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儿呀,你可让母妃怎么活儿呀!这些个挨千刀的狗奴才,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情呢?”
“儿呀,你别怕,母妃来了!”
听到妇人的动静,刚刚胡乱给自己套上衣袍的桁稷就像死了亲爹一般的哭嚎着冲出了房门,一脸委屈的跪在了妇人的面前。
“母妃呀,孩儿不活了,孩儿真的没脸活了!”
母子俩演技上线,都是一副被人陷害,寻死觅活,却明显不会真正付诸行动的虚伪样儿。
衡王妃瘫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了跪在地上的桁稷的头,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好不感人!
对于眼前的场景,桁樾甚至连个神情都没有改变,只是带着一脸冷漠和嘲讽的看着两人的表演。
这样的情况,让一旁一直观察着桁樾动作的桁康德不解的蹙起了眉头,一改刚刚胜券在握的样子,心底禁不住的涌出一丝不安。
他一瘸一拐的快速走到桁樾的面前,态度看似恭谨,动作却慢吞吞的似乎并没有真心想要跪拜的样子。
桁樾冷眼看着一切,直接将王的气势端的死死地。
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威压更像是不要钱似的四散开来,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就连那哀嚎痛苦的母子也不禁收起了声音,紧张的朝着桁樾的方向跪拜下来。
“皇上,都是臣治家不严,才出了这等丑事儿。只是,稷儿也是被恶奴陷害的受害者,还请皇上宽大处理,饶我儿一命!”
桁康德可谓是将自己作为受害者家属的身份表演的入木三分,就是比之现在的影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不是生错了年代,即使不做王爷,这一家子也绝对有资本靠着演技吃饭。
桁樾愤怒的骤然站起身,一脚将桁康德踹翻了几个跟头。
“饶了桁稷?那谁饶了星重?”
桁樾突然的动作,吓得在一旁抱住星重的龙一双手一个哆嗦。
膝盖一软,险些将只覆了一件薄衫蔽体的星重扔在了地上。
佩服的表情不凄然的挂在了脸上,龙一在心里暗暗地为桁樾竖起了大拇指,真诚的夸赞了一句。
“服呀!不得不说一句,皇上,您的演技也着实不赖呀!”
来之前,桁康德已经大概的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可现在看到星重这副凄惨的模样,原本他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似乎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桁康德畏畏缩缩的将目光上移,看到了星重那垂在外面满是青紫的手臂。
饶是手臂都这般惨烈,身上的情况可想而知。
更何况,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星重居然连半点苏醒的痕迹都没有,想必那状况定然不会太好。
桁康德收回视线,“皇上,星重公子是在衡王府出的事情,请皇上放心,臣一定秉公处理此事儿,绝不让残害了星重公子的宵小之徒逍遥法外。”
屁!
你桁康德要是真能秉公处理这件事情才怪呢!
与其靠人,不如靠己!
桁樾斜睨着一眼桁康德,眸中尽是怀疑和不信任,冷声道:“不用了!孤的人,孤自会亲自替他讨回公道!”
“来人呀!传朕旨意,桁稷作恶多端,不学无术,实在难堪世子大任。着赐杖刑百下后,罢免桁稷世子头衔,贬为庶民。”
“桁康德治家不严,纵子行凶,衡王府子嗣单薄,无人继续继承祖业。待衡王爷百年之后,遣散府中众人,收回世袭爵位。”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衡王府!”
最后一句话,字字铿锵,直惊得衡王爷一家瞪着双眼,张大着嘴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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