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雷霆,直接把徐太守吓破了胆,赶紧朝弘远磕头,“将军误会了,下、下官心中有惑,就是过来问询两句,想来这中间定是有误会的,下官这就回府衙好好查查清楚......”
说着就站起来,缩着脖子招呼下属要溜。
不怪徐太守吓成这般,实在是这南辽郡这边陲之地,朝廷除了收缴税粮税银,平日里都是任由自生自灭了,如果没有弘远,徐太守确实可以做只手遮天的土皇帝,可偏生弘远是手握重兵的将军,若他真的将自己打杀了,朝廷也不会将弘远如何。
毕竟太守随时能委任新人接替,可愿意驻守边陲苦寒之地的将军却寥寥无几,再说朝廷对霍家军就理亏,保谁舍谁,显而易见。
“等等!”
“站住!”
白罡和弘远又同时开口。
徐太守面色惨白,却不得不停下了步伐,心惊胆战的龟缩在马车旁。
白罡看了弘远一眼,“没想到先前的农夫竟然是将军之身,弘将军真是深藏不露啊!”
“久闻将军大义公正,心怀百姓,既能替我村中之人主持公道,想必也能替白某主持公道了?”
弘远眼底闪了闪,不明所以的看向白某,“白老爷如此勋贵,竟也遇到了不公之事?”
叶家人面面相觑,各自都有些忐忑,白罡和弘远上次就因为甜宝不对付,虽然他们俩言语都很平静,可明显火药味比上次的还要浓烈。
气氛凝滞诡异,明明已经秋寒冬凛,徐太守却有冷汗从额头滑落。
白罡勾了勾唇角,眼神从弘远身上收回,望向徐太守,“徐大人,你既收了我的银子,该知道这黄沙村连村带人都是我的,为何趁我不在,找我佃农乡民的麻烦?”
“你行的这是过河拆桥之事,怎好意思拿我的孝敬银子?”
“刚好今日当着弘远将军的面,你把我当初给你两万两白银还给我,你今日带人来找我佃农乡民麻烦之事,就一笔勾销。”
弘远炯目微瞪,叶家人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乖乖,这白老爷竟如此有钱,买了黄沙村不说,光给徐太守的孝敬就有两万两?
若这徐太守收此巨额孝敬也算小打小闹,那周边郡县还不乱套了?
徐太守不可置信的指着白罡,“白老爷,我何时收了你两万两白银?”
他明明只收了五千两!
这个白罡是要讹他!
当着将军的面,他连五千两都是不会承认的。
白罡许是早早料到徐太守不会承认,从怀里掏出了一分契约,让身边随从呈给了弘远,“将军,当初我买下黄沙村方圆两百里总共花了五万两白银,其中有三万两是买村的钱,还有两万两就是让徐太守松口卖地给我的孝敬钱。”
“好在当初不仅有土地地契,唯恐横生枝节,我还留了后手,让徐太守打了一份收条契约,这份契约有太守的手印和官印,做不得假,将军一看便知。”
闻言,徐太守气的脸色青黑,“你休要胡说八道,明明是五千两,怎么可能是两万两!”
“再说我什么时候和你签契约了?更不可能给你按手印盖官印!”
嘴里虽然在辩驳,可徐太守心里却惶恐不安的想起,那日因为进了一大笔银子,高兴之下就喝醉了酒,莫不是白罡趁着他醉酒,趁机让他按手印盖官印!
白罡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徐太守,微微朝弘远拱手,面无表情道,“白某也不让将军白主持公道,愿用追回的两万两银子的半数,充作军饷。”
闻言,弘远一脸深意的看向白罡。喜欢流放后,奶凶凤崽带舅父们造反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