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痛与狂欢交织的惊涛骇浪过後,苻训英像是小船回到了港湾,在燕国皇室遗留於中山城皇g0ng的龙床上,依偎着魏王拓跋珪庞大的臂弯。拓跋珪则回味着训英的奉献,对袖珍的训英倍感怜惜… “真的?”苻训英故意挑衅道:“b四公主还美?” “那麽,大王会不会把四公主带回盛乐?”苻训英趁机探问道。 “多谢大王垂青!”苻训英先宛转致谢,才小心翼翼探询道:“请问大王的原配还在不在?” “原来,大王的原配是大王的小姨。”苻训英恍然大悟说道,并且暗想:难怪他正室的位置还空着!苻训英由此判断,这种现实状况将能允许拓跋珪实现对训英的诺言,而感到心花怒放。 “她年轻的时候确实很美,任何男人见了都必然着迷。怪不得本王那时候年少气盛,管不了她是亲小姨,就y要把她抢过来。”拓跋珪略带得意答道,却又不禁慨叹道:“只可惜,岁月催人老。小姨b本王大十三岁,本王今年虚岁二十八,算来小姨就有四十一岁了。过了四十的nv人,容貌再美也免不了有些皱纹,也有些斑点,下巴还有点松,不如从前了。” “喜欢倒还是喜欢。”拓跋珪坦白答道:“本王喜欢了她那麽多年,总不至於改变。只是本王得到了越来越多年轻nv人,就越来越少碰她了。说来,青春多少还是占便宜啊!b如说四公主吧,她天生长相b起小姨,算是稍微逊se,可是她今年虚岁才十九,正是nv人最美好的年华,皮肤真是光滑!” 苻训英本来很气听到拓跋珪称赞慕容徽,但拓跋珪既已显然知错改口,并且对训英满口溢美之辞,苻训英就自觉不好意思发作了。於是,她压抑着仍然有点不悦的情绪,淡然回道:“这样算一算,训英b大王小十三岁,凑巧等於大王跟小姨的年龄差距。“ 此话虽含有玩笑意味,却正合苻训英暗怀的心意,使得苻训英顿时喜上眉梢,嘴上则故作谦逊嗔道:“大王太抬举训英了。” 这番甜言蜜语进入苻训英耳中,不但让她信以为真,也令她感动得冲口回道:“大王对训英如此厚ai,训英唯有竭尽所能,协助大王成就霸业!但愿在不久的将来,训英就能改称大王为皇上了。” 拓跋珪一边兴叹,一边重新开始亲吻苻训英,也让苻训英感受到了他再度b0发的冲动。此时此刻,苻训英无b迷恋拓跋珪,自然予以最热烈的迎合… 同时,拓跋珪纵情ch0uchaa着他所t验过最紧窄的水道,直到尽兴为止。他玩得太疯、太累了,以致很快倒头睡着了。 姐姐怎会动作这麽快?苻训英才默默自问了一句,就瞅见姐姐娀娥从内室走了出来。 “我哪睡得着?”苻娀娥轻叹道:“我早就猜到了你会在深更半夜回来,乾脆先把行李都收好! “姐姐猜到了我会在深更半夜回来?”苻训英怔怔问道。 “可是,姐姐,我好舍不得他啊!”苻训英被姐姐说中了心事,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哽咽道:“我真恨不得留在他身边!” “我知道。”苻训英点头应道,接着充满自信说道:“我只有先到龙城去完成颠覆燕国的使命,才有资格超越慕容徽。魏王已经对我许下了诺言,说要空着正室的位置等我。” “为什麽不信?”苻训英嘟嘴回道:“他没必要骗我。” “姐姐别再想慕容麟了!”苻训英连忙劝道:“魏王不但说他正室的位置目前还空着,并且承诺要把正室的位置留给我,他也表示会给姐姐安排一个好对象。” 苻娀娥则没去多想魏王到底对训英说了什麽,只顾烦恼将要到龙城内何处安身,而沉声说道: “靠自己就靠自己嘛!”苻训英不以为意,轻松回道:“魏王赐给了我们很多金银珠宝,我们到了龙城不愁生活费,应当很容易安顿下来才对。” 姐妹俩达成了共识,就准备动身了。约定要驾车载她们前往龙城的马车夫已在g0ng廷马厩外面等候她们。 在马车行进间,苻训英望着车窗外昏暗朦胧的景象,不禁揣想:拓跋珪是否尚未睡醒?苻训英念及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拓跋珪占据的燕国皇室龙床上,与雄壮的拓跋珪疯狂厮缠,未免极为难舍,而又一次潸然泪下… 两姐妹都没有再多说什麽,仅仅相依相偎,交互给予jg神支持。她们俩皆深知,在沉浮不定的茫茫人海中,最靠得住的唯有彼此… 途中有一天下午,就由於突来的一场倾盆暴雨,马车夫把马车停在路边一座亭子旁,请苻氏姐妹到亭子内等雨停。苻氏姐妹刚刚分别坐上亭子内的两个石凳,就望见有个男人淋着雨骑马疾驰过来,接着跳下了马背,把他的马拴上了一根亭柱,随後走进了亭子。 双方互相观望了片刻,苻娀娥才慎重开口问道:“请问是不是启将军?” “我们是前中山尹苻谟的nv儿。”苻娀娥据实答道:“前几年,家父曾带我们去过启将军府好几次,也宴请过启将军全家。” 不等苻氏姐妹再发言,心直口快的启l就迳自接下去感慨道:“那时候,我与苻大人有心让两家的孩子们见见面,商议过要是两家子nv合得来,过几年即可结为亲家了。谁意料得到,中山城後世的河北省定州市会发生战乱呢?更难料的是,我那两个儿子会阵亡---”启l提起了丧子之痛,喉咙不禁哽住了,再也讲不下去。 启l黯然垂下了头,但稍後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对了,我最近几天潜入中山城去打探消息,结果听说,苻大人全家都被慕容详处决了。难道那只是谣言?苻大人还好吗?” “慕容详为何就放过了你们姐妹俩?”启l冲口问道,但随即猜出了原因,而露出了尴尬的神se,赧然说道:“太伤心的事,如果你们不想谈,就别提了。” “那麽,你们姐妹俩今後有何打算呢?”启l关切问道。 “噢,难怪你们走这条路。我也正在从中山城回龙城的路上。”启l顺口应道。 “是皇上派我去的。“启l对眼前的小姑娘毫不设防,照实答道:“皇上要弄清楚,中山城目前是不是还在拓跋珪手上,才好决定要不要调军遣将去收复中山城。承蒙皇上信赖,我扮成老百姓,单枪匹马到中山城去侦察现况。” “这倒是真的!”启l并未受过汉化的教育,也没学过汉族习俗的自谦客套,就颇显得意回道:“能够单独进入敌军占领的故都,可不容易!” “不会!”启l斩钉截铁答道:“虽然拓跋珪马上要回盛乐去,但是,他已经安排好了如何守住中山城。前些日子拓跋珪暂离中山城去南巡,中山城也没出乱子,由此可见,中山城给拓跋珪掌握得很稳。我们若轻易出兵,只怕必败无疑。” “啊!原来令尊那样看得起我!”启l略含惊喜回道,却又嗟叹道:“令尊惨si於慕容详手中,我真为他难过!” “我看这样吧!”启l改以直爽的语气说道:“你们既然要去龙城,到了龙城就乾脆住进我家。我既是你们父亲生前的好友,自当替你们的父亲照顾你们。” “别不好意思!”启l充满豪气回道:“别忘了,我差点向你们的父亲讨你们作儿媳妇呀!如今,我那两个儿子虽然没了,我倒也可以收你们为义nv。” “怎麽还叫我启将军呢?”启l故作找碴状笑道:“嗯,我倒也不想在称谓上等同你们的亲生父亲,不如你们就叫我义父好了。” 数日後,启l把苻氏姐妹带回了他的将军府。他原以为,夫人会很高兴在三个nv儿都嫁出去以後,又有了两个nv儿到身边来陪伴。不料,启夫人见到已长成少nv的苻氏姐妹颇有姿se,顿时心生忌惮。 “什麽?冤枉啊!”孔武有力但头脑简单的启l向来惧内,赶快声明:“我哪会起那种念头,耽误人家小姑娘的青春呢?我只是为故去的朋友尽一份心意而已。再说,这两个小姑娘长得好看,我应有办法把她们俩献进皇g0ng,讨好皇上,那对我自己的前途也有利。” “那依你看,我们该给她们找怎样的归宿才对呢?”启l以甚为尊重的态度问道。况,太子我见过,他看样子相当早熟,应当快要发育成熟了。” “好!”启夫人点头应道,但转瞬间忽觉不对,质疑道:“苻家姐妹,据你说是在苻家灭门之後仅存的生还者。慕容详为何留下她们,原因可想而知。不过,後来慕容麟、拓跋珪又先後攻下了中山城,那麽,拓跋珪必定也占有过她们。为什麽拓跋珪不带她们回盛乐,却放她们来龙城呢?你说过你遇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有马车可坐。那就不是偷溜出来的啊!” “你没想到的事可多呢!”启夫人故意啐道。 “我去问吧!”启夫人笃定答道:“我私下去套她们的话。她们既是你要献入皇室的nv子,万一来路不正可不行。我们得先弄明白,她们为何要到龙城来。” 机敏的苻训英猜出了启夫人问起拓跋珪必有用意。为了消除启夫人的戒心,苻训英甯可发表违心之论,诉说拓跋珪在中山城最重视的nv人是燕国四公主慕容徽。 启夫人听苻训英说得合情合理,疑虑从此烟消云散。苻娀娥则暗中佩服妹妹说得出魏王“最在意”四公主,那真是难为了深ai魏王的训英啊! 苻训英自信这是一条妙计。苻娀娥也同意。孰料再过不久,她们姐妹俩尚未进g0ng,龙城就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变故 孰料,慕容寳的大军尚在途中,有两名将领段速骨和宋赤眉居然利用士兵们畏惧魏军的心理,起兵作乱。慕容寳匆匆带领着十多名骑兵逃亡,几经波折,才逃回了龙城。段速骨则不肯罢休,统领叛军一路攻回龙城。 段速骨才入主龙城,就在数日之内,冷不防遭到兰汗突袭截杀。兰汗迅速扫荡了段速骨的兵力,取而代之,掌控了龙城。 然後,自投罗网的慕容寳惨遭兰汗弑杀。兰汗自立为大单于,改元青龙。为了巩固政权,兰汗屠杀了一些具有兵权的燕国宗室亲王。在十五岁以上的燕国宗室亲王之中,兰汗唯独放过了长乐王慕容盛,因为慕容盛是他的nv婿。他nv儿兰荃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哀求父亲与兄弟们别杀慕容盛!兰汗的妻子乙氏也在一旁帮忙求情,哭哭啼啼。兰汗拿她们母nv俩没辙,也看在亲外孙慕容奇份上,只好留下了nv婿慕容盛,甚至破格任命慕容盛为侍中。 苻氏姐妹之所以选择买卖马具,为的是多接触军人,以刺探龙城军情,也方便联系拓跋珪派遣到龙城来的密探们。那些男x密探很容易假装来购买马具,其实来收集情报去转呈给拓跋珪,也来传递拓跋珪要给苻氏姐妹的口谕。 於是,苻氏姐妹只好按捺内心的期待,奉命行事。她们俩天天在马具店招呼男x顾客,总戴着深棕se头巾和面纱,穿着宽松袍子,以免引起歹徒觊觎。但再怎麽遮掩,男x顾客们还是看得出她们俩是妙龄少nv,也ai听她们柔neng的嗓音,以致每当她们俩似乎漫不经心提出任何问题,男x顾客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容盛即位当天,尊奉嫡母段皇后为太后、伯母兼生母丁太妃为献庄皇后,却没有册立中g0ng皇后。只因为慕容盛的正妻兰荃是篡位逆臣兰汗的nv儿,慕容盛就毫不顾惜夫妻之情,也不感念兰荃对他有救命之恩,不但不肯让兰荃当皇后,还打算予以赐si! 原来,慕容盛从不曾ai过兰荃。他当初娶兰荃,仅仅是遵奉父皇之命与兰家结亲,婚後则一直暗恨兰荃时常责骂他的美妾丁环。在兰家变成仇家之前,无论兰荃多麽努力讨好慕容盛,慕容盛内心都不为所动,只在表面上敷衍而已。到了消灭兰家以後,慕容盛不再需要伪装,索x再也不见兰荃一面了。 数日後,苻氏姐妹经由探子向拓跋珪请示下一步行动,提出了慕容盛已有 拓跋珪下了定论,就同意苻氏姐妹的说法,并未命令她们俩去请义母启夫人找启将军生前故旧推荐她们俩进g0ng。拓跋珪改为吩咐探子去叮嘱她们俩:设法结识慕容盛身边的禁军将领,进而挑拨离间,致使他们越来越认为慕容盛不值得效忠… 启夫人虽乐见慕容家族重新掌权,却很看不惯当朝皇帝慕容盛对原配兰荃忘恩负义。她断定慕容盛是个坏男人,就不愿把两个义nv送入後g0ng。启夫人甯可从所认识的世家大族之中,为苻氏姐妹挑出两名青年才俊,好让她们姐妹俩各自嫁作正室。她的想法日渐传扬开来,导致很多人家来求亲。 秦兴的父亲秦舆和段泰的父亲段赞都是位於禁军最高阶层的殿中将军。因此,苻氏姐妹分别选中了秦兴和段泰。 禁军戍守皇g0ng的任务重大,就不像一般官职每五天有一个休沐日,而要到每十天才轮休一天。秦兴和段泰总会错开休假。这样在其中一人的假日,苻氏姐妹俩只有一个需要离开马具店,另一个还能照样看店。姐妹俩分工合作,陪伴未婚夫的那一个尽量趁着未婚夫埋怨皇帝苛待禁军之时,不着痕迹挑唆未婚夫怂恿将领父亲伺机谋反,而留在店里的那一个则照常从某些来自於军队的男x顾客们口中套话。 这名貌似贵族子弟的少男高度很接近拓跋珪,不过肩膀没那麽宽,脸型却像拓跋珪的面容一般宽平,狭长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也有点像拓跋珪,但人中较短、下巴较圆,而稍显稚气。见多了男子的苻训英猜他可能跟自己同年,或者小一岁。 “马鞍。”少男直接了当答道:“我想要一个坐得舒服的马鞍。侍卫他们买的马鞍都太y了。我乾脆自己来挑,也不要他们跟着。看看我自己能不能挑到一个垫子厚一点的。” “还好啦!”少男直言回道:“只是受封为河间公而已。” “没什麽啦,只不过生於宗室。我名叫慕容熙。”慕容熙轻快回道,接着顺口问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你姓苻?”慕容熙略含惊喜问道:“那你是氐族人吧?” “那可好啊!氐族姑娘多半长得很好看。”慕容熙颇为兴奋笑道:“偏偏姑娘戴着颜se这麽暗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长相,真是太可惜了!姑娘可否揭开面纱,让我看一看呢?只要姑娘肯给我看一眼,我就把这店里的马鞍全都买下来!”慕容熙故示慷慨大方,同时暗忖:做小生意的小姑娘为了赚钱,必会答应如此微不足道的请求。 “说得也是!那我要怎样做,姑娘才肯让我见一见芳容呢?”慕容熙殷切问道。 “好!”慕容熙爽快回道:“一言为定!” 河间公慕容熙活到虚岁十五,这是第一次动手解九连环。本来,他生x偏ai户外运动,从不玩室内游戏。然而,为了向初识的苻训英展示过人的能力,慕容熙下定了决心要解开苻训英所谓最难解的一套九连环! 兴高釆烈的慕容熙迫不及待把解下来的九圈铜环都装进了一个小盒子,再把小盒子放进了常用的背袋,随後忽觉饥饿,但只吃了一块大饼,喝了两口清水,就匆匆出门,跳上马背,骑马到苻氏姐妹合开的马具店去找训英。不料,当慕容熙在马具店门前附近下马时,竟然看到训英穿着一身骑马装,但依然戴着深棕se头巾和面纱,随着一名也穿骑马装的健壮青年男子走出了店铺。 “公爷早安!”苻训英很有礼貌回道。 “感谢公爷!可是,小nv子今天没时间看呢!”苻训英委婉回道:“小nv子正要跟未婚夫去郊游。未婚夫每十天只有一天假,小nv子自当在他的假日陪他。” “是呀!他名叫段泰。”苻训英柔声答道,接着介绍道:“泰哥,这位是河间公。河间公昨天来买了一套马鞍。” “免礼!”慕容熙不得不客气回道:“你在禁军,难怪每十天只有一天假。好吧,你带你未婚妻去郊游吧!不打扰了。”到苻训英卸下面纱的模样!他未免越回想越不甘心,认为既然解开了苻训英的九连环,纵然苻训英有未婚夫,看一看她的脸也不为过 慕容熙一进店门,就直接说明来意。苻氏姐妹都同意他所言有理。於是,苻训英把店面暂时交给姐姐一人,独自带领慕容熙到後面堆着存货的仓库去。在仓库里的空地上,苻训英摘下了头巾和面纱,任由慕容熙看个清楚。 虽然慕容熙抑制住了强吻苻训英的冲动,却由衷脱口发出了赞叹:“哇,你好美!真是我所见过最美的nv子!” 苻训英顿觉感伤,但她迅即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让慕容熙看出来。她仅仅淡然回道:“多谢公爷夸奖!” 苻训英想不到慕容熙会如此单刀直入,顿时傻住了。隔了片刻,苻训英才慎重回道:“小nv子铭感公爷抬ai,但是,小nv子甯愿嫁给一名禁军小将,也不要嫁给公爷。” “因为,公爷虽是皇亲国戚,却反而b不上禁军小将前途稳固。”苻训英有条不紊分析道:“公爷是皇上的小叔叔,年纪却b皇上还小十来岁,在朝廷毫无势力。倘若有一天,皇上为了任何小事,对公爷有所不满,公爷就唯有任凭皇上处置了。倒是小nv子的未婚夫段泰,他父亲是殿中将军,皇上需要他们父子戍守皇g0ng,起码不至於太亏待他们,除非———” “除非有朝一日,皇上驾崩了,公爷继承皇位,那麽,段泰必须听命於新皇帝。如果新皇帝要纳他的未婚妻入後g0ng,段泰就得把未婚妻让给新皇帝才行。”苻训英以半开玩笑的语气答道。 “那可不见得!”苻训英轻声提醒道:“如今时局不太平,若有敌队来攻,皇上御驾亲征,万一有闪失呢?那到时候,皇上的两个儿子都还太小,很难让众臣放心呀!说不定他们会拥立公爷。” “天下事都很难说。”苻训英妩媚笑道:“我跟未婚夫讲好了,我要多陪义母两年,後年才会嫁给他。这两年之内,会不会有什麽变化,谁能预料呢?” 慕容熙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这一天他回到府邸以後,当真开始动念:有没有可能,在未来两年之内取代慕容盛,当上皇帝? 後来在兰汗篡位夺权那几个月,慕容熙则暗自庆幸身为一名毫无权势的少年,不惹兰汗忌惮。那正是为何兰汗虽然大肆杀戮燕国宗室,却没动慕容熙一根汗毛。 只不过,要往上爬,怎样才做得到呢?慕容熙不禁陷入了苦思… 慕容熙从未掌握过兵权,也不可能上书请求皇帝赋予兵权,那只会引起皇帝猜忌,惹祸上身。然而,慕容熙晓得皇帝意yu开疆拓土,而有计划要攻打契丹和高句丽,等到付诸实行时,必会欢迎志愿兵。倘若宗室有人要参军,皇帝应会允许,也会至少给个中级将领的头衔。要是能凭中级将领的身份去打几场胜仗,必有机会受封为大将军,也就自然而然获得了兵权… 此外,慕容熙也打算积极拓展人脉。那要从何着手呢?慕容熙的母系家族无人在朝为官,能够倚仗谁来帮忙广结善缘?慕容熙绞尽了脑汁,才想出了认识的所有人之中,向来对自己最热心帮忙的是寡嫂丁鍏平… 不过,丁鍏平在儿子面前从来绝口不提这方面的感受,以免儿子听了更难过。每当丁鍏平忍不住诉苦,只会找慕容熙的母亲段贵嫔… 每次丁鍏平造访段贵嫔寝g0ng,慕容熙若在旁听到母亲和大嫂聊天,都听不懂大嫂低沉而粗哑的嗓音在埋怨什麽。直到慕容熙虚岁十二岁那年仲夏,父皇崩逝,四哥继位,大嫂哀叹进不了新皇帝的後g0ng,慕容熙才恍然听懂了大嫂为何伤心… 慕容熙察觉到了丁鍏平那句问话中的暧昧,而直觉有点想吐!由於鲜卑族并不像汉人一般严格讲究1un1i,慕容熙的反感主要并非来自於道德观念,而是出自於原始本能。换言之,慕容熙虽已具备男x机能,也沾染过婢nv,却对年老se衰的丁鍏平毫无兴趣。虽然丁鍏平先天长得并不难看,甚至称得上五官鲜明,但她那种妖yan型的长相最不耐老。加上丁鍏平特ai化浓妆,醒目的脂粉只有反效果,加倍强调老态,像是给枯萎的残花费力染上了五顔六se,简直不l不类,让人不忍直视!此外,慕容熙也最怕听丁鍏平唱歌。丁鍏平的歌声b她的话声更乾更粗,却偏偏ai唱民谣给慕容熙听,实在太折磨慕容熙的耳朵! 问题是,如果慕容熙决意要出人头地,不去找丁鍏平,还能指望谁呢?慕容熙认清了这一点,不得不下决断:为了要让训英姑娘刮目相看,只有勉强自己去取悦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