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年自觉取消了自己的午休,并且尽力协调把应酬排在中午,只为能够早点下班回家。 我的天! 于是他犹如瀚海航行的哥伦布一般果断刷卡拿下新大陆,仗着赵束看不见,还很丧良心地买了个限量款粉紫色美人鱼版。 沈敬年憋笑显摆:“这可不是普通电子表,这是正经的高科技,你自己在家的时候按一下这个钮就能给我打电话,万一有个什么急事儿联系也方便”,沈敬年边说边捏着赵束的手指头去按表盘侧边的按钮。 沈敬年也不想把他和赵束的关系弄得这么刺激,可是与手表配套的app上只能选择父子/母子/父女/母女,他思来想去还是“父子”最保守。 赵束北京的房子里什么都是现成的,行李箱里只有一些随身的东西,根本没带家居服。这几天他在家都是穿沈敬年的。 再加上家居服本就宽松,赵束穿在身上晃晃荡荡的,偶尔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肩膀都能露出来一半,又由于看不见而不太在意,沈敬年脑子秀逗了才给他买睡衣! 赵束干嘛呢? 说是脚边也不准确,确切的说赵束坐在书房地面的毛毯上玩积木,没错,积木。 赵束最开始十分抗拒,但在没日没夜的放空后脑细胞发酸,最终很屈辱地主动拆开积木盒子。赵束想自己在客厅玩,沈敬年不同意,非把人放自己眼皮子底下。 赵束:“不吃。” 赵束:“不喝。” 赵束:“你能不能自立点儿!” 临睡前沈敬年赖在赵束的客房不走,贼兮兮问:“赵麦麦,你现在眼睛不好使,能分清内裤的正反面吗?” 沈敬年不死心,“我帮你换吧~” “都是老爷们儿你怕什么呢?这么小气呢?你现在病了,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的嘛,你跟我客气什么” 赵束宛如老北京鸡肉卷里的鸡肉条,咕噜噜滚出面饼。 按照赵束的习惯睡觉时就穿个内裤,如果他现在眼睛没问题的话,两个男人别说穿着内裤了,就是坦诚相见他也不觉得怎么样。 沈敬年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呢,你一个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呀,万一我看的是床头灯呢?” 与沈敬年的话语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内心活动:我c!锁骨真漂亮!我c!腰好细!我c!腿好长!我c!脚丫子都这么好看! 沈敬年看着赵束被暖光灯晃得亮晶晶的脊背,不自在地咽口水,“那什么,我,我闭眼睛给你换内裤吧,今天新买的”。 他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自己能闲庭信步于矿区染血的刀尖上,旁人处处忌惮的绝非他这个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