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出去了,可晴闭上眼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从别人身上吸走黑气,原本以为这黑气不是自己的,所以没有影响自己。可显然她想错了,这黑气能影响母亲,只是不影响她而已。 刚才对母亲,以及之前在商场对那歹徒,可晴都是出于本能去行动的,就好像dna里镌刻着吸走黑气的方法,就算她没有印象,肌肉记忆也会自动去做。 可晴放空大脑,把一切交给肌肉记忆,只一个反手,青色光芒在指尖缠绕,黑气顿时烟消云散。 可晴尝试着想要消除伴随了自己十八年的抑郁黑气,没用,她从母亲和歹徒身上吸走的黑气可以消除,她自己的确消除不了。 父亲招手道:“来,就等你了。” 可晴走过去攥住了父亲的手腕,父亲愣了下:“干嘛呢?” 可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并不需要刻意把黑气吸出来,她可以直接让黑气消散,只是医者不自医,她没办法消除自己身上的黑气。 可晴道:“你们看不到吗?” 可晴道:“黑气还有青色的光。” 果然如此。 那天之后,可晴有意无意地开始清除周围人的黑气,双亲的,祖父母的,同学的,老师的,甚至是路人甲乙丙丁的。 这天,她惯例抓住了花匠的手腕,这是学校临时聘请的花匠,不只他一个,是一整个团队,十几个人,他们负责新校区的花坛和树木种植。 可晴刚要消除,突然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回眸,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花匠离开,花匠虽然情绪很差,可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什么也没多说就离开了。 可晴看了眼花匠离开的方向,对这个奇怪的刘夏道:“他很痛苦,我只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可晴道:“如果让善良的人痛苦就是平衡,那这种平衡要它有什么用?” 可晴笑了,这么多世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冷笑:“都21世纪了,你还来跟我讲因果?不觉得好笑吗?” 可晴还想再辩解,刘夏周身突然冒出团团黑气。 刘夏不答反道:“你再看那花匠身上的黑气,还有吗?” 可晴诧异道:“你不是说不能随便清除吗?” 可晴道:“什么意思?” 刘夏冲远处抬了下下巴,“看到那边那栋楼了吗?” 刘夏道:“那才是真正需要清除的黑能量。” 可晴跟着刘夏上了楼,见到了那黑气的来源,那是和商场歹徒非常相似的黑能量,空气中甚至能闻到刺鼻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