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女人腰上的手臂收紧,他说“你有秘密,不想说,我不强迫。我只要你坦诚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念离问,“是他吗,荞荞?你喜欢他吗?你是因为喜欢他喜欢到在我身边多呆一天都无法忍受所以要离开我吗?” 念离也认真地看她,“不是还是不喜欢?” “是你突然醒悟?”他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已经冷凝,偏偏话语温柔,甚至让人听不出其中讽刺。 人有时真的是有些盲目的,只懂言语确认,却不懂去切身感受那些细微矛盾的情感。 “喜欢呀,我喜欢你。” 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愿欺骗你,伤害你,不愿糟蹋你的好。 但念离不给她那种机会。 昨天阿序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当时没说话,但他知道自己一贯以之的答案: 她跑一次,他抓一次,直到她的爪子磨平,再也跑不了为止。 他可以一次次对她心软,在好戏还没开场时就提前谢幕,但不会容许她离开。 就像榫和卯,她只有每一步都契合他的点,他们才有后来。 要是挨一刀就能让他动心,这世上多的是人愿意为他去死。 很多时候,温荞触动他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脆弱。 比如她只有面对小狗才完全放松的笑容,比如在他说出柔软后,她怔愣几秒,突然泛红的眼眶,眼神中的委屈与破碎。 再者,他知晓她本性怯懦,满脑子无用的仁义道德,对真正欺负到头上来的人毫无反抗之力。 因而如今她经受不住诱惑,被引诱着陷入两难境地,她的是非观被拉扯、摧毁,后知后觉的正义、愧疚,想要全身而退。 他对她的宠爱一直都建立在她心甘情愿地呆在他的玻璃罩里,就算他归还自由,她也只愿停在他的掌心的基础上,尤其后来如他所说,是她亲手将绳子放入他的掌心。 不过玻璃罩是他的,里面的空气和养分也是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但雄狮占领的土地,恐惧就是律法。 他不会想要改变,那改变的就只有她了。 “你既不是因为喜欢他要离开我,也不是因为讨厌我而远离我,你的两个理由都站不脚。宝贝,我没理由就这么放你走。” 明明最开始是他说的绝对不容许背叛。 他温柔太久,她都快要忘了他身上冷淡伤人的戾气和刺。 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悖论吗? 可是可是事情又不是这样的呀,她想。 她分明是为了他好,为什么说出来却总站不住脚。 “谁都想被别人坚定选择,但事实是我不是你,我只是普通人,我就是身不由已,面临两难选择。” “不敢怎么?” 念离不罢休。 “我知道你悲观成性,从不奢望爱,也从不觉得自己值得被爱。” “温荞,你是我的。”念离语气沉沉,一字一字强调,握住她下巴的手掌不断收紧,让她切实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同时听到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