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红发男人饶有兴味的目光落到了莫岁身上。 他更加越界，冒犯的眼神上下打量没露出半分真容的“女性”。 “为什么蒙着脸，你长得不能见人？” 他权当没听见，还有正事没办，不能和这人起正面冲突。 “那些娇娇弱弱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折腾不了几天就要死要活，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劲儿——” 没人看清褚洄之是怎么动作的，在无数枪口对准他的同时，褚洄之夺下距他最近的一把枪，坚硬的枪管直接狠狠捅入了红发男人的口腔。 “不想要你的舌头？我可以帮你。” 顶着剧烈的干呕感，他从牙关挤出字来：“开个玩笑。” “还有正事呢。” 阴鸷沉郁的眼神瞬间覆上一层极冲突的温柔水色，除了莫岁，目睹褚洄之神情转换的人都是一阵恶寒。 “可他不尊重你。” 幸好，他对该怎么让褚洄之恢复理智这件事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温柔地握住了褚洄之的手腕，莫岁的话说得偏心到没边儿： 枪口依旧防备地对准敌人，在莫岁的坚持下，褚洄之不情不愿地略略松手。 局势缓和，他转脸问红发男： “七日后，第三星区f-52星，有一场拍卖会。” “你带着货来。我们面谈。” 红发男啧了一声，粗暴拽过褚洄之的左臂，没什么耐性地将一块芯片贴上小臂外侧的皮肤。 褚洄之放下袖管，莫岁却眼尖地捕捉到袖管下一闪而过的红色。 “这是什么？”莫岁问。 他专心防范星盗有没有阴招，居然不慎让莫岁发现了这个。 小臂内侧本来也不是什么日常会格外注意的部分，所以莫岁也不确定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这块形似胎记的红斑。 真的是一直都有吗？ “查明巴顿罪证这件事, 你办得不错。” 看着长桌后莫晤沉那张古井无波的脸，褚洄之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您过奖。” 褚洄之意有所指：“这人倒挺奇怪, 几轮审讯都已经审完了, 居然选了这么个节骨眼自杀。” “勾结星盗、非法交易、渎职失职。他早就该死。” 巴顿分明是莫晤沉派人解决的。 只有一种可能，在其他势力的干涉下，最终审讯不会判处巴顿死刑, 而这与莫晤沉的意愿相悖，因此, 他先一步出手, 直接解决了这个祸患。 总不可能是出于维护正义的使命感吧，莫晤沉怎么看都不像这样的理想主义者。 听到褚洄之的话, 莫晤沉并没表示出任何惊讶或犹豫，他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褚洄之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