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吗？” 林文毅这个话痨不和人说话就嘴痒，就算面对的是他一直觉得心机深沉到有点吓人的褚洄之，也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事。” “照着我的手缠，别漏破绽。” 林文毅腹诽，却没敢明说。他听话地把自己的手缠起来，无意开口道： 被揭老底的褚洄之倒也不害臊：“所以？” “就是觉得你总不在莫岁面前表现出真正的自己，好像不太好。” “而且，一直像现在这样的话，你不会怀疑吗，莫岁对你好到底是因为你合他心意，还是因为你表演出的那副样子合他心意。” “莫岁也未必会讨厌真实的你嘛，骗他也骗你自己，我反正是觉得不太对。” 褚洄之有些触动，但他的偏执根深蒂固，不是林文毅两句话能改变的。 听到褚洄之回话，林文毅的话匣子更收不住。 褚洄之没回话。 林文毅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岁的兴趣爱好一直挺独特的，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他喜不喜欢真实的你？” 时间紧迫，褚洄之不欲多说，回想起在暗网时那次显然失败的表白，有些恶意地直接终结了话题。 褚洄之从后门离开，在隐身术法的加持下，没人注意到他。 虽然两人此刻还在有来有回地僵持，但展熠的骨羽快要耗尽了，所以莫岁绝对占据上风，彻底锁定胜局只需要时间。 褚洄之回头，整颗心霎时一沉。 问题是，莫岁不可能算错展熠所剩不多几根骨羽的进攻轨迹。 可卡罗尔已经退场，展熠哪来的再生能力？ 展熠的状态很不对，他绝对使用了某种未知的刺激手段，比刚才更加密集锋利的骨羽一根根生长再造，最后异化为狰狞斜插的模样，像是一把把寒光凛凛的短刀。 他刚刚看得一清二楚，展熠护甲上的隐秘机关里有一枚液体胶囊，随着猩红色的液体注入体内，展熠进入狂暴状态，光秃秃的骨翅也再度恢复进化成了现在的样子。 展熠注射的是什么药物，他现在能否战胜展熠，甚至，展熠靠药物暴走与洛达失控之间有无联系，这些问题都涌上莫岁的脑海，令他一时难免思绪混乱。 “好痛。” 痛感本身倒还在其次，问题是疼痛带来的分心让他更难集中精神思考。 他呼吸一滞，指尖紧扣住握拳的掌心。 褚洄之几乎理智断弦，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向莫岁表现出任何一点负面情绪，极力压下所有的冲动。 平和温润的熟悉声音零距离地在莫岁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