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树干螺旋的纹理,树根蔓延很远,牢牢扎根在这片有水有丰沃土壤的地上。 温迪靠坐在大树上,对在树下的蛙蛙打着招呼。 “是你引导杜拉夫回去的吗?”蛙蛙突然问道。 “不过杜拉夫确实啊,谁让我来这里睡觉,没想到刚好碰到杜拉夫喝醉酒晕乎乎的倒在水边,于是就把他叫起来了。” 蛙蛙看着风起地周围逐渐升起的浓郁的风元素力,它们在源源不断地向中心流去。 温迪说过,自己能看见浓郁的风元素力,普通的则见不到。 蛙蛙抬头,看着把风起地大树当做眠床的吟游诗人。 “那么,为什么要装作一个普通人呢?风神大人。” 温迪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他翻身从大树上跳下来,周围的晶蝶在他的身边飞舞,一点没有因为害怕而远离的迹象。 虽然对方表情很苦恼,但他总觉得温迪其实压根没有掩饰的意思。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一名引导者,一步步引导着自己去发现他的身份。 风起地的大树下,温迪的脸上展露出与以往不同的模样。 遥远而不可捉摸。 听酒馆里的客人聊过,蒙德的神像雕刻的是风神,而在蛙蛙眼中,温迪的身影逐渐和神像重合。 明明温迪和风神像那么的相像。 自从离开家,这顶兜帽再也没从他脑袋上摘下,因为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放松安眠的地方。 温迪手中的神之眼再次变换成木琴的模样,一阵简短的音律自琴弦落下。 蛙蛙觉得风起地的树好大,温迪也好高好远。 这个世界上哪里没有风? 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有温迪不知道的事情吗? 蛙蛙犹豫了很久才张开口,无比郑重道: “倒也不用那么正式啦,哈哈。” “可以告诉我你主人的信息吗?” 蛙蛙把和卡莉露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温迪。 温迪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蛙蛙也不确定了。 不知道模样,没有名姓,只有蛙蛙和主人之间独特的感应,这份感应距离过远还无法链接。 温迪想了好久,翡翠一样的眼眸沉凝之色愈发重起来。 蛙蛙不想打扰温迪,但如果这件事真的很难的话,他也不会强求。 温迪这么说的意思…… “你能找到?!” 蛙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好了,不着急,快回猫尾酒馆吧,天都快亮了。”温迪却突然松懈了一般,像个普通人一样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是真的困得不行。 蛙蛙看着提瓦特的天空泛起了微光,鱼肚白之上,是太阳刚刚冒出头,另一边的月亮急匆匆地要落下。 已经有希望了,不是吗? 忽然他的眼前掀起一阵风,他被迫眯起眼,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猫尾酒馆的屋顶。 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