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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拟了份劳动合同,在已经铺好桌布的餐桌上递给时默,眼里怀有期待。时默接过那纸薄薄的文件,觉得分量不轻。她指尖轻叩着桌面:“这么做不太……”乔衣点头给自己鼓劲:“我觉得可,这样比较合理。”望着对方小狗狗似的眼神,时默感觉乔衣比最初见到的时候自信了不少,跟她说话也不会时不时脸红结巴。这样很好,在来巫市的这些日子里,乔衣正以时默也没有想到的速度成长着,18岁是个坎,乔衣度过之后一定能成为她自己想成为的人。时默叹息地摸了摸乔衣的头:“这样太可惜了。你写的曲子很好听,要不要考虑投稿?我宁可贴钱让你练琴,看你在赛场上的精彩表现。”有些话不得不说,如果乔衣没领会到,时默不介意点醒她。即使乔衣就此飞向别处,她也不能怀有私心一直留着她,温室中的小花也总有一天要经受阳光和风雨的洗礼。乔衣缓缓地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依旧带着懵懂,转为空白,半晌又变得难以置信。她掩着嘴,目不转睛地看时默,飞速地思考,回想时默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谁,可也想不出个头绪。“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参加比赛的?”可她就连名字也没告诉过时默。时默按住她的手背:“抱歉,一早就知道了,还是SL的孩子们给我安利的你,他们都很喜欢你,也喜欢你弹的琴。”乔衣不语,只是垂下了头。这么早就知道了她的底细,难怪能毫无防备地收留她。时默看中了她的可能性,SL的大家也总会鼓励她。他们应该想留她到比赛结束吧,也不知道比赛什么时候能继续。时默的指腹在她细嫩的手背上摩挲,乔衣感到些痒意,心里也是。时默说舞蹈房的孩子们喜欢她,她也察觉得出来。只是从未被这么多的人喜欢过,她害羞得想笑,也愧疚得想哭。她什么都没有跟他们说,还好他们早已经知道啦。时默顿了顿声,说:“我是想,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总也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就装不知道,还有班上那些孩子,都是看过你比赛视频的。大家都知道你,我让他们别跟你提起,怕你有压力。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她一边说,一边侧过头去看乔衣的表情,“小乔,不,乔衣,不生气吧?可以原谅我,原谅我们大家吗?”小孩儿眼圈微微发红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乔衣的脸上冰凉,眼眶却灼热得像要把涌出的水雾尽数烧化。时默这么好,她怎么可能会生气。她摇头:“是我要对大家说抱歉……你告诉了我这么多,让我进入你的生活,我却连名字也不肯告诉你。是我的错。”她反手握住了时默的手。体温从时默的手掌心传来,将她本来紧张到冰冷的手指捂暖了,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是她听到半决赛延后时,傻傻地卖了大衣,挨着冻凑路费准备回家,却鬼迷心窍地在时默小区门口的站台下了车。那时,她只想与时默道个别,谢谢她那杯奶茶和那把伞。却没想到那次见面并不是归巢前的告别,而是新生活的开始。时默捂热了乔衣的手,也留住了乔衣彷徨不安的心。时默想说些什么,乔衣却第一次打断她:“时姐,让我说完吧。”“好。”时默弯着眼道。乔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开始了自我介绍。“乔衣是我的姥姥给我取的名,故家乔木的乔,衣不如新的衣。“我还差3个月满18岁,矶市西城区人。家里经营汽车生意,有个大三岁的哥哥,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最喜欢弹钢琴,来巫市参加银翼杯比赛,留在这里也有别的原因,不会回去。我在巫市受过很多帮助,也在这里……认识了一个人。”说到这里,乔衣开始紧张,用全部力气克制住的声音也微微地颤抖:“她很好,我很喜欢她,所以把想说的都说给她听,不知道她愿意听吗?”这份“告白”并非夹杂爱意的表白,她怀抱感激,心跳却如此热烈。她抬头看时默,浅绿色的双眼涟涟生光,像午后阳光下的湖水泛波,碧色渐浓。时默坐在她身侧,背挺得笔直,露出好看的腰线,侧着脸,神情专注地看她。眼里全是她的倒影,在认真专注地听她说话。时默说:“她愿意。”语气温柔而庄重,就像婚礼上新娘对新郎许下的承诺。乔衣的心怦怦地躁动着。被重视,也被需要。时默是她除了钱婫之外,结识的第一个无比重要的人。被当成平等的个体对待,不会被责骂被无视。时默给了她从始至终的温柔。她打定了注意,回望时默,尽可能向对方展现自己最好看的笑容。时默本想交代银翼杯比赛取向的事,看着乔衣略带羞涩却强装镇定的笑,被可爱滤镜糊了一脸,想要捏捏这个妹妹的小脸,告诉她,在这里,不用勉强也没关系。她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她倾身捏住乔衣的腮帮子。指甲带着海绵宝宝不同的表情,大拇指的表情正是个么么哒,像她的手指直接亲在了对方的脸上。她看着乔衣的脸以被轻轻揪住的地方为中心,红晕慢慢地布满面庞,如日出时分的漫天薄霞,美得不可方物。见乔衣脸上微红又略微浮现,还是初见时那个害羞的小孩儿,时默的心里升起了小雀跃,腹黑的小人们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像在庆祝一场粉红色的胜仗。这才对嘛。第十三章 时默左手抬起,想去摸胸前的吊坠,快触碰到时又停住了。乔衣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时默回回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去摸摸那颗十六分小音符,把玩似的捏捏它。时默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她交代。可时默却松开吊坠,转而捏住了她的脸,眼底尽是包容。“不要苛责自己,你已经很棒、很棒啦。”乔衣的脸烫得发烧。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好害羞,却也不讨厌。她绝不会承认她的心在胸膛里来回翻滚,大叫着求捏捏,不要停!时默的手却适时收了回去,这让乔衣感到很遗憾。时默唇边勾起姨母笑,心中的欲、望得以餍足,斟酌着言词道:“关于你参加的比赛,凌翃刚打听到具体情况,你要有心理准备。”她不方便多说打听渠道,将这口刺探消息的锅甩给了好友。乔衣十指交叉互相扣紧,身体往前微倾,呼吸变得平缓而深长,做好了准备迎接坏消息,脸上还带了被时默捏出的浅浅印痕。时默瞅着那痕迹,慢慢地说:“大投资方起诉比赛违约,说不满参赛选手,官司没出结果就撤走了资金和设备,银翼杯今年确定取消,不会再办了。”银翼杯钢琴赛三年举办一次,今年是第三届,从半年前开始就放出九年之约的声势浩大的宣传。谁知到了半决赛就戛然而止,就连初赛时的比赛结果也一并作废,也就是说乔衣想走这条路拿奖已是全无希望。乔衣倒没有时默想象中的慌乱,只是皱紧了眉。时默用指尖点了点乔衣的脑门,从眉心虚晃到乔衣形状分明的美人尖:“小脑瓜里想什么呢,说来听听。”乔衣低低地问:“大投资方是不是姓翟?”时默挑眉:“对,江南翟家。”翟家卖皮革起家,做大后又投资诸多项目,涉猎广泛,自从将大部分人马迁去北方后,连娱乐圈都插了一脚,成立了翟心仁厚娱乐有限公司,资本的力量可见一斑。乔衣除了比赛还关心投资方是谁,这大大出乎了时默的意料:“你听说过翟广源他们?”乐善好施翟广源,是业内人士给翟佬的印象标签,他每年都会捐出上千万资产用作建设希望小学,阔绰且心善,是上一辈标杆性的人物。乔衣当然不会说自己听说过翟佬,而且还清楚地知道他儿子的订婚对象跑了。……逃跑的就是她本人。想到对方不满意的选手多半是自己,迁怒于比赛还撤走资金,乔衣心里那阵苦涩止不住翻腾。她几乎要把头埋进桌子里,脸贴着桌面,闷声问道:“如果是因为某个选手犯了错,害其他人没办法比赛,那个选手是不是得负主要责任?”“你说的那个选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时默边问着,边从乔衣买的粉红猫猫果篮里拎出长条粉包装零食,撕开袋子。乔衣打了个寒噤,抬起头看时默,嘴里马上被塞了根pocky棒。时默笑道:“可算把头抬起来了,怕你把自己闷死,跟你开个小玩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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