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担心，线索拿到了，不会追查到……” “你是不是受伤了？说话的声音为什么在抖？刚刚说不能及时赶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褚洄之一怔。 莫岁紧张道：“褚洄之！说话！你现在怎么样？” “我，我只是吸入了麻醉药剂，没什么大事。” “开什么玩笑。” “赛后采访安排在半小时之后，还有时间，我现在出去找你。” 褚洄之哑声叫住莫岁。处在神智彻底溃散的边缘，掌心的疼痛已经无法再带给他更多的清醒了，他全凭意志力在坚持。 莫岁觉得他的话很荒谬。 “你是觉得你自己这么不重要，还是觉得我是可以随便抛弃别人的人？” “林文毅，把他定位发我，我现在出去。” “根据气象局协调，今晚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主星东南部将有一场人工降雨，降雨强度为中到大雨，距离降雨还有五分钟，请室外居民注意避雨。” 雨水会洗刷血迹和脚印，淋雨也有助于帮他维持清醒。 “我现在飞过去大概还得十分钟，你可以看到地图上我的位置，不要睡，等我过去找你。” 半空中，冰凉的雨丝已经开始落下，褚洄之撑住一旁的墙面起身，逼自己行动起来，好尽可能快点和莫岁相遇。 如果说鸟为食亡，褚洄之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会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去死。 乍然听到褚洄之突兀的要求，莫岁也还是一口应下： “随便，你说什么都行。” 莫岁绞尽脑汁，一时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星炬杯夺冠、最新款的机甲装备、橘子味的甜点，这些具象的事物都能非常直接地让莫岁感到愉悦。 不管衣食住行，褚洄之从没说过自己很喜欢什么，也没说过自己很讨厌什么，好像所有实在的东西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莫岁突然觉得自己离褚洄之很遥远，遥远到，如果褚洄之现在消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找他。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又不想拖得太久。情急之下，他选择自己最熟悉的话题，开口问道： 莫岁知道褚洄之对自己并不全然坦诚，也隐隐察觉褚洄之并不像他所一直认为的那样完美，可对此，他心底响起的声音并不是责备。 莫岁没头没尾地开口道：“其实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变成小鸟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我觉得能飞是最好的事情，比那些放火吐水力气大的家伙不知道自由多少倍。” “我瞒了这个秘密很久，除了父母、哥哥，还有药物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星兽体秘密的人。” 莫岁有点语无伦次，但因为褚洄之偶尔会在他停顿的间隙回“嗯”示意他接着说，他也就没有停下组织语言，想到什么便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