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三儿他们来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吓一大跳。原哥很少玩这么暴力,他最大的乐趣是指挥别人施暴,自己看戏,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惹到他,现场这么激烈,东西砸得乱七八糟,摆放着贵重装饰摆件的原木架倒在地上,到处是碎片与血迹。 陈原也没好到哪儿,衬衫裤子上都是血迹,他手上的伤口比陶悦脖子上的伤得深。草草清理了血迹后,他们就这样狼狈邋遢地睡在一起。 三儿他们几个赶紧把桌子上砸烂的东西扫到地上,把买的食物全部摆好,甜的咸的,什么都有。 把人全部赶走了,陈原拥着陶悦到桌前吃饭。 出去后,三儿猥琐地笑:“原哥口味一直没变,还是喜欢这种。” 三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往他头上敲,鄙夷地说:“所以说你笨的跟屎一样。” 他对陶悦的态度转变自己都没发觉,本来想着玩几天就大发慈悲让她滚蛋,可越睡越觉得喜欢。她不服气的样子特别好玩,她不情愿又装作很配合就让陈原觉得很爽。她骂人花样很多,之前那些女人怕他,都像狗一样跪舔他,别说骂他。陶悦敢,被打了就哭,哭完继续骂。从她打伤人,趁他睡着猜出密码,逼急了还敢抹脖子来看,陈原就觉得她有点本事。虽然嘴上还是很嫌弃她。 趁着陈原谈生意间隙。陶悦走到没人的地方抽烟,说是生意实际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天到晚待在那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身边,气都不敢喘。有时候莫名其妙对她很好,有时候就会突然发火。鬼一样阴晴不定,神经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整得陶悦感觉自己也跟着犯精神病。 “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原哥都能拿下。有机会咱们去看看她长啥样。”说话的是个盘着发的美女,周身散发着慵懒跟浸泡在酒色中的倦怠感,正在刷眼睫毛,想到什么一样,戏谑笑道:“心,你可不晓得,咱原哥老专情了。”说陈原专情是因为他就谈了那一个女友,从此封心锁爱,只上床不谈感情。 “我哪见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来,还没机会知道她长啥样,她就跳楼死了。” “你以为原哥好伺候的?你别看每次见他都在笑…… ”雅丽想了想没继续说,陈原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条阴毒的蛇。跟她说了她也不懂,得让她被陈原教训过她就明白了。 “好土。”雅丽不屑地笑。但是是真的。 化妆间的两人被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一齐转头,看到是个女的,才松了口气。 “谁是你姐。”雅丽翻了个白眼。 “听到啦。”陶悦找了个位置很自然地坐下,笑着说:“全都听到啦。”掏出香烟问她们抽吗,二人都说不抽。 “我还以为你们在聊小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假的?” 他纯情?全世界可没人比他更脏了。 “小白花呗。”雅丽始终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名字挺好听的,叫什么盛月凝。” 轻笑一声,雅丽边涂口红边说:“名字好听就记住了。” 便朝陶悦要了根烟。接过后说了句:“哟,这么有钱。” “你到底听了多久?”雅丽点上烟,她对陶悦有防备心,但不多,继续道:“不清楚,但是三儿哥他们说,陈原没碰过她。” “不喜欢他呗。”陶悦说。 雅丽摇头:“大学在一起的,应该是自由恋爱。” “说不定是强迫,别人大学生就跳楼了。”陶悦不以为意。谁会喜欢上陈原这种神经病。 陈原在陶悦眼中就是个披皮鬼,人模人样,内里已经阴湿腐烂。看着女孩憧憬的模样,陶悦一阵恶寒。 “只要不是玩得特别变态,有钱也不是不行。”粉裙子不以为意。她本来就是打算来捞个土老板的。 将剩下半盒烟留在桌面,陶悦接了个闹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