时翘班。 赵束以为沈敬年带朋友回来了,了然道:“好,你们走了我再出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