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既要重走武道,每日站桩的功课自是不可落下。
两次站桩后,他这具普通少年人的躯体也如柳树遇春雨抽了新芽,以外人所不可知的方式迅速发生着蜕变。
以他此时力量,对付个酒鬼实在手到擒来,路明非说着冷静点啊兄弟,醒一醒工头叫你搬砖啦,这次手术很成功之类的话,一边下意识的用上了力道,甚至体内那一缕开天劲也蠢蠢欲动。
他在九州见多了渣滓,卖掉妻女换来铜钱转头就去了赌坊的,抓来小孩打断手脚戳瞎双眼使唤乞讨的,逼着十一二的女娃接客承欢的,甚至比这更惨更惨,所谓人市,易子而食,那可是乱世,人命比草贱的乱世。
世人说买卖女娃是常事,互赠美妾也是美谈,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娶了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腻了后就转赠给好友,说是文人风流。
但他阎罗就不认这风流,见一个杀一个,谁敢卖了女娃赠了妾室甚至易子而食,他就杀谁,没得商量。
世人皆说阎罗心狠手辣魔头在世,路明非只觉这人间生了大病已无药可救。
想了许多许多,路明非已忘了手下力道,还是女孩的惊呼将他唤醒,她正用力的去拉路明非的手,一遍遍的喊路明非的名字,而长毛已满头冷汗,显然痛的不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路明非一惊,连忙把手撒开,他都在做什么,这酒鬼只是撒酒疯,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莽撞了,实在莽撞了。
放了手,长毛脸色这才好看些,女孩也大大松了口气,见鬼似的来看路明非。
“你这什么变态力气,我愣是没扒拉开!”
“嘿嘿,不才跟星矢学过两年流星拳,让姑娘见笑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
女孩摆摆手。
“这死酒鬼有个好歹我倒无所谓,就你啊,给人弄点伤什么的,回头他要是纠缠起来有你麻烦的,搞不好还得跟警察走一趟。”
“你不是要出国么,就因为个酒鬼留下档案也实在不值当。”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完了女孩就拿眼去瞪路明非。
“都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
路明非连忙点头哈腰的应下。
“哼。”
“这还差不多。”
长毛在地上滚了两滚,也是神奇,路明非这么大力道下去,他的酒竟也没醒,肩膀的疼痛缓过去后就接着嘟嘟囔囔,想必又是跟“小雅”相关的话语。
“不就是个酒鬼么,别把自己搭进去,看姐姐怎么做的,学着点。”
说着,女孩把开了盖的矿泉水冲着长毛红彤彤的脸就劈头盖脸的浇了下去。
这水还是从冰柜里刚拿出来的,这一通浇,可真应了那句广告词。
“透心凉,心飞扬。”
长毛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的去抹脸,后又努力睁着惺忪的眼打量周遭,发现在网吧后就安静下来,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也就半分钟,对女孩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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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兄的加更上架后偿还,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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