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
你心里爱他,莫说不爱他。
要看你爱他,且等人害他。
倘有人害他,你如何对他。
倘有人爱他,更如何待他。
——胡适
云衣拿着这一沓《新青年》,前段时间这本杂志停刊了,所以她一直想看,却没有机会。没想到李郁竟然送到了宫里,她翻看到胡适先生这首诗,她有些觉悟的感觉。她自己选择的这样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可是为何遇到这件事就退缩了。看到他的夫人,她真实得感受了那份痛苦,她退缩了。
云衣坐在窗前,春末的杏开了,落了一地的雪白。她读着这首诗歌发呆。这时候皇上、皇后还有贵妃悄悄来到了云衣的窗前。他们不说话,看着她念念有词,就觉得好笑。
“看,飞来一只鹅?”皇后笑道。
云衣立即转身看:“哪有,哪有鹅?”
皇上说道:“这是天鹅,被吓走了。”
云衣觉得三个人笑的有点莫名其妙,就转身说道:“你们看到天鹅也不叫我!真不够朋友!”
贵妃实在忍不住,就笑道:“我们只要一叫你,它就飞走!”
云衣白了大家一眼:“这是什么鹅,非要和我作对!”
“哈哈,就是你这只呆鹅”皇上大笑。
“哼,你们取笑我,你们真是三个小孩子竟然这么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哎呀呀,我们都是已婚人士好吧,就你还在窗前思春。我们早就不是什么少女了。你是老姑娘,老姑娘你什么时候能够勇敢点啊!”
皇上走到云衣的身边,感叹了一下:“从我小时候,她心里就惦记着这个李郁。等我长大了,她还是惦记李郁,现在我结婚了她还在惦记李郁。我都听说李郁结婚,你还在惦记李郁!云衣啊,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呢!”
云衣被皇上说的一句话都接不下去,似乎他说的真的是这样。自己这么多年暗恋着他,甚至两个人都接吻了,怎么还是亲近不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云衣,我给你说,或许这个李郁并不真的爱人。如果真的爱你他才不顾什么呢,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们现在看着那么多浪漫的爱情故事,不都是这样吗?莎士比亚里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故事!”
云衣抬头看着三个人都是一副教育人的姿势,就知道他们是商量了许久做出的决定。
“好呀,你们三个有话要说。那就说吧。”
三个人彼此看了一下,皇上就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继续去北大学习去。”
云衣睁大眼睛说道:“学校又不是我开的,我怎么可能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你只是旁听,每天按时回来。不要再外面逗留。还有你不许学别的课,跟着李郁学。”
“怎么可能,他讲的都是政治,我喜欢文学。我才不要!”
“李郁的课程我都搞过来,最近他开了诗歌的课程。我找人搞过来的,你去。不要让我们失望,如果不能搞定,就不要回来了!”
云衣一下子就火了。
“你们三个确定?!”
皇后过来安抚:“我们三个为你好。云衣你不要整天和春儿在一起,你学的已经够多了,难不成你要代替春儿给我做衣服?我可不想你代替他,我只穿春儿做的衣服!”
“我的皇后,my queen.奴婢遵命!”
云衣只好软了口气。
“不过我去是听课,不是去找什么金龟婿。你们记住了啊!”
三个人使劲点点头。
第二天云衣就背着一个春儿专门为她做的布书包,里面装着皇上为她准备的几个诗集。就高高行行去学校了。
或许真是缘分,刚到学校门口,就撞见了李郁。
李郁看着剪成短发的云衣差点没认出来。
“云,云儿!你这样的形象出场真是惊艳。”李郁笑着说。
“先生,你不能这样取笑我。我可是来听你的诗歌课的!”
李郁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姑娘,真是脱胎换骨的感觉。她现在不穿清宫里的满服了,开始穿洋裙,素色的颜色和她很搭配。加上这样的清爽的头发,让李郁眼前一亮。似乎这是他认识的一个新的女孩一样。
“最近诺贝尔文学奖诗人泰戈尔来华,很多人都去看他,接待他了。所以这个课现在很少人听!”
云衣看着李郁也剪了头发,干脆利落的短发,让他更显得英俊。
“云衣你没听我讲话。”
云衣傻笑了一下:“啊,我听到了。我也想去见一下大诗人。”
“我们负责安排一些活动,你也可以一起过来。”
云衣点点头。就随着李郁去了大礼堂。
礼堂的人很多,人头攒动。这几个月不出门,反而好像落后时代很多一样,大家看到徐志摩、林徽因都尖叫着起来。或许徐志摩的诗歌真的是让大家知道中国语言的魅力。
泰戈尔先生也出场了,云衣站在李郁的身边,看着大胡子的老诗人,真是犹如仙风道骨一样。她惊讶的望着台上这些人,这些都是可爱的人儿啊。她在这样的氛围受到了感染,整个人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台上有人朗读了诗人的《飞鸟集》:
只要孩子愿意,他此刻便可飞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