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狗不是大靖人,他们丛林狩猎,游牧四方,自来兵强马壮,却只擅长劫掠偷袭,骑兵搏杀,何曾守过城,打过攻坚战?
且被大靖哀兵气势震慑,一时间人人胆寒,且后方城中又无人手协力合作,没人送滚石,没有医疗兵,没有后援力量,他们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杀到近前的大靖军队在城下用铁盾筑起人墙,收敛尸骨。
双方酣战,胡人节节败退。
眼看着大靖军人架起云梯,人从下头源源不断爬上来,己方有人怯战,觉罗罗挥舞手中刀刃,拿出狠劲,接连挥刀,利落无比的杀了好几个身边胆怯畏战的同伴后,高举弯刀祈誓,狠绝态度震慑军心,又身先士卒,边杀边喊,情况有所回转,双方对战陷入胶着。
沈越身为主帅,本该坐镇中军督战指挥,可今日之事打击太大,沈越根本坐不住,战事一开打,沈越就一马当先冲向城墙下母亲与妹妹所在方向。
盾牌勾住构筑的防御墙被城上滚石砸的砰砰作响,就是这个时候,伸手抓住母亲尸首的沈越,发现被母亲紧紧护在怀里的妹妹还有一口气在,沈越大喜过望,当即招来亲信送妹妹去后方帅帐医治,自己则嗜血的紧盯着城楼上方,今日誓灭敌军。
嘭,嘭,嘭……
嗖嗖嗖……
“杀呀!”
破城冲的撞击声与密集箭矢飞射声,夹杂在响彻天际的激烈厮杀声中,攻城云梯一架架被架起,人流一个个往梯子上急速攀爬,又一架架被推的远离掉落,紧跟着竟还有火油从上滴落,霎时间城下生起火海。
敌人这是也拿出必死决心在反抗,将士们发现不好,赶紧后撤,眼见攻城受阻,身边将校寻到沈越禀报。
“大将军,敌人防御很猛,已经上了火油了,将士损伤巨大,可否暂时撤兵?”
沈越摇头,“军心哀恸,正是一鼓作气之时,此时若退再而衰,三而竭,绝不可退。”
“可是……”
“没有可是,传我号令,通知巨弩营上前。”
“喏。”
随着号令发下,旗官打出信号,身后被藏在军中的秘密武器紧跟着露了出来。
健马与诸多健壮军士推着十台巨大的强弩车出现在军阵前方,没用多久抵达沈越身边,沈越直接上了为首一架弩车上,瞄准位置,取了一支手腕粗的精钢长木仓,亲自安装,脚踏机扩,用上内力拉开弓弦,木仓头瞄准城墙靠下位置。
只听一声呼喝,沈越猛地放手,巨大强弩上的精钢长木仓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越过千军万马,狠狠的扎进坚硬城墙,入木三分,力道之大,木仓尾都在颤抖嗡鸣。
成了!
沈越满意,没再耽搁,见身后巨大强弩纷纷就位,弓拉满,沈越下令,“沿本帅首木仓起,间隔三尺,阶梯向上,放。”
紧跟着,全部就位的强弩从二号车开始,纷纷发射精钢长木仓。
控制这秘密武器的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神射手,箭无虚发,随着沈越一声令下,那一只只长木仓接连破空而去,成功的扎在了沈越发射的木仓斜上方三尺位置,一木仓接着一木仓,即便有所偏差也不大,霎时间组成了向上阶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