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图灵测试。”“弗朗西斯,对于诺玛。”
施耐德目光复杂,也只是一瞬,很快他的双眼又被厚厚的冰层覆盖,把所有的情绪和冲动都压抑到内心最深处。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你可以看到的任何对人工智能的描述,放在诺玛身上,都有偏差。”
“这样啊。”
弗朗西斯眼神黯了黯。
“因为诺玛比你所能想象的人工智能,都要更强。”
弗朗西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长官,很抱歉,您刚才是说……”
“是的,你没听错,诺玛比你所能想象的人工智能,任何人工智能,都要更强。”
“太好了!”
弗朗西斯站起身,挥舞拳头。
他兴奋的来回走动。
“如果是这样……”
“或许可以。”
“对,就这样做。”
弗朗西斯双眼亮的出奇。
“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就叫超时代战机计划。”
…………
昂热为弗朗西斯泡茶。
“我记得你,小伙子,在我宣布卡塞尔改革那年,就是你秘密组织学生冲击校长室,试图占领校园,让卡塞尔恢复原来的屠龙培训方案。”
说这话的昂热眨眨眼,一副老顽童样子。
昂首挺胸的弗朗西斯听得面不改色,实际上心里早已尴尬的恨不能当场跳窗,你个校长不是早说老年痴呆最近更是要把位置传给s级么?
施耐德咳嗽一声。
昂热爽朗的笑。
“开始吧,弗朗西斯。”
“告诉我你的计划。”
弗朗西斯面不改色。
“这是我们应对如何突破龙类对于天空封锁的方案。”
昂热边听边翻着资料。
“选拔混血种机师,配合诺玛分体辅助驾驶,以星神为尖刀,组成特种飞行小队,与龙类争夺天空的主导权。”
昂热看一会,停一会,出神思考,提一两个问题,弗朗西斯一一答了。
“施耐德教授。”
昂热看向房间的另外一人。
“你有一个好学生啊。”
施耐德仍是不苟言笑。
“校长,你的意思是。”
“可以。”
昂热在方案最后签字。
“放手去做吧。”
弗朗西斯双手接过,郑重点头。
“是,校长先生!”
“只是,在人选上我有一个建议。”
“星神的驾驶员,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零。”
弗朗西斯快速在脑海检索。
零这个名字很特殊,不难想起。
作为指挥官,弗朗西斯在飞机上已经看完了己方所有人员的资料,也是多亏了混血种的体质,至少把名字和长相一一对应这种事,弗朗西斯还是可以轻松完成。
想起来了。
与s级同年的新生,那位来自俄罗斯的皇女殿下。
校长特别推荐,这位皇女有什么特殊的么?
弗朗西斯很快锁定可疑点。
皇女的言灵。
资料上并未注明皇女殿下的言灵到底是什么。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有些混血种的言灵属于高危,手头资料并未写明,只能说是弗朗西斯的权限不够。
皇女的言灵很适合驾驶星神么?
弗朗西斯暗暗的想。
他已经开始在言灵周期表里寻找合适的言灵了。
等弗朗西斯离开,房间剩下昂热和施耐德。
“对于你当年的决定,我保留意见。”
施耐德说。
“如果在卡塞尔继续保留屠龙训练,我们会拥有更多的弗朗西斯。”
“但我们现在有凯撒楚子航和明非。”
昂热说。
“施耐德教授,这么多年了,看来你还是耿耿于怀。”
“我说过。”
“屠龙战场上,士兵已经够多了。”
“我们真正需要的是英雄。”
“那么现在呢?”
施耐德咄咄逼人。
“你口中的英雄在哪里!”
“明非有很重要的任务。”
昂热放下红茶,望向窗外。
那是大海的方向。
…………
“到了。”
风间稚女跳下直升机,黑发黑衣飘飖如云。
短短时间内,高天原大变样,这里从原来的牛郎会所,成了现在的军事堡垒。
每个来往的人都神色匆匆,这是即将到来的屠龙之战的心指挥部。
风间稚女一路前行,直往地下,经重重身份验证,终于站在那扇门前。
他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
“路君,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门刷的拉开。
风间稚女有些意外,笑容却是不改。
“你好,前辈。”
一身拉面师傅打扮的上杉越站在风间稚女面前。
这个男人像山一样。
他皱着眉上下审视风间稚女。
真是叫人火大。
刚才那声前辈可不能假装听不见啊。
就算心里有隔阂,听不到你叫一声父亲大人。
但我是你血缘上的父亲这点做不得假吧。
所以啊,就算你叫不出父亲大人,喊一声老爹什么的,不过分吧。
真是……真是……
算啦。
好不容易版起来的严肃脸,到底还是宣告失败。
上杉越神态逐渐柔和。
再怎么说眼前这小子都是我的亲儿子啊。
这感觉真奇妙。
儿子。
我上杉越也有儿子啦。
我这种天生该下地狱的坏种居然也能有儿子啦。
妈妈,您看到了么?
嘿,别说,这小孩长得真像我。
上杉越越看风间稚女越是满意。
只觉得这小孩哪里都是自己的影子。
倒是风间稚女一头雾水。
拉面大叔在干什么?
说来风间稚女曾经见过上杉越,当时上杉越还在大学后面卖拉面,风间稚女过去吃了一碗,两人随口聊了两句。
如今回过头去想,只觉得奇妙。
怎么说呢。
风间稚女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会在排挡车上塞公子杂志的大叔,竟然会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得不说命运还真是奇妙。
上杉越的身份在高层不是秘密。
至少风间稚女和源稚生都知道。
他们心情都很复杂。
如果是成熟的大人,应该会处理的很好吧,但这两位蛇岐八家最高权力的家主,其实心里还住着一个长不大的死小孩。
风间稚女有些抗拒。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上杉越。
恨么,谈不上,不过怨肯定是有的。
怨他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怎么就把自己和哥哥给丢了,知不知道有个叫赫尔佐格的混蛋,把他和哥哥玩弄在掌心,这些年真的好苦。
但风间稚女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明白事情不能单方面怪罪上杉越。
连自己两兄弟的存在,也是上杉越这两天才知道的。
要怪只能怪赫尔佐格。
但风间稚女心情还是复杂。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上杉越。
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曾经和哥哥在深山相依为命你不在,后来堕落为鬼在地狱挣扎你不在,现在突然冒出来,真的很让我为难啊大叔。
那就干脆无视好了。
“你们在做什么?”
路明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是稚女来了么。”
“大叔,你们一起进来。”
“我有话和你们说。”
上杉越慈祥的看一眼风间稚女。
“走吧,别让路小子久等了。”
风间稚女反复想着上杉越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这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回事。
哥哥。
他在心里说。
原来我们也有父亲啊。
路明非坐在昏迷的绘梨衣床边。
“我找到治疗绘梨衣的办法了。”
风间稚女神色还算平静,倒是上杉越,陡然激动起来。
“要怎么做!”(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