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请放心,越待卿之心日月可鉴,待沈家沉冤得雪大仇尽报一日,若卿不弃,越许鸳盟,八抬大轿,以正妻之礼迎娶卿卿,必不复等待之谊。
歉疚深深,无以复加,可若失去,越自痛不欲生,越自知,此求乃越之私心,卿若怜我,等我归可好?
……
不是,这一句句的都是嘛意思,自己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李瑶光捏着手里的信整个人都傻了,莫名怀疑信的真假,这真是沈越那厮写的?还是写个自己的?
边上季墨却看的血气翻涌,冷笑连连。
果然啊,姓沈的那厮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歉疚,还痛不欲生,还怜他,他呸!真是恨不得立刻冲到北地与那所谓的大将军打上一场。
边上影一见李瑶光看完呆滞住了,满以为她是被信里内容气到了。
也是,想到主上即将纳娶进门的两位侧夫人,想到来时自己第一次看到主上的失态,影一急忙解释。
“李姑娘,我家主上为人你是知道的,他也是被逼的没法子啊,朝廷吃人不吐骨头,当今与姓秦的合谋坑害沈家,主上上表,朝廷不为所动,暗地却停了北地一应供给,北地再度民不聊生,主上为求自保,为亲报仇,不惜为抗衡朝廷,大军却是要吃饭的!北地更不能丢!朝廷也需要为大将军说话的人!我家主上这才不得已才妥协,姑娘莫要醋了才是,我家主上心里只有您。”
“醋,醋了?我吗?”
李瑶光心里只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她就说嘛,手里着信怎么看怎么别扭,莫名其妙,还说她醋了,她什么时候醋啦?
对于沈越,那不就是她曾经共患难过的一朋友吗?
既是朋友,她为何要醋?这厮纳妾也好,娶妻也罢,与她何干?
还等他来娶她?妈妈呀,要不要这样莫名其妙!
李瑶光听着影一一脸捉急的乞求,再看满屋子的人目光都朝着自己看来,她脚尖抠地,又囧又尴尬,真是恨不得当场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季墨早不能忍,却也不能动手,轻轻伸手拍在李瑶光的肩上,忐忑又担忧,又愤怒又庆幸的提醒。
“瑶光你莫说话,你还小,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婶娘还在此呢,乖,把信给婶娘看看。”
得了提醒,李瑶光恍然大悟从震惊中醒来,手里的信就跟烫手山芋一样,急忙往眼中满是关切担忧的小姨手中塞去。
这反应倒是把影一看急了。
因为他发现,李瑶光的态度真是一点也不想沾染这一茬呀,还待再开口,不想李瑶光早有防备,忙晃着手里另外一封还未来得及拆开的信笺借口道。
“那什么,影一啊,我这还有一封信,估计是我姨父来的,事情也紧要,你先别急啊,容我先看看。”
李瑶光头皮发麻,只觉眼前爹哥眼睛绿,影一眼睛红,大家目光都充满奇异神色看着她。
乖乖嘞,这场面,她可不得缓缓。
李瑶光顷刻间化为弱鸡娃,背过身,吞咽着口水,爪子甚至都有些小抖的赶紧打开手中信笺,入目所见,全都是姨父的殷殷叮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