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姜禾在床上翻了个身，压到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得瞬间清醒了过来。 姜禾试探地摸着伤处，觉得这个药确实挺管用的，比起刚摔伤时疼痛已经减缓了很多。她贪心地想再用点，没控制住量倒多了，只能就着手心里的一大滩朝着伤口抹上去，半天没干，后来睡着了还不老实地踢被子，结果光着屁股蛋睡了一晚上。 踉踉跄跄靠着扶手下了楼。 “要不要帮忙？” 女孩听完思考了一下，就一瘸一拐地小跑开，回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瓶。 白煜拿着看了看，“应该也能用。” 白煜正想让女孩告诉他在哪，自己过去拿，女孩又转身跑开了，回来把东西递给了他。 “好多了，都好多了，不用担心。” “下雨的时候骑出去过，我觉得穿雨衣麻烦，撑伞又不安全，车也跟着我一起淋雨了。”说着又露出有些愧疚的神色。 “当然，我在这住了好多年了。” 白煜记得女孩坐在客厅，去那准备把客厅的门关上。 他关上了门，湿寒的空气被隔在了门外，只能透过老旧的门板缝隙钻入。 回答他的是浓重的鼻音，“唔应该是。” “好。”女孩吸了下鼻子，又抽了张纸巾，抱着电脑上了楼。 打开门屋内只有电脑屏幕发着白森森的光。 白煜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孩背影。 女孩回过头看向他，“小白你还没睡吗？” 两个人站在静悄悄的黑暗里。 “这么宝贝啊。”白煜看着已经有了不少年岁的车子。 白煜胳膊抬起只克制地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你奶奶如果知道你摔了，是心疼脚踏车还认是心疼你呢。” “看你这么宝贝，猜到了。” “我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孩认真地想了想补充说，“还有自行车。” 半夜，女孩房间传来的咳嗽声透过几层墙壁隐约传进白煜的耳朵。 白煜上前接过，“我去吧。” 白煜却直接走了进去，“我刚去药箱里找了，没有感冒药，只找到了消炎药。” “先吃一颗吧，后面再看看情况。” 女孩紧张起来，“没有，没感冒药，都是一些维生素之类的，不用打开来。” 女孩一躺下，又催着他出去，直到被他盯得一言不发。 “醒了？”男孩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和她平视着。 姜禾昨晚一直在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换着额头的毛巾。 “小白，你别到处乱走。”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 姜禾有点想掉眼泪，但是身体的水分好像被高温蒸发了，一滴眼泪也没掉出来。 脑袋又开始重得人晕乎乎的，躺下准备继续睡，看着床头柜上男孩留下的热水，又起身，水温刚刚好可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