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站成一排,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来岁,都比同龄男孩高大强壮,而且脸上的狠戾毫不掩饰,眼里的凶光让不少成年人都害怕。 “欣欣快回来!” 骆为安焦急大叫,怕孙女吃亏。 骆欣欣没理他,老头子烦死了,一点作用都派不上,还不如骆老太呢。 “秀梅你怎么了?谁这么缺德,把你打成这样的?” 一个白净斯文的男人也赶了过来,干巴瘦,个子中等,在孙二娘母子四个面前,显得特别娇小。 他便是孙二娘的丈夫,京城下放来的阴京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心眼子却比蜂窝煤还多,眼睛一转一个坏主意。 孙二娘母子四个,都被他哄得像提线木偶一样,成了他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噗” 骆欣欣没忍住,笑得特别张狂。 孙二娘恨毒地瞪了过来,但她不敢动手,这丑娘们的力气太大了,她打不过。 “你爹娘也太理想主义了,你身上哪点和秀气和梅花有关系?你爹娘是欺负梅花不会说话,故意膈应人家呢!” 骆欣欣很善解人意地解释了她笑的原因,还说:“你叫秀梅,应了一句话,知道是啥不?” “是啥子?快说嘛!” 人群里有人叫,大家都被勾起了兴趣。 “一朵鲜花插牛粪,别理解错啊,你是牛粪,梅才是鲜花。” 骆欣欣很干脆地说了答案。 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看骆欣欣的眼神更加佩服。 “这位女同志,你说话放尊重些, 怎么说我老婆都比你大,都能当你长辈了,你这样说也太没教养了。” 阴京伟脸色变得阴沉沉,但还是慢条斯理地理论。 他全身上下都干巴瘦,脸上更是皮包着骨,一点肉都没有,眼珠子白多黑少,看人时阴阴的,一看就是个冒坏水的家伙。 “原来多活几年就能当长辈啊,那你可得叫我声祖奶奶,刚刚我和这株老榆树拜了把子,这老榆树少说得有百来年,够当你们祖宗了吧?我作为老榆树的拜把子,你们是不是得跪下来磕个头,叫声祖奶奶?” 骆欣欣顺手拍了拍压水井旁边的老榆树,树身粗大,成人两只手都抱不过来,树冠也大,能容纳好几十人乘凉,年纪肯定不小了。 人群里发出了笑声,有好事者大声说:“这株老榆树光绪年就有这么大,可不止百来年。” “那祖奶奶还叫小了,你们也别叫了,直接磕头吧!” 骆欣欣说得特别大度,孙二娘母子四个气得嗷嗷叫,就连城府极深的阴京伟,脸色也变得铁青,阴瘆瘆地看着她。 “丑贱货,老子打死你!” 大儿子年轻气盛,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另两个儿子紧随其后。 三兄弟都没将骆欣欣放在眼里,觉得只用一只手就能弄死这丑八怪。 骆欣欣又用了三张大力卡,然后从地上抓了把沙土,朝三兄弟扬了过去,沙土进了眼睛,三兄弟立刻看不清了。 趁此机会,骆欣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没多会儿就将他们揍趴下了。 骆欣欣并没收手,农场这种地方以实力为尊,她今天要是不制服这一家子,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所以,她必须杀鸡儆猴,立下威名! “替你们娘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们,否则全都打死!” 骆欣欣揪着大儿子的头发,生硬地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大儿子疼死了,学他娘那样,吐了口痰。 骆欣欣躲过去了,也彻底激起了她的怒火,对着这兔崽子拳打脚踢。 “你爹是狗,你娘是猪,才生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既然披了人皮,就给姑奶奶好好做人,你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混账东西,好好给我受着!” 每一脚骆欣欣都用了不小的力气,踢得大儿子蜷缩成一团,脸上流下豆大的冷汗,但骨头还挺硬,依然没认错。 孙二娘踉跄着要过来救儿子,阴京伟则一动不动,神情虽然担心,可眼神却十分冷漠。 骆欣欣将三兄弟都揍了一顿,下手都挺狠,三兄弟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老二和老三骨头没老大硬,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特别狼狈。 孙二娘也挨了揍,彻底歇菜,和三个儿子排排躺。 “会道歉了?” 骆欣欣一脚踩在孙二娘的脸上,弯下腰问。 孙二娘神情屈辱,眼神仇恨,可她却无能为力,这丑女人比她还凶,身手也厉害,她的一身本事,在这丑八怪面前根本施展不出来。 “对不起!” 屈辱地孙二娘,终于弯下了她硕大的头颅,道歉了。 “听不到,没吃饭?” “对不起!” “再大声点!” 骆欣欣抬起了脚,事不过三,这孙二娘要是还不肯好好配合,别怪她脚下无情。 “对不起!” 孙二娘扯着嗓子吼,对骆欣欣的恨意更深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她怎么收拾这丑八怪! 三个儿子也都道了歉。 “行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了,以后别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骆欣欣说得特别大度,孙二娘生生给气晕了过去,是三个儿子抬回家的。 三兄弟走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比杀人犯还狠,看得骆为安心惊肉跳,害怕孙女出事,更害怕这一家子来找他的麻烦。 骆欣欣又打了一桶水,提着回了家,黄金祥也在他们家,手里捧着一饭盒粥,一边吃一边唠嗑。 农场有食堂,但基本上不是稗子粥,就是玉米糊糊,或者水煮洋芋,配点咸菜就是一餐。 稗子在农田里是杂草,而且不用管都能长得很好,农场有一年没怎么下雨,地里干的很,农作物都快干死了,反倒是杂草的稗子疯狂地长。 于是稗子就成了当地人的主食,不过稗子口感并不好,还没粘性,只能煮粥,做不了干饭。 稗子 “娘西皮的,老子活了四十来年,还是头一回吃这种野草,还是稀糊糊,拉两泡尿就没了,这鬼地方一天都受不了了!” 黄金祥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嘴里骂骂咧咧。 桌上还有几份粥,是骆为安去打来的,灰灰白白的粥面上,飘着几根咸菜,一点油水都没有,这回连骆为安都咽不下去了。喜欢六零军婚:别惹她,她嘴比砒霜毒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六零军婚:别惹她,她嘴比砒霜毒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