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会撒娇，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能被他毫不做作地带上三个惹人遐想的转弯。 褚洄之整个人瞬间彻底宕机，他本能地同样拥抱住莫岁，一时间也不想再开口说任何扫兴的话。 “可你伪造自己失控总得要诱因吧？你凭什么让科林相信你是真的失控？还有瑞卡刚刚说的重伤，这怎么也演不出来啊。” 莫岁心猛地一坠，他试探着问道： “……这其实并不困难，莫岁，你听我说。” “那支药剂还剩下一半，我确定它要不了我的命。我会注射药剂，再伪装成与星枢上的人鏖战重伤的样子。” 但出乎褚洄之的意料，短暂的沉默后，莫岁并没有表示任何反对。 “那你发誓，在和科林对峙的过程中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你说，我就相信你可以做到。” 爱人的眼睛是最令人沉溺的星系，瞳孔浅灰的纹理是交织的星云，每一个跃动的光点都是闪烁的星辰。 褚洄之无可自抑地将莫岁拥入怀中，他用力到有些发抖，双手紧紧地扣住莫岁的肩膀，他同时近乎虔诚地许诺道： 与此同时，莫岁浅金色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了两下，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褚洄之耳畔坚定地表达道： 二人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莫岁注视着褚洄之，放纵心跳一路攀到拏云的高峰，他珍重开口道： 声音闷了回去，褚洄之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莫岁的嘴。 莫岁的脸被捂住大半，反倒显得那双真挚明媚的眼睛更加光亮夺目。 “莫岁，”褚洄之顿了下，有些难以启齿，“我现在是通缉重犯。” 可是，在褚洄之的恳求下，莫岁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轻轻地吻了下褚洄之的掌心，效果立竿见影，褚洄之果然触电似的往后撤回了手。 “你有没有资格，那只是由我来决定的事，与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褚洄之，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暖流一下子冲垮了经年的坚冰，宇宙间所有的星辰都在这一刻停止周转，这是无比寻常的一瞬间，这是颠覆所有寻常的一瞬间。 “褚洄之，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吗？” 这是褚洄之曾经的自嘲。 褚洄之并不相信延迟满足这种说法, 谁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照常升起，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只活在当下。 这一刻，看着等待自己给出回答的莫岁, 褚洄之一贯奉行的这条处事原则彻底崩塌。 可现实总以最荒谬的形式上演。褚洄之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的念头，居然真的是让莫岁不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