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没有道理的，莫岁。” “就算你让他失望，一个合格的哥哥也应该给弟弟机会，而不是沉默看你拼命辛苦。” 褚洄之的声音听起来极具说服力，低沉且温柔，娓娓道来，安抚着莫岁不安的心绪。 此时是凌晨两点，出乎褚洄之意料，莫岁拨过去的通讯几乎瞬间被接起。 这可不像一个在人生大事上都给弟弟使绊子的哥哥会干的事。 “哥，我有事要问你。”莫岁喉结滚动，紧张道。 莫岁小时候几乎是被莫凌昭带大的，在莫凌昭面前，他总是会不自觉乖巧一些。 “我回维拉利加了。” 问正事。 莫凌昭短暂沉默：“岁岁，你今晚见了谁吗？” 听到莫凌昭这样答非所问的回答，莫岁顿时如坠冰窖，手指紧扣桌沿，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与莫岁显而易见的紧张不同，莫凌昭的声音听起来依旧自如：“有些事就算发生，也说明不了什么。你不懂政界的事情，乖乖听哥哥安排就好。” “刻意规避我唯一的长处也说明不了什么吗？会议上全是哥哥确定能控制的人也说明不了什么吗？” “岁岁，你在战斗上究竟有多少天赋，你我都清楚。” 褚洄之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莫岁同样没有被莫凌昭这番话哄过去，莫岁只是不擅与人交际也不愿在人情世故上多费脑筋，但他绝对不蠢。 “不管我能在战场上活多久，你为什么要提案修改星炬杯规则，这才是我要问的，哥哥。” “岁岁，你有的时候真的很笨。为什么听不懂我的潜台词呢？” “修改规则当然是为了不让你成为星炬杯冠军，这不是很明显吗？非得问这么清楚，很影响我们的感情。” 为什么。 他只觉得耳蜗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嗡鸣，令他的大脑完全无法集中一点精力去思考。 这一点违和的声响被莫凌昭敏锐地捕捉到。 没得到回应，他继续追问：“岁岁，说话！这个时间，你和谁在一起？” 他怎么能如此坦然，分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却还能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关心自己，仿佛不懂事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一样。 因此，莫岁压根没留意到，褚洄之对着光屏开了口。 电流那头寂静了一瞬，下一刻，爆发出莫凌昭明显慌乱愤怒的质问。 “准确地说，我们俩现在是在我的房间。” “莫岁不会退出的，我是莫岁的搭档，我会和他一起参加星炬杯，劳您费心了。” 通讯那头明显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砸摔碎的声音，莫凌昭的声音听起来跟之前的绅士稳重完全不沾边，一连串污言秽语被这位贵公子毫无负担地一顿输出，脏到连褚洄之这个从小听惯粗鄙之语的人都意外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