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牌子,28万,要不要?” 赵束声音越来越低,含含混混的,显然是困极了,“最近没空,大下个月吧” 电话里传来赵束不耐烦的嘟囔:“取个屁,我离你十万八千里。” “缅额,云南” “我正好下周要去云南普洱出差,你在云南哪儿呢?我直接去找你” 留下沈敬年在夜幕中傻乐,并且人生第一次对即将到来的出差怀有一丝期待。 减肥好难啊,想吃牛肉汉堡,加酸黄瓜和黄芥末酱的那种,趁热吃酱汁流下来微微浸润面包胚,一口咬下去牛肉饼混合甜脆的西生菜噗呲爆汁,然后手忙脚乱满脸幸福地找纸巾。 说啥了啊 别说,咖啡还真有用。他隐约想起来自己好像跟人家说要去云南出差的事,为啥跟人家说这个啊 不能吧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之后接到了亲妈的电话,亲妈在电话中痛骂他大半个月不回家的白眼狼行为,勒令他今天必须回家孝顺双亲,沈白眼狼对着手机点头哈腰说这就回。 但是人的大脑就是这么奇妙,在最后一口飞机餐咽下的一刹那,沈敬年想起来了!个大概。 “二代”们的人生轨迹大概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背靠家里,不求上进。 “一代”们如果发现自己的“二代”是这个配置,那么多数直接把资金交给家族信托,然后聘请个职业经理人。 还有一种“二代”,他们比普通人更加努力,更加上进,再辅以家族的平台助力与从小培养的格局能力,就很容易成功。 他这些年虽说私生活上不定性,但是在工作上可以称得上兢兢业业,颇有几分不被儿女情长拖住脚步的超然。 基地负责人体谅众人旅途疲累,没安排太多节目,大家草草寒暄几句就住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招待客房。 就这么过了五天,又到了周五晚上。 庆功酒后,沈敬年晕乎乎的躺在床上,觉得这个场景几许熟悉。灵光一闪,他再次从裤兜掏出手机,拨通了名为“赵富贵”的电话。 上次是沈敬年自己灌自己,这次是正常的庆功,性质不同,醉意不浓。总之沈敬年此时可比上周五清醒多了,“喂,富贵儿弟弟”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暴躁呢?就这么对待你的金主爸爸?” 但因着上次已经答应了以净赚18万的价格卖给这人一块牌子,所以现在名义上他俩确实是卖家与顾客的关系,“你到底什么事儿?” “啊?”,赵束这些年算是大江大浪过来的,说是刀尖舔血也差不离,愣是没想到自己闹不明白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