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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性格太内向了,他和时默相处得好,可跟其他人未必。与饰演女三的温好语擦不出“爱的火花”,毫无勾搭成双的感觉,反而像被强行凑对的童男童女。诸向群把重要的任务都甩给了时默,他听说时默在开舞蹈工作室的时候带过单一枫。时默确实了解单一枫,比其他人更多。她知道他不喜欢和人说话,也不喜欢笑,只有跟黄梓星那个小傻蛋儿聊天时,偶尔会被带乐。如果说乔衣是生性腼腆,那么单一枫就是比较自闭。开拍后,单一枫和温好语搭档。他俩要拍摄取镜方法朦胧,但情节过程让人血脉喷张的偷、情戏时。单一枫NG频繁,拍了近20次都不行,丧着脸下来了。诸向群给他时间,让他调整状态。温好语到了幕后,对时默哭诉:“默默姐,我就那么没吸引力吗?”和单一枫对戏的时候,她看着那双英俊的脸蛋,都不免起了些小心思。温好语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窒息地说:“我要是个男人,那就是硬了软,软了硬,可他,他连礼貌性地意思意思都没有!”她入了戏,单一枫没有,肢体僵硬得像个假人。时默听了她的比喻,憋笑憋得辛苦。这会儿她不是天下第一惨,温好语比她惨多了。但不是这姑娘的错。时默找单一枫,准备修理修理他。单一枫躲在大树底下抽烟,被逮了个正着。“未成年抽烟,想被拍么。”单一枫蹙着眉,把烟屁股含进嘴里熄灭了。他吐出手里的烟头,紧紧捏在手心里,对时默说:“她那么可爱,我觉得我……不礼貌。”她自然指的是温好语。时默想,她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温好语期待单一枫与她一同把渣男渣女的戏演好演活,私心还希望这个小帅哥能化身小狼狗给她来点互动。谁知这位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喝奶长大,心里对人家有好感,实际行动不敢表达出来,演个对手戏也跟萎了似的。这两个人有着各自的“礼貌”观,如同约翰·格雷的书名,一个来自火星,另一个来自金星。时·人生导师·默什么也没说,拽着单一枫的后颈把他拉回了片场。也许是和乔衣相处得久了,她的臂力也能做到拽个高个儿小伙不费劲。她把小伙儿丢到温好语身边的空椅子上。正坐着补妆的温好语手一抖,色泽艳丽的腮红扑在了眼眶上,看着像被人打了似的。她揉了揉眼,问:“默默姐,你们这是……”“他说他很喜欢你和你的戏,爱你在心口难开。你负责带他,别手下留情。”温好语的表情逐渐石化,脸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向单一枫:“原来你不是讨厌我吗?”单一枫手抠着牛仔裤的破洞,低声说:“没有。”温好语笑得很愉快,伸出手,对单一枫说:“那我们就合作愉快,争取演好狗男女啦~”单一枫无语地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却出了汗。时默对两个小朋友笑了笑,哼着女主金子杀夫证道时的“处刑曲”,悠闲离去。可算把这锅甩给了温好语,希望他俩一切顺利。把问题都说开了,第二天,单一枫果真以非常好的精神面貌全部一条过。他嘴上对时默说只演这一回,实际上被时默和温好语二人带得充满激情。诸向群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他没准还会在荧幕上见到单一枫。希望是在他的片子里出现。这小伙儿的外形和性格,他还挺中意。卡壳的除了单一枫,还有隔壁小录音室里坐着的乔衣。乔衣在《金子》第一次卡壳,是正式开机拍摄不到一周的时候。时默把单一枫调教得有模有样,乔衣却觉得不可。和《鸷鸟》时时默配角戏杀青的问题相同,乔衣发现她太能透过角色,把里面的演员本身抽离出来。换句话说,不管时默演什么像什么,在乔衣眼里,她就是时默。所以当单一枫饰演的渣男刘正在片中拽住金子的头发,要把金子的头往墙上撞的时候,乔衣有那么点后悔。后悔曾经没把单一枫和胖房东一起丢进垃圾桶。但那并不是单一枫的错,他在演戏呢。乔衣的笔在纸上戳,笔尖铱粒险些歪了,脸上的表情也气鼓鼓的。苏盛求摘下耳机,问:“怎么,没灵感了?”乔衣摆着手,只咬着笔帽笑,露出尖尖的小牙,瓷白的脸蛋上还带点儿无辜。苏盛求不疑有他,有转回头,管自己干活。乔衣的灵感并未枯竭。恰恰相反,她满脑子的心眼儿和想法,满身的旋律,快把自己包裹成茧。大脑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要为这段“打戏”写出最调动人情绪的旋律。苏盛求准了,把整首bgm分给了乔衣,要她好好干。在乔衣充满干劲搞事之时,单一枫和时默拍完了他们的第一条动作对手戏。单一枫演完戏,就听时默跟他说:“下手挺轻,像猫挠痒。”“借位罢了,还是您教的我。”时默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示意单一枫做好准备:“下一场可要拍挠花脸的戏了,我挠你,真挠。”单一枫感觉帅脸一疼。他申请换温好语挠他,至少人家舍不得,下手会轻很多。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感觉时老师在公报私仇,虽然反复地思考,也摸不着头脑。等会儿拍下一场和梁芝雪的戏,时默去长凳上休息。看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却想着乔衣像小猫般的轻叫,和抓在她背上的那些痕迹。真是刺激,害她最近几个夜晚,身体和大脑都超负荷运转,像吃了巨补的海鲜汤。时默不是疤痕体质,背上这点小伤好得很快,现在已经结了痂,再过一两个星期就得褪得没有痕迹。她们那天晚上鱼融于水,水裹着鱼,乔衣抓着她的后背,清亮年轻的声音喊到沙哑,在她手中软成了没有骨头的模样。第二天却那样自如,反倒像个久经风月的人才有的态度。回想起这一切,头脑逐渐清晰。时默感觉,乔衣酒后失了忆,或者将那缠绵场景当作了梦境。特别是当乔衣前天告诉她,能不能在她床上喝水吃泡面时,时默竟无言以对。小脑瓜在想什么,水和面汤能洒到那种部位吗。时默觉得,她的金屋藏娇之路,任重而道远。小漂亮迷迷糊糊,如果她不点醒,乔衣可能就像做梦一样做了过去。至少她应当先给她上生动形象的一课,告诉她,床单上是什么。教完之后问问她,要不要再实践一回。视频教学,最为直观,时默这下就不得不求助于她的老对头,经验丰富、干货满满的梁老师。离开拍还有半小时,时默没在原位等“梁爱汝”出来,起身后径直去了更衣室,拉开未反锁的门。刚把一身“血衣”换上的梁芝雪兴奋地捂住身体尖叫:“色狼脉,谁让你来偷看哒!”时默:“嗯?”这不是好好地穿着吗,宛如凶案现场被干掉的女人,她要是真的能兴奋起来才是变态本态。“梁爱汝,你早被看光光了。”时默喊了梁芝雪在片子里的女二号名字,拍了拍她苦苦吸住的小肚腩,“形体练得这么差,我没兴趣看你。”她开门见山地问:“有片么,老白说你存货丰富。”梁芝雪一把撕掉被她玩裂的血包,英气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那表情飞速而逝,时默以为她看错了。“漫梨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讲。”梁芝雪故作娇羞地问,“你要小片片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独守空床,和女朋友X生活不合,想找点刺激,是不是?”时默看梁芝雪的眼神跟看多肉植物上的蚧壳虫,本质没有任何区别。她在梁芝雪心里的误会不是一般的大,但也没兴趣解释。有句老话说得好,淫者见淫。虽然这句话的本意没有颜色的含义,被人说得多了,一分的曲解也衍生出了十分的哲理。学习观摩的事,能叫“找点刺激”吗。时默垂眼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磨蹭下去:“没有的话,我自己去找。”“别呀,你想要的片片,我全都有~”梁·奸商·芝雪公然倒卖资源,狠狠地宰了时默一笔,要她请她拍《金子》两个半月期间的三餐。她说,剧组的盒饭不知道从谁家订的,难吃度五颗星。时默教学心切,被迫接受了这不太光彩的罪恶交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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