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荞久久没有回答。 承诺真的那么随便就可以说出口吗? 随着最后一束光线湮没在黑暗,温荞整个陷入柔软床被的同时,男人略微冰凉的手掌探入衣内,顺着身体曲线向上。 倒是男人边抚摸她,边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温荞被揉的难耐,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小猫似的呻吟,身体微侧向他,无意识将两只圆润的乳儿压向他的掌心。 而她这样问的时候,念离不知怎么想起了等等。 邦邦是一只全黑的东德犬,乌黑锃亮的毛发,忠诚机警,温顺护主,又威猛帅气。 他习惯离家前给它们一个磨牙圈消磨时间,可他上次回家发现尽管眼中满是渴望,等等却怎么都不肯接磨牙圈了。 而温荞,说起来她的漂亮,她的眼睛占了很大一部分。 但她的眼睛,在她不曾知晓的时刻,他最喜欢盯着看的那双眼睛,有种特别味道。 温荞的眼睛,是极为标准的杏眼,瞳仁漆黑明亮,加上无论何时她望向别人的目光总是温和专注,比如昨天的郑慧,无形中就会让人觉得被肯定和信任,获得力量。 虽然此刻温荞脸上的表情绝不是他离家时等等脸上显而易见的委屈和挽留,但他们那双眼睛如出一辙。 他喜欢她露出这种神情,尤其只面对他的时候,并不喜欢她用前者的眼神看向其他人,无论男性女性。 同时,他隔着丝巾亲吻女人的眼睛,说“乖。很乖。” 整个人都要化掉。 念离任她亲,一边握着饱满的乳团揉捏,一边等她小狗似的终于亲到嘴巴。 只是当她亲到男人唇时,一切再不受她控制。 温荞沉溺在他的吻里,环住他的肩背,在静谧黑暗唯有舌尖勾缠发出淫糜水声的房间与他湿吻,毫无反抗之意。 她忍耐着,终于在快要无法呼吸时,嘤咛着,轻推男人肩膀,换来的却是他含着她的唇舌愈发深入的侵占,握着她的腰把她揉在怀里,把她吞噬一样的贪婪。 念离隔着丝巾触到女人眼角的湿润,心底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却安慰似的抚着她的发,一边低声问“只是亲一下,怎么会痛?” 感受到他的温柔,温荞委屈又老实的回,带着撒娇意味的控诉“而且你好凶,你没感觉到吗?” “唔。”温荞本欲反驳,但在听到他的称呼后,怔了一瞬,然后脸蛋不受控制地变红。 脸上清浅的笑意不变,只是浸入黑暗的那双眸子是与温和面容不符的凉薄和晦暗。 那你为什么大方? 念离的动作耐心且游刃有余,白净修长的手指顺着接吻时已经濡湿的花缝揉弄,指腹来回揉搓,直到越来越多透明的爱液涌出打湿他的手指。 念离任由她柔软馨香的身子缠上来,轻吻她的嘴唇问“可以吗?” 他好过分,明明已经蓄势待发抵在那里,甚至龟头已经破开穴口微微陷入,他却罕见的假正经地询问。 她一下子分了神,推拒地按住男人肩膀,伸手想够手机“不好意思等一下,我我先接个电话。” “我不要”他那一下,温荞简直湿的一塌糊涂,柔嫩的花瓣轻轻抽搐着到达高潮。 乳肉震颤,被玩了很久已经挺立且揉搓的泛红发硬的乳尖受不了那种刺激,温荞身子抖得更厉害,眼眶泛红,握住男人的手腕,姿态柔弱又无助到了极致:“念离,求你。” “呐,好聪明的宝宝。”男人似乎笑了,轻叹一声,在她耳边低语,温柔至极。 没有反应的时间,男人话音未 “不嗯轻轻一点,念离啊”视觉受阻,身体的感官却无限放大。 这真不是她的错觉,一旦褪去衣服陷入情事,身上的男人就像褪去了文明与人皮的野兽,甚至比野兽还要可怕。 粗硕的巨物以极强的存在感伴随着主人堪称野蛮的动作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完全无法承受,低声啜泣无助地叫他。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可以在这里耗上一天。” 温荞真是被欺负狠了,无法承受的快感海浪般汹涌袭来,她的腰部还在轻微的痉挛拱起,浑身上下没一块完好肌肤,尤其胸乳腿根满是斑驳红痕,红着眼圈蜷在一侧,浑身汗津津的,初生幼猫一样可怜狼狈。 把人抱进怀里哄着喝水时,指腹拭去眼角残存的泪珠。 源源不断,失禁一般。 温荞眨了眨眼,眼泪再度涌出。 那时的温荞已经累极,但还是尽力伸手描摹男人五官。 后来她失去了探索的欲望,手臂软软环住男人肩背,静默无声地望着与她交颈缠绵的男人。 温荞在那静谧的感觉世界都静止的短暂且晦暗的一瞬,看到一直藏在面具后的此刻哪怕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仍显得沉静理智的,念离的眼睛。 她欲说些什么,可男人突如其来的吻扰乱所有思绪,晃动的窗帘也重归于静。 “因为这个掉眼泪?”念离安静一瞬,把她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泪,温柔地哄“可以,都可以。下次我温柔一点,顾着你的感受,不凶你,也不让你害怕,可以吗宝宝?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以前不是没见过她哭,可从没有哪次她表现得像现在这样脆弱,好像脊骨被人碾碎了一般,又疼又绝望。 “你喜欢我吗?念离,你喜欢我吗?”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温荞强忍哭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开口就是含糊的哽咽,“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会大方呢,为什么会同意我和一个喜欢我的男孩子出去呢?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意吧。程先生,你其实不喜欢我的对吧?” “你开始渴望我的爱了吗?”男人答非所问,突然平静直白地这么问了句。 但是—— “不,这和贪婪没一点关系。就算是,也是我允许的。” 脑子嗡鸣的难受,眼泪掉得更凶。 “至于喜欢。”他抚摸她的脑袋,温柔的像是抚慰“我当然喜欢你,荞荞。我记得最开始决定和你开始这段关系的理由就是我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一直很温柔,且他虽是问句,但声音丝毫没有起伏,温和沉缓的像上好的绸缎。 她到底是多个糟糕的一个人。 “那你爱我吗,程先生?我们这样,算什么?”温荞声音低微,想茫茫海面的一叶扁舟。 “荞荞,你问我问题的时候,自己有答案吗?” “我只是累了,程先生。”她说,“我不聪明也不漂亮,没资格也不想再和您玩游戏,我只求您放我走。” 他毫不惊讶的感叹一声,虚伪又温柔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