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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玉宸赶紧脚步飞快的跑到了赵世锦的身边,“赵世锦,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赵世锦无声的指了指手背上的包裹,夜玉宸刚要伸手去拿,就被赵世锦一下挡开。
“小夜子,我陪你一起回京都!你的身体,自己一个人在路上,我也不放心!”
“不行!”夜玉宸果断拒绝。
“我不能连累你,赵世锦,我做错了事情,桁樾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是你不同,你身后还有整个赵家,我不能让你同我一起冒险!”
“小夜子,你把我赵世锦当成什么人了?”赵世锦面露微怒,一把扯过夜玉宸的手臂。
“正是因为我身后有赵家,所以我才能比你多一层庇护!
皇上不管是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还是看在赵家这些年结交了不少善缘的份儿上,都会对我宽容一些。”
“大不了就是挨我祖父一顿揍呗,我还是承受得住的!”
“小夜子,快别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在水中投的药量够他们睡上一整天的。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跑的越远越好!”
夜玉宸略一思考,嘴角扯出一抹感激的笑。
“好!赵世锦,就按你说的办!哦!对了!你喝的是我送给你的水吧?那是我提前存出来的,其他的都被下了药了!”
“那当然!”赵世锦自信的一拍胸脯,也不知道是自己用力过猛了,还是出现了幻觉,再看向夜玉宸时,已经出现了重影。
“小夜子,你别晃!我……我怎么头有点晕呀?”
夜玉宸连忙扶住赵世锦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他扶到一旁的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小夜子……”赵世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手掌死死地抓着夜玉宸的衣袖,“小夜子,不要!”
夜玉宸拿过赵世锦身上的背包,又将自己包裹里带的薄毯拿出来给赵世锦盖上。
语气轻柔的细细嘱咐:“赵世锦,我没有力气给你扶到屋里了!好在现在天气暖和,你盖上薄毯在外面睡着也不会冻着!”
“你身后还有家人,不像我孑然一身。赵世锦,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只想见我阿兄最后一面。”
“之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此残生。赵世锦,你知道吗?
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境,梦中的我深处在一片残尸碎块当中,到处都是焚毁的房屋,死去的人,血色染满了山间的每一条溪流。”
“我躺在一个妇人的身下,哭着叫着阿娘,可我明明不认识那个妇人,但每每梦到这个梦境,我都会觉得很伤心,心痛的好像要死去一样。”
说到这里,夜玉宸面色痛苦的捂着胸口,那熟悉的痛感几乎让他直不起身子。
他连着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强逼着自己咽下了已经夺眶而出的眼泪。
“赵世锦,对不起!从小我就是被抛弃,就被放弃的那个人。这次,我想做转身先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