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拉是神?
原来如此。
这回楚子航和上杉越都能理解什么叫“龙族是神明的温床”了。
双生子彼此吞噬,最后留存的个体,是神明。
上杉越甚至为龙王悲哀。
三人很安静,一时间无人说话。
上杉越被昂热接连抛出来的秘辛震撼了。
楚子航想得更多,他看出,昂热如此做肯定有其原因,昂热似乎在和时间赛跑。
但龙类昂热的隐患确实已经不在。
这是楚子航和昂热联手所为,楚子航可以确定。
那么会是什么在追着昂热?
楚子航有猜测。
或许他能做点什么。
但……
楚子航稳住颤抖的手。
不得不承认,之前一番战斗楚子航的消耗极大。
“到了。”
昂热站在一座喷泉前,这是空中园为数不多尚还完好的喷泉,池水清澈透明,池底宝石璀璨夺目。
“跳进去,这是门。”
昂热说。
“这里?”
上杉越看看喷泉,他探头探脑。
“昂热你确定?”
“当然。”
昂热说。
“快点吧阿越。”
上杉越准备回嘴。
昂热一屁股踹中他屁股,上杉越踉跄两步,站住了。
昂热挑眉。
“哈哈,想不到吧,昂热。”
上杉越很得意。
“现在我是龙啦。”
“你对我动手前也不想想,你这点力气对我还有用么?”
“好吧。”
昂热耸耸肩。
“你以为我在和你玩游戏么阿越。”
昂热抬头看看天,上杉越心中升起不安的情绪,他竟在昂热脸上看到了着急。
上杉越发现楚子航也抬头了。
好吧,他想,看来聪明人们发现了什么,我又落在最后了。
上杉越自嘲的笑笑,他也跟着去望天。
尼伯龙根的苍穹破碎,呈现出模糊的外界的景象,熟悉的神葬所,蛇岐八家的黑风衣们,宫本家主和龙马弦一郎。
具体的人是上杉越想象的,仰望的天空很模糊,只能依稀分辨出确实是神葬所。
上杉越发现,现在的苍穹比之前更破碎了。
这是在解封的证明。
上杉越去观察楚子航和昂热的目光焦点,上杉越顺着望去,是耶梦加得上的石像,那石像已然衰朽到完全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上杉越不会想到这就是夏弥,其实在上杉越看来,那也不是什么石像,称之为石柱更恰当。
至于夏弥,上杉越也想过,按他猜测,夏弥那丫头可能是融入耶梦加得了吧,像奥特曼和人间体合体一样。
“知道么。”
昂热说。
“越了解历史,越了解神明龙族和这个世界,我就越感叹。”
昂热停了停。
“也越庆幸。”
上杉越不再看耶梦加得和苍穹了,他聚精会神听昂热的话,上杉越想,看来是昂热龙类人格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他居然从昂热口中听到“庆幸”这种软弱的词。
“能有明非,能有血统之外的武道,真是太好了。”
上杉越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他勉强的笑。
“好了好了,昂热,我知道那小子很强。”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先出去么?”
“你要夸那小子,完全可以当面夸啊。”
“别浪费时间了。”
上杉越伸手进入喷泉,他说。
“是这里吧,出去的门就在……”
上杉越已经摸到池底,宝石竟给他已如柔软的触感,仿佛它们是活的。
石像鬼死后双目化作宝石,说宝石是活的似乎也没错。
只是……
上杉越徒劳的滑动手臂,他这样子看上去真傻,跟一个喜欢玩水的小孩一样。
上杉越回头,他去看昂热。
“门呢?”
他已经碰到池底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在上杉越的想象,喷泉大概和犬夜叉里穿越时空的井一样,跳下去就能从现代穿越到千年前。
但情况好像并非如此。
“时间还没到。”
昂热说。
上杉越想追问,时间还没到?还要多久?是什么的时间还没到?
上杉越开不了口。
他看到昂热骤然明亮起来的黄金瞳。
这黄金瞳是如此璀璨如此耀眼,太阳的尊贵也不过如此,上杉越能明确从这双黄金瞳读出威严。
属于王的威严。
龙王!
这个念头飞快占领了上杉越脑海,比二战的钢铁洪流更无可阻挡。
昂热再次被什么给控制了。
之前是他的龙类人格。
这回事龙王。
而且具体是哪尊龙王上杉越都能确定,毫无疑问,必定是天空与风之王。
李雾月么,或者是……李雾月的双生子?
上杉越准备做点什么,虽然他知道,次代种的自己在初代种面前,完全没有战斗的资格,龙血压制太严格,面对一尊真正的龙王上杉越或许十分力连七分都用不出,龙王的黄金瞳永久恒定一个言灵,那是他们为王的权与力。
但上杉越必须得做点什么。
比如说……
只是一个眨眼,昂热的折刀已经插在他的心口。
还想着怎么行动的上杉越卡壳了。
这感觉真的很难受,好像你电影看着看着打了个盹,一醒来发现原本正打算毁灭世界的大反派自觉罪孽深重然后决定自杀了。
太奇怪了,完全说不通。
而且那把折刀是怎么回事?昂热你什么时候……
上杉越有太多的问题想不通了。
但那把忽然插在昂热心口的折刀,这幕画面给了上杉越很浓烈的既视感。
他好像曾经在哪里看过。
对了。
上杉越想起来了。
时间零。
这不正是昂热使用时间零的效果么?
在昂热之外的所有人看来,时间就像是一部掉帧严重的电影,上一幕画面折刀还在昂热手里,他刚拔出来,下一幕画面折刀已经插进敌人心口,昂热用丝绸擦刀身。
这样的场景上杉越经历了不知道多少。
这一次的区别只是在于,昂热的折刀从插在敌人的心口,换成了插在自己心口。
当然。
有可能,这一点并不是区别。上杉越想,或许这一次和以前一样,昂热也是把折刀插在了敌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