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柳若音一见季传铭的色样子,心里上火,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站起身子来,拍了拍裙子,说道,“我也知道自己适合演什么!不需要你对我指指点点!”
“你这个不懂事的小东西!”季传铭像只硕大的胡萝卜,插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我是过来人!你听我的没有错!”
“不是我说你,这种轻挑暴露的表演早就过时了!为什么你要时刻模仿别人来增强自信心呢?!像这种衣服...哼!我死也不穿!你如果非要让它面世,请更好的模特来展示它的‘异域风情’吧!”
一听这话,季传铭猛得起身,一把搂过柳若音,摸着她的胸脯,用胡子狠狠地磨蹭着她的嘴唇,像发疯的豺狼一样低声威胁道,“一棵野草!不要以为挨着大树!自己也成‘大树’了!狂风暴雨...等狂风暴雨来临时...”
想到这里,季传铭伸出舌头舔了舔上下嘴唇,颇为得意,色眯眯地瞄着席间的所有女模特儿,“violet!把柳若音给我叫来!我有话交代她!”
violet看了看casandra,又看了看k,k朝自己挤眉弄眼,好像在示意,“说话经过大脑!”
violet娇声娇气道,“季总,若音她今天没有来哦!”
“没有来?!”季传铭心里“咯噔”了一下,拿出手机,翻着电话薄,一看是“小茉莉”,便拨打了电话,“小乖乖,在哪呢?想我了吗?...要寒江雪陪我啊?她哪有你一半的温柔啊?哈哈!”只见季传铭突然合上了大嘴,用十万分怜悯的表情,认真说道,“...行!你好好休息!等好了,马上来见我!答应我哦!这次的广告外景在法国普罗旺斯!...你不来,我那三百万不就打水漂了?..不管怎么样,我等你!什么时候好了,咱什么时候去!么么!乖乖!”
等季传铭一放下手机,众女模就像“恶性肿瘤”扩散了一般,将他围得透不过气来,“一个一个来!么么!乖乖!”
“季总!我也很想去看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哦!”violet搂着季传铭的脖子不放手。
“咳咳!”季传铭被挤压地喘不过气来,不停地咳着。咳咳!咳咳!”
“季总!你偏心!明明是先答应我的!您不是还夸我的大腿又细又长吗?”说完,grol露出她的大长腿来,一下子缠在了季传铭的腿肚子上,也是打死不松开的气势,“季总!您就让我去吧!么么!”
“咳咳!咳咳!”季传铭咳得不行,感觉嘴里有什么,猛得抓起grol的裙子就捂住了嘴,撩开一看,是血!
“啊!!!啊!!!”grol吓得赶紧从季传铭的腿上跳下来,抓起纸来擦拭裙上的血渍。“啊!这可是旎诺莎的最新款!”
violet瞥了grol一眼,暗自笑道,“小妖精!算你倒霉!”
k见季总的嘴角边有血,刚要拿出纸帮他擦掉时,却被violet拦住了。
只见violet像条腹黑小毒蛇一般看着季总,“唰!”一下,舔光了他嘴边的血渍,咂着嘴“呵呵!呵呵!”傻笑。
k瞥了violet一眼,“不正经的小毒蛇!”
“来!季总!我帮您擦干净!”
季传铭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病症,他左拥右抱着,尽享“齐人之福”~
“当当当!”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色马甲的酒保端着几瓶红酒站在门口,他的头发是酒红色,眼睛是水蓝色,戴着一副眼镜,俨然一个“毕业生”,不止,右脸颊还贴着“争春阁”的标志-一朵黄色的迎春花标记。
季传铭眯着眼,朦胧中看着他,一见是位微不足道的酒保,漫不经心地朝他摆手说道,“进来!放在那里吧!”
伊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屏幕大喊道,“这不是老鹰吗?他什么时候在春暖阁当起酒保了?!”
贺衷良看到这里,想起了在诊所vip诊间,“‘凌博’,你怎么突然改变形象了?伊然的日记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啊?”
“嘘!!你不明白!”“凌博”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修整着领结,“我看上去是不是很普通?很不起眼?”见贺衷良懒得搭理自己,便自言自语道,“我该再戴副眼镜!什么样子的框架好呢?黑的?红的?”
“整得像特务头子似的!这是干吗去?”贺衷良揪着“凌博”的衣角撇着嘴“嫌弃”道。
“秘密!哈哈!秘密!”
“哼!这就是你的秘密?”贺衷良看着屏幕上,“凌博”朝着季传铭诡异的笑容,在心里担心道,“千万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凌博’!”
忽然,屏幕画面转到了“繁春阁”,时间是数月之前。
繁春阁里布置得非常简约,奉行了“少即是多”的设计理念。
夏臻仪挽着金严爵的胳膊,悠哉悠哉,不紧不慢得对金福才说道,“福才,我怎么没有看到伊小姐啊?”
“怎么跟你有关系?”苏傲督的心里冰凉,他转头看着抓着毛寸头发的伊然,“你又回来春暖阁了?”
“胡说什么?她一直在我诊所里呆着呢!”贺衷良走到伊然身边,握着她哆嗦的双手,对苏傲督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凌博死后她就到我诊所了!一直呆在那里!五年!五年啊!”
“别..别..别激动!”苏傲督伸出手来,比划着,“扇着”自个的嘴巴子,“赔罪”道,“我这不是担心她嘛?”
贺衷良把伊然拉到了一边,揉着她的脑袋,哄着催眠道,“他无心说的,你别放在心里,昂!”
伊然呆呆地盯看着屏幕,眼睛开始散瞳!
贺衷良忙蹲下身子,扶着伊然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已经教训这个家伙了!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伊然的双眼里正燃烧着烈火,尚未发作,只见她的双手开始慢慢地攥成拳头。
贺衷良见状不妙,忙走到苏傲督跟前,小声说道,“哎呀!你呀!真是惹着她了!我怕是帮不了你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烧火’!”
“啊?要把我灭了?”苏傲督简直要哭了。
“趁现在还没有烧起来,你赶紧过去道歉!要诚心诚意!快去!”
“我说什么呀!怎么说呀?”
“快去!诚心诚意!”
苏傲督咽了一口吐沫,在脑子里疯狂着扒拉着可用的句子,忽地想起了晨子发火的样子,着急地嘟囔着,“我那一次是怎么说的来?我说什么了?”
“伊然啊!哥我嘴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吧!”“啪啪!啪啪!”两巴掌!动真格的扇了自己左右脸颊两巴掌。
伊然好似没有看见他在眼前一样,目光直直的照着屏幕,气得脸面哆嗦,两只拳头也哆嗦。
苏傲督疑惑地抬头看伊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贺衷良身后,说道,“她怎么了?”
“看来不是生你的气呀!”
“让我白白扇了两巴掌!”
“你也真是欠揍!说什么不好,非提什么阁!”
只见屏幕里金福才摸着貔貅对着夏臻仪说道,“臻姨!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跟她早在八百年前就各不相干了!”
“哎呦!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给放走了呢?”夏臻仪笑呵呵地说道。
伊然看着金福才想起了自己晕倒在教堂门口的时候,他远远地站在一边,对自己不管不问。忽地又回想起自己在医院里被何星兰逼得答应与金福才订婚,好解救她美容院的生意危机!想着想着,血往脑子里冲,伊然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血又回去了,不敲打脑壳子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反复念着,心中的火也慢慢地沉了下去。
贺衷良没有心思看屏幕里播放的什么,他一直看着伊然,想知道这会子,她在寻思什么,看她的嘴巴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提着的心暂时放下了,“唉呦!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吓死我了!还以为她马上要爆了呢!”
苏傲督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回想着结婚前,遇到伊然的情景,那时候,她还没有离开星兰美容院,帮着何星兰给客人整容、塑体,培训美容师,隔三差五搞个美容讲座,如果没有凌博的影响,说不定,现在她就是院长呢!想着想着,苏傲督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伊然,不停地叹气道,“哎!可惜了!可惜了!”
“这个金氏父子之间是不是有仇啊?”贺衷良看着屏幕里的金福才有一瞬间是狠狠地瞥着金严爵,这种“狠绝至极”的眼神,只有伊然才有!
金福才瞥了金严爵一眼,不停地摸着貔貅,想起了母亲徐嫣来,想起了伊然在教堂门口对着来往车辆大喊大叫“凌博”的情景,在心里思道,“金严爵!妈有这个下场!全部拜你所赐!”
金福才突然变了脸色,看着夏臻仪,绅士地问道,“怎么没有看见姐姐啊?”
“姐姐?”夏臻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重复着,“姐姐?姐姐?呵呵!严爵啊,你听到了吗?福才管恒琪叫姐姐了!”
金福才端着一个特意定制的,带有46颗榛子仁的“臻心臻意”蛋糕,说道,“今天是臻姨的生日,姐姐怎么不来孝敬您呢?”
金严爵一看夏臻仪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忙握着她的手,对金福才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公司的事情不上心,这琐碎事情倒是有兴趣!”
“是!老爹!”金福才气鼓鼓地“啪!”得放下蛋糕,说道,“我这就回旎诺莎!”
“等等!”金严爵拿出一张紫色的请柬来。
金福才接过来一看,“季风尚国际时装大赛?”
“好好准备!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到时候,再让我看到排行榜你是第二名,就把旎诺莎给我让出来!”
“是!”金福才坚决地回答道,转身离开“繁春阁”。就在他关门的那刻,从缝隙里瞥见金严爵和夏臻仪搂抱在一起,他摸着貔貅,瞥着他们,暗自发誓,“我绝对不会把旎诺莎拱手让人!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