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岁的沉默其实并不长，可紧张等待他回答的褚洄之却觉得度秒如年。 不管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干脆说得再明白一些。 “我想说的其实是，拜托你，选择我。”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选你。”莫岁道。 过强的风同时也迷了人的眼睛，一时难以视物。褚洄之却依旧深深注视莫岁，要再次确认莫岁刚刚所说的话。 他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得到了这样的承诺，眸光闪烁，显出极少见的悸动和惊喜。 莫岁语气越加笃定，他从来都做不得心口不一的事情，前些日子的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也压抑到极限，此刻直面内心，他才真正觉得开心。 莫岁恢复一贯积极无畏的劲头，浅金色的发丝揉进月光，在晚风的吹拂下跃动着明媚的亮色。 他坦率地微笑着，向褚洄之道。 “后花园的门一向是锁着的, 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我记得我进来之后也并没忘记关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闻言，褚洄之倒显得有点意外： 后花园的门禁系统只录入了莫家人和部分家仆的信息，花园内有不少赫莲娜夫人静心伺弄的名贵植物, 按理说不会有下人粗心到连门都忘了关。 是赫莲娜夫人。 所以并不是所有他在意的人都反对他结交褚洄之。 “她说她认识我，还说我们在初赛的表现很精彩, 别的就没有了。” “嗯！” “继母？” 他想起自己刚刚寻找莫岁时心急如焚, 根本没和赫莲娜夫人好好交流，态度甚至称得上敷衍, 顿时有些紧张： “没关系的, 看来她对你印象不错。” “而且她一般也不会允许陌生人进她的花园，之前有个没礼貌的客人折了她一株天星兰, 夫人直接把人打出去扔街上了。” 所以自己刚刚差点被直接扫地出门，褚洄之听了莫岁的话，并没怎么被安慰到。 “你跟夫人很像。” 从来没人说过莫岁和赫莲娜夫人的性子很像。 “没时间了，我们得回去了。” “得去找方覃，不能再耽搁了。” 褚洄之回应，话锋一转：“只是有个问题，你要怎么回去？” 他本来就已经在宴会上消失了不短的时间，这时候回去，宴会所剩时长不多，他肯定会被众多宾客敬酒搭讪。 怎么才能不被人注意地回到主厅。 “有个办法。” 下一刻，还不等褚洄之询问，白光乍现，云白色的外套垮了下去，只中间拱起一个小小的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