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佑良刚到南京,在一个旅馆暂时住下,然后与蒋某人通话,说自己提前来了。
蒋某人已经找人安排了住处,亭台楼阁的雅居,让徐佑良顿时爱上了江南,同时也对蒋某人有了些许改观。
云衣和徐熙也十分喜欢这里,两个人正沉浸在乔迁新居的喜悦之中,徐佑良在同盟会的元老中依然是德高望重,所以在南京定居后,就开始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云衣也被带着出入名流酒会。
在一次酒宴中,徐佑良突然听闻李局长的小妾暴病身亡,他感到十分蹊跷,这才见面不过数月,那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暴病了。
云衣和徐熙听闻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因为姨娘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怎么就一下子去世了。
另外,宴会中,他们继续谈起李俊民,说他就调到南京来了,一个密令,而他的工作也是最秘密的暗杀工作,专门找地下党。
徐佑良不由得担心看着徐熙,这个李俊民在广州的时候就几次三番威胁他的儿子,并且还将云衣困住。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离开了广州,而这个人又跟了来。
云衣安慰徐佑良道:“义父,放心。他来就来,咱们不见就是。”
云衣来到南京的日子一晃已经小半年,她每日都被安排的满满的,每个宴会都不能不去。每日官太太们都喊她去做客,听闻云衣以前在宫里做过绣女,更加是对她的身世好奇,并且有人还专门请云衣做一套旗袍。旗袍做成后,立即成为太太圈里的典范。这个名声一传开,云衣的订单真是从天而降……
她几次送信到姐姐家,却是杳无音信,她每次去敲门,得到的回答都是姐姐随着老爷去谈生意了。这久而久之,云衣也不再去找了。
这一天,天气十分的凉爽,阳光柔和,惠风和畅。
徐佑良一大早就告知徐熙和云衣,将要去参加一次比较特殊的聚会。
徐熙看着爹爹十分兴奋,他就在书房里,问了爹爹。
“爹爹,您看上去十分开心。离开广州后,您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吧!”
“哈哈,果然是我儿子。今天有好几个故友,都会携家眷一起出席。另外,最重要的是有很多待嫁的小姐,徐熙你的年龄不小了。云儿现在和你,已经是兄妹了吧。难道你对她?”
“爹,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你不考虑这些,你得考虑我们家的香火。还有如果你还喜欢云儿,你就再努力一把,如果不成,你就放弃吧!你们只是有缘无分。能做一辈子的兄妹,总比做一时间的情人好。”
徐熙顽皮笑着:“爹,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混账小子,我和你娘青梅竹马,在一起自然是顺理成章!”
“其实我和云衣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不要痴心妄想了,她和小豆子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家从十岁长到二十岁都是在一起的!”
“爹,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云衣这么大了。她的爹娘也不着急把她嫁出去,你也不着急……”
“傻小子,我今天就是带着云衣去宴会看看,有中意的她自己挑选。我只是云衣的义父,我不能干涉太多……”
徐佑良想到了沈万年的话,更加不敢干涉云衣的事情。
徐熙努努嘴:“爹,你其实还是疼着云儿的。”
云衣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窗外的海棠盛开,望着垂杨柳的轻抚,她觉得自己在南京就像是在天堂一样。
“小姐,我发现你到了南京之后,整个人的气色和状态都好多了。你的皮肤越来越细腻了,你的脸色现在是白里透红!我看小姐的桃运不远了。”
“胡说什么呢你!”
“真的小姐,我看你这样,感觉你的情缘马上就要来了。”
云衣才不听这一套,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郁。
梳妆完后,徐熙已经来到窗前。
“妹妹,走吧!我们今天要去参加名媛社交,里面都是单身男女。再也不是什么阔太太了。这一次爹爹给我们的任务是找到自己的心仪对象,找不到我们俩就要相伴到老了啊!”
“那我今天要先帮你找到!”
徐熙看着云衣这么认真,就不说话了,带着貌若天仙的妹妹,上了父亲的车。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到一个巨大的别院。
里面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巨大的圃,来来往往的匠在认真修正着草坪。
“爹爹,这里好气派!”
“哇,天啊,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大!”
徐佑良摇摇头对云衣说:“有你的紫禁城大吗?云衣啊,有时候我其实觉得你根本没有再紫禁城呆过!哈哈!”
“是啊,我真的一点格格气质都没有。在皇宫里我也是乡下人,在您这里我更是乡下人。”
“谁说你是乡下人,你是真隐士,大隐隐于朝的隐士!”徐熙笑嘻嘻夸赞道。
三个人说笑着已经来到了正厅,巨大的吊顶和华丽的灯饰,让她眼缭乱。
三个人刚到,就有人围上来:“徐兄!别来无恙!一别这二十载,你还是这样!”
“张兄啊,没想到你这里这么豪气!都说你做生意发了家,果然是这样的!”
“啊,这是令郎和令千金吧,真是金童玉女啊!我家里正好有一个小妹妹,你们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