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被它所吸引了,他的剑也是。长剑天涯突破音障,剑刃上泛着亮眼的红光和金光,高温和电光扭曲了剑身附近的空气,没有谁可以躲开这一剑。但是白色的生物不急不慢的抽出一把剑,平平的放在了身前。路明非这才发现,这家伙的速度可以跟上刹那状态的他!
就像是一架超音速的战斗机低空全速飞过一样,街道附近的玻璃全部的碎开,散落的玻璃碎片挡住了路明非的目光。他抬起头,无数的玻璃碎片反射着他金色的目光。
白色的身影也在玻璃碎片的反光之中,路明非看到了它的脸,同样的被白色的鳞片包裹着,堕落而又圣洁。那之上,一双美丽的金色眼睛正在默默的注视着他。
玻璃碎片全部的落地,列成更多更细更碎的碎片。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那数不清的碎片之上反射着他数不清的金色瞳孔。而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身后传来迈巴赫紧急的刹车声,路明非默默的看向眼前珊珊来迟的字幕。
“过去之影·皇之鬼,攻击:?;防御:?;敏捷:?;言灵:?”
……
上杉绘梨衣忽然的从梦中醒来,她慌乱的在一边的榻榻米边摸索着。着急之间,她不小心的碰到了什么,她把碰倒的台灯扶起,拉开之后,浅浅的光照亮了卧室,她脸上的慌乱才稍稍的好一点。
这是一间充满和式风格的卧室,床铺就铺在榻榻米的之上,旁边还有着屏风,屏风之下有着许多的玩偶。它们的脸被摆向床铺的位置,默默的注视着红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残存着惊慌的红发少女。
上杉绘梨衣在枕头之下摸索着,直到拿出一本相集,她脸上残存的慌乱才全部的消失。
她在被子上摊开那本相集,里面的不是相片,而是一张张的明信片。上面的是东京天空树、浅草寺、迪士尼、明治神宫……都是一些东京的知名景点,一个来自东京的日本女孩有着这些似乎不值得奇怪。
但隐藏着秘密的是这些明信片的背面,空白的背面写上了一些简单的字。
“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都是一些蠢萌蠢萌的注视,意思很简单,修辞也很差。如果某人看见了,大概会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这位现黑道家族的三小姐,心理年龄果然是比柳淼淼还要小得多。
然后他估计又会奇怪,怎么又看到这个阴魂不散的sakura了?
明信片有很多很多,每一张后都有一句话。而最新的一张,时间跨度了很久,那是一张仕兰中学的正门的明信片,仕兰的招生简章都会附带上一那么一张。
这背后同样的写着一句话:“……和sakura见面了,他果然的不记得我了,但是没关系,我记得他就行了。我们又交换了联系方式,他这次亲自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叫做路明非,这比听姐姐们说有意义得多。”
上杉绘梨衣翻过明信片,默默的看着校门一角的光荣榜之上,西装的革履的男孩在舞台之上无比的自信。他所向披靡,像是一只狮子,一点也没有牛郎店里低声下气的样子。
感谢发达的互联网,感谢跨越海洋而来的短视频,让上杉绘梨衣重新看到了他。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日式的拉门被拉开,上杉绘梨衣收好了相集,静静的坐在床铺之上,乖巧的看着两个穿着浴衣的姐姐。
上衫南流生在床铺边坐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轻声的问:“又做那个噩梦了吗?”
上杉绘梨衣默默的点了点,微弱的灯光照亮她素白无血的脸。惊慌已经散去,但是一些影响可不会那么容易的消失。
“可怜的绘梨衣,明明好不容易才摆脱的病魔,又被噩梦给缠上了。”上衫望舒女整理了一下上杉绘梨衣有些凌乱的头发,揽住她的肩,轻轻的拥入怀里。
上衫南流生沉默了,她们最小的妹妹从小患有无名的病症,她不能说话,也不想交流,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她就像是被养在鸟笼里的金色雀,终日只能看着外面的天空。
然后某一天,这无名的病症突然的严重了,她突然的昏迷了,体温忽然上升的降不下去。整个上杉家却束手无策,她们那老迈,自称退隐多年的生父表情阴沉的令人恐惧。
东京乃至日本最好的医生被“请”到了上杉家,前往其他国家“接”外诊医生的飞机也已经起飞。
这个东京陷入了一小片的震动之中,这才让人才真正的认识到,这个终结了蛇岐八家时代的老人,真的拥有着让整个日本地震的力量。
好消息是,上衫三小姐挺过了这次的危机。坏消息是,她失忆了,或者说……真正的醒来了。
她不再像过去的那样封闭自我,她的目光恢复了灵动,开始想探索祖宅之外的世界。但是,她却对自己的至亲投以陌生的目光,尤其是她的两个姐姐。
上衫南流生都回想不起来,自己那时到底有多绝望。好在,她在某次和往常一样的陪着妹妹玩完一场游戏之后,妹妹忽然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也不做些什么。
良久之后,妹妹才有些试探的,用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说:“源……姐姐?”
上衫南流生激动的流泪了,她第一听到妹妹说话。她忍不住的抱住了她,告诉她源是自己的旧姓,而现在她姓上衫,和她一样的上衫。
上衫望舒女也很快的得到了妹妹的信任,源自于她长久以来坚持不懈的照顾。只有妹妹在看向她们的父亲之时,依旧的会报以疑问的目光。
不过那之后,她们的妹妹就没在说过话了。
好景不长,病魔之后,莫名的噩梦缠上了妹妹,直到如今。据说,在妹妹的梦里,她看见了……
上衫南流生拉起妹妹另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放在手心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轻轻的笑着,露出了在手下和外界绝不可能会露出的温柔表情。
她轻声的说:“那只是噩梦而已,我们是姐妹,有着相同血液的亲姐妹,怎么可能会自相残杀呢?”
来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