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较一般女性更加高瘦，第二性特征也并不明显；声音偏中性, 又不夹带感情, 听起来便更加冷淡没人味。 “你这不是没死吗。你要是那么容易被我杀死，我也就没什么话想问你了。” 她还挺逻辑自洽的。 “可我刚刚已经亲眼看到了，蒹葭，你确实不同寻常。” 录像画面中，褚洄之抽符、引气、运符、开阵，一举一动都被清晰记录，怎么看怎么不像星际的正常人。 早知道就该直接退出登录的，非得接下这一招干什么。 “那是我做的特效，你觉得好看？我也可以给你做一套，付钱就行。事先说明，不接受讲价。” “你连虚拟面容系统都不舍得花钱开，会有钱专门搞花里胡哨的特效？”女人嘁了一声，冷道。 拮据的褚洄之感觉被猛|插了一刀，愤而争论道： 隔着马赛克，都能看出女人表情有些绷不住的扭曲。 “……人无法想象到自己认知之外的事物，你倒是让我理解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的路数，确实让我闻所未闻。”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是你自己见识短浅。” “无所谓。你放心，我对你的真实身份没兴趣，我要的，是‘蒹葭’的独家授权。” “我可以把蒹葭捧成星际最神秘强大的暗网杀手，但相应地，我要你授予我报道有关蒹葭所有事件的唯一授权。” “你谁？” 还没来得及交付给任务栏的改造射线枪此刻倒成了褚洄之的武器，他上膛瞄准，将枪口对准女人。 女人终于自我介绍。 女人握着褚洄之的把柄，说话也占主动权，看起来胸有成竹。说是合作，分明是胁迫褚洄之加入她的计划。 听到这个名字，褚洄之瞳孔一亮。 在调查局等待莫凌昭的时候，褚洄之并不是除了对着情敌名单排除异己之外什么都没做。 那是个成立不久的媒体小作坊，经常会发表一些与主流看法截然相反的言论，某些发言大胆到都让褚洄之怀疑它怎么还没被封号。 在查询企业信息的官方公开网址上，闲言的具体信息被加密了，一点开网页就显示链接错误。 褚洄之联系了林文毅，只用了点最低级的激将法，轻而易举就说得林文毅热血上头。他不到半个小时就破译了网站编码，给褚洄之发来了闲言背后控资人的信息。 褚洄之收起枪，风轻云淡，丝毫没有被人抓住把柄的慌乱。 “比如我就很难理解，一家新兴媒体公司的幕后老板，怎么会是个死人呢？” 一句话的功夫，局势瞬间改变。 “谁都有些秘密，这很正常。” “天真。这信息既然能被你轻易查到，只能说明我本来就没打算认真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