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位太妃似乎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她们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听说皇上带着一个宫女去泛舟游湖,这下子可是触碰到了底线!
她们坐在殿中左等右等,想好了一大串的祖宗家训来对待这个“狐狸精”。也想好了各种招数来逼迫皇上顺从。可是,究竟这样能不能行,也不知道。只是一件事,这皇上不是亲生的,教训起来实则难管理,所以现在比较棘手。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外面听到了嬉闹的笑声,她们威严地坐在那里,只等着这些不听话的人儿闯进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皇额娘吉祥!”皇上一进门看到四位太妃端坐上面。
云衣等各路小太监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这时候大殿里的气氛凝固成一个冰窖,每个人都觉得被冻住了,冰冷从心底到脚底。
皇上跪下来的时候,看到自己香囊也随即滚了出去。他想去捡起来,却无奈被太妃发现了,不动声色地捡起来,看着笑了一笑,这个笑简直可以说让人毛骨悚然。
云衣跪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伶牙俐齿,但是在这种场合依然有几分畏惧。
“这么冷的天气,是谁带着皇上出去的?!”太妃大喊,声音穿过每一个人的耳膜,似乎这个声音马上带上了刺刀捅死那个带皇上出去的人。
这句话说后不久,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一个人出声。
“不敢承认了是吧,我查出来谁挑头儿,就打断谁的腿!”太妃这句话似乎其了效果,皇上立即回复道:“皇额娘,儿臣逼着太监们带我们出去的,都是儿臣的错!”
“是你吗?哀家怎么听说是一个小太监想邀功,私自借来了船,还去张罗着酒和肉。这不是要蛊惑皇上啊!快站出来!”
另一位太妃也发话了,声音冷静而睿智,似乎早已经掌握了一切,只等着那个人自投罗网了。
太妃们扫视了一眼大殿,跪下来的人里小李子哆哆嗦嗦,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小李子——”此声一叫,就好像是黑白无常叫人的魂魄似的,小李子哇的一生哭了。
“饶命啊,太妃,奴才也只是听着皇上的吩咐啊,奴才不敢教唆皇上啊,饶命啊!”
小李子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你竟然还敢顶嘴,说是皇上叫你做的。哀家有证人的,你再不认罪,哀家叫人掌你的嘴!”
小李子一直咬住是皇上叫她的办事的。
皇上也一口咬定是他的教唆。可是太妃们身边的小奸细早就将实情禀告,她们怎么能相信呢!“来人,给小李子掌嘴,打烂他的嘴,看他说不说!”
几个侍卫上来,按着小李子就是一阵打,打的小李子呼天抢地,痛苦不堪。
“住手!皇额娘,你这样是屈打成招!”
“皇上,你敢对着祖宗排位说这是你下的命令,哀家就让人住手!”
皇上一时犹豫。
小李子看皇上也救不了自己,就只好嘴里说道:“不要打了,我说,是奴才起的注意啊。”
侍卫这才停手了,小李子满嘴是血。云衣看着心疼,赶紧拿着手帕给他擦伤,太妃们看到也没多管,白了她一眼。
接着道:“小李子,哀家听说你最近都在这个裁缝身边伺候啊,你这是把谁当在主子啊!教唆皇上这么冷的天出去,万一出事你担得起吗?说吧,你背后谁教唆你!”
皇上一听,这话是要指向云衣啊。他噌一下站起来道:“皇额娘,这个朕可以对着祖宗排位发誓,完全是朕让小李子去照顾这个裁缝的。她是陈大人的内侄女,陈大人对朕有教诲之恩情,也是我朝的元老,功不可没!”
皇太妃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说,反而问道:“你体恤臣子是应该。大家都知道陈大人功不可没。可是这个女子来路不明,哀家早就托人查过了,陈大人家里哪有这侄女!皇上您如何解释?”
“朕不解释。朕相信忠臣。莫非皇额娘要挑拨朕与臣子的关系?”
“哀家不敢,可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几次三番教唆太监去蛊惑皇上,还有这个香囊是什么,宫女私相授受这种情物是要被砍头的!”
云衣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绣的香囊吗!皇上一时慌了神,想到自己拿了一个香囊竟然害了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