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咏者一点也没有刚刚耍诈坑他们时候的机灵,面对阿帽的武力只能左右支绌,很快就开始求饶。 一个安静的小院,如果忽略旁边焦土形成的背景,这里甚至可以称得上漂亮。 蛙蛙看着眼前的小院,条件反射地别过头,回避这里的一切。 蛙蛙甚至还能回想起建筑旁边种的什么植物,楼上窗台打开之后能看到什么风景。 阿帽抬了抬斗笠,眸光流转,把周围的景色尽收眼底,当然也看到蛙蛙异常的反应。 他承认这里几乎是一比一还原了曾经的家。 蛙蛙很清醒,他没有和空一样沉湎于过去的虚妄之中。 深渊咏者抹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轻咳了两声,刚想说话,他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 空从门后出来,眼睛还是之前分开时那样的血红色,看向那位深渊咏者的眼神带着点危险与警告。 渊上赶紧为自己辩解,同时脚步已经在不动声色地朝外面挪去。 蛙蛙感受到空的视线,心里紧了一瞬,两只爪子有些不安地放在身前,想着怎么和空解释自己为什么先拒绝了对方又自己巴巴地找上门。 非要说是他主动来的。 渊上得到空的指令,溜的比兔子还快,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空也不说话,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进来说吧。” 蛙蛙鼓起勇气进门。 不过蛙蛙的如意算盘被空轻易打破,阿帽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蛙蛙看着猝不及防关上的门,顾不上紧张,对着空喊道。 空手指抵着门板,外面的阿帽发现进不去选择武力爆破,可惜这门板看着脆弱,在空的加持下竟然纹丝不动。 空摇了摇头,“我知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你现在放我出去!” 空收起手指,门板不再产生动静,不知道门外的阿帽如何。 蛙蛙咬牙,对于不讲理的空,他只能生闷气。 “既然来了,陪我吃个午饭吧。” 蛙蛙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在空的地盘上,蛙蛙真的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只能一脸不开心地跟着空进门。 在这样焦土环顾的环境里,这些食物和整个小院都和外面格格不入。 说是陪空吃饭,实际上空坐下之后并没有拿起餐具,而是很细心地帮蛙蛙把日落果切成小块,然后放在蛙蛙面前的餐盘里。 在蛙蛙的记忆里,他们的父母几乎很少出现,他仅有的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也都是冷冰冰的点头、摇头,或者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 在那个空洞冰冷的家里,哥哥是他唯一的温暖。 可是哥哥也很忙,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兄弟俩能够安静地坐在餐桌边吃一顿饭算是蛙蛙记忆中难得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