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周听不懂似的,坐在那没动。
他双手搭在桌沿上, 一副邀功的表情:“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你真不想展开听听?”
“哪件?”央仪问。
“李扇喜欢我哥那件。”
央仪瞬间冷了脸:“不想。”
“不想就算了。”他叹了口气, 不经意道,“不就是年少时的暗恋,大多没结果。讲了也没什么意思。”
“……”
这你不也照样讲了?
见她表情复杂,路周主动起身,挥了挥手:“那我走了?”
“bye。”央仪利落告别。
走了几步,男生又回头:“真走了?”
央仪下意识就跟着接了一句:“要不我送送?”
她以为她是讽刺,结果对方毫无芥蒂,反而湿漉漉地看着她:“好呀。”
远远看到管家从门前掠过。
他又补了一句:“谢谢嫂子。”
送走路周,央仪径直回了二楼。
“李扇从小喜欢我哥。”
“不过就是年少时的暗恋。”
这两句话始终在她脑海里徘徊,徘徊到大病初愈的身体明明很累,也很难入睡。
李扇在她脑海里完全对不上具体的号,真要想象这么一号人物来,也就剩下凉亭里白乎乎又饱满的胸脯了。
而且理智可以告诉她一万个对方和孟鹤鸣不可能的理由,感情上她仍然觉得……
嗯。
这是吃醋。
央仪懊恼地抱住脑袋,在枕头上滚了一圈。
“都说过那么多遍了,合同结束就断掉所有关系的。央仪,你在干什么啊……”
再一圈滚回来。
“但我现在还是正牌女友,对不对?我可以合理合法地吃醋,对不对?”
“正牌什么正牌,一纸合约,说好听点叫生意伙伴。不好听就是……”
“不准,不准说!”
片刻后,央仪顶着一头抓乱的头发坐起。
“神经病吧,我干嘛和自己讲话。”
于是第二天,方尖儿受邀来孟家玩,看到的就是一个眼下有浅浅一层黑眼圈的闺蜜。
现在黑眼圈根本不重要了。
方尖儿没见过世面地左摇右晃:“哇哇哇,你这些天每天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吗?”
“是是是,你已经问了第五遍了。”央仪烦恼点头。
“我就是想问问孟总,家里缺不缺管家嘛,实在不行你告诉他,保洁我也做的!”
央仪有气无力道:“你确定你有每天见他的勇气?”
想了想那天在飞机上的无形压力,方尖儿抖了一下,清醒过来:“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这个班上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