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宦官，就得明白一个道理。 第073章 东厂督13 摔砸声响起，慧娘心里一跳，讪讪出声，“督主，您瞧，咱们也是敞开门做生意，您这么一通打砸，惊了客人，往后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楼上楼下的人全被赶到了一起，这么一番对峙搜寻的功夫，该跑的早跑了。双眼在人群堆里逡巡，目光微顿，还真瞧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沈言双眼微动，一副画面挤进脑海，风月楼，季山河。骨节轻敲膝头，为跟踪告密的副将，假扮女子混入花楼，结果被宿醉的纨绔子强上，还被掳去府中当个一段时日金丝雀，日夜操劳。 想到这，他心里不由古怪，那册子，作画之人当真不是对季山河恨之入骨？ 纵然近些年来深居简出，众人仍未忘记那年宫廷之变，东厂血染京城的壮举，越发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一声令下，就血溅当场。 强塞过去一锭成色极好的小金条。然而，还没碰到男人的手，就被斜伸出来的手给拍掉了，“也不看看什么成色，督主还缺这点货色。” “哒。”金灿灿的金子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待八旗铁蹄踏破中原，定要让这些走狗阉奴不得好死！ 压根没有理会女子斡旋之言，陈赦低头，脸色难看，低声道，“督主，我……” 没有错过在场人的神色，混杂在人群中，有几个有明显外族特征的走商，这里的管事，沈言分了一个眼神过去，五官平和，没有明显异域风情，行走动作间却是泄露了端倪。 慧娘猛地抬头。转眼，看向人群中的几人，目光微闪。 “大人饶命。” “督主？”陈赦懵然，这，这里头也有好几百号人，就这样，说捕就捕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手令。 不是他们自发探查贩粮通敌一案的幕后主使？要暗中行事？ 一片喧闹声中，男人站了起来。哭喊声一滞，复又哭喊的更加大声起来，情真意切，闻者伤心。 时刻紧盯阉狗动作的慧娘心里一紧，却见对方目标明确，向那三人合抱的柱子走去。眼神一厉，垂在袖间的手微动。 “救命啊！”人群一阵骚动。求生本能驱使，众人连滚带爬地往外逃。惊惧之下，爆发出的强大力量，竟冲破了番役的拦截。 极快地反应过来，陈赦暗骂一声。骤然拔刀，迎了上去。粗通拳脚的四大内侍亦悍然出手。 不期然被人群冲散，无法靠近，陈赦气急，“你们……” 听到这声，惊惧的百姓跑的更快了，拼命推搡着挡路的人。 “跪下。” 险些被推搡着摔倒的纨绔子们，慢了半拍，亦跪倒在地，身形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