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亮后,沈越又急召手下军师以及一干高级将领继续商谈,沈家旧宅邸的前院大厅门足足关了三日,这时已是六月末的尾巴……
同年七月。
在影一人马加急狂奔,日以继夜再次抵达新京的时候,北地风云起,沈越也终于高举起清君侧,肃朝纲,灭奸佞的旗帜,细数昏君与朝中秦相国一干佞臣的几十宗罪恶,昭告天下,正式与大靖朝廷撕破脸,反了!
北地的消息一传到南边,昏君彻底发疯。
当日他就觉得沈越这厮功高盖主,目无皇权,不好掌控,乃是自己的心头大患,今日一见,果然不出他所料,乱臣贼子着实可恨,好在他不是没有准备。
于是昏君频出昏招,停下清理身后多地乱民作乱的步伐,只觉这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臭虫罢了,不以为惧。
反而是北边,沈越!
昏君矛头一转,集中手中所有兵力发兵北上,打出安内必先攘外的旗号,发誓要一举拿下乱臣贼子。
一时间,大靖风雨飘摇,山河破碎,熄灭的战火重燃,四处硝烟弥漫……百姓苦,百姓哭,官员恐,人人自危。
而南地这边,昏君强行征来的兵大半没作战经验,剩下一半,三成是出自权贵子弟的少爷兵,三成是往日就跟在权贵身后耀武扬威的饭桶货色,剩下真正能打仗的这些,心里却是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这般军队,哪里是如沈家军那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铁血之师能比拟的?
军心不齐之下,几乎是一渡江,一照面,昏君旗下的号称五十万的大军,就进入了沈越早埋下的口袋中。
五十万大军不堪一击,被打的节节败退,而沈家军却气势高昂,节节挺进。
打到后了,五十变四十,四十变三十,三十变十,大军死的死,跑的跑,被收编的收编,最后过江再逃回来的,竟是不足十万之众。
兵败如山倒,摧枯拉朽,看着逃回来的残兵,昏君彻底慌了。
与此同时,西北内乱起,镇西侯遭暗算就死在了他的镇西侯府中,乱了一阵后,因着中原局势,且沈家军派出两万精锐支援,手下兵力被陆耀相继接管,与此同时,在陆放的接线下,沈越带着亲信出了旧都往西,在洛阳与陆耀见面,双方密谈,达成协议,自此整个西北一带全部落入沈越手中。
得知此消息,昏君彻底慌了,只觉雪上加霜,整个人如丧考妣,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为保命,不由再次出昏招,竟是抛下花费重金才修建好的新京,带着他的后宫妃嫔与臣子们,带着整个朝廷,如丧家之犬一般,避开后方那些臭虫的地盘,小心翼翼的往南撤,一路辗转,四处避走,寻找安稳容身之处。
只可惜,此刻的大靖风雨飘摇,四处硝烟,民不聊生。
这种战乱的情况下,百姓活的何其艰难,更何况昏君昏的彻底,都这种时候了,为了己安,还在贪图享乐,为保命,边打仗,边战败,边战败,边征兵征粮,就只为供给他与他的皇朝苟延残喘。
当影一根据信上地址辗转寻觅,终于在南地深处寻到李瑶光所在,双方碰面接上头的时候,日子眨眼已是深冬。
小小镇子看似安详宁静,可外头的世界却硝烟四起,支离破碎,病入膏肓的大靖四处寒风呼啸,百姓苦苦挣扎,天空也再度飘起了雪花,这一年的冬天,可真是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