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五人奔袭渐近。怎么看,朱衍的威压再盛,这都是以寡敌众的局。
但是在顷刻间,朱衍本就磅礴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间更上了一个台阶。
在那原本瑰丽的道法冠冕之上,再一层的明光将之笼罩,紧接着,同样华丽的篆箓自光芒之中铺陈开来。
双重道法冠冕!
而伴随着这样的冠冕显现。
那爆裂到几乎要让人从威压里感受到真实灼热的气势中,朱衍的身周,那钢铁浇铸的肉身上,忽地,涌现出了炽烈的明黄焰火!
而也正伴随着这明黄焰火的涌现,朱衍的面容几乎愤怒到了扭曲的地步。
也正是这顷刻间,刚刚朱衍的话再度涌现在了许多人的心神之中。
怒目明王?
倘若说那钢铁浇铸的身形是“明王金身”的体现的话,那么此刻燃烧着的明黄焰火,则是“明王怒焰”的体现。
那是足以点燃一切的愤怒情绪的有形体现!
而在如此堪称暴虐的威压气息的席卷之下,天晓得多少的武道生在这一刻大脑空白,甚至屏气凝神在原地,像是忘了呼吸,又像是不敢因为呼吸而发出半点声音。
远远地,那兽群更是在仓皇中有所后撤,然后再度因为刺激的凶性而盘桓着不肯远离。
岳含章更是在这顷刻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在很深刻的反思。
妈的,早知道这个人这么厉害,我以前对他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太大声音了些?
而在下一刻,裹挟着明黄焰火,朱衍整个人真的像是一枚钢铁炮弹一样,从原地里直直地跃起,悍然砸落向了校外那条宽阔通衢的大路上。
一朵朵烈焰抖落,不时间在离开朱衍掌控之后轰然间爆炸开来,焰火裹挟着烟尘几乎让远处的那一道道刚刚接敌便一场激烈的缠斗模糊到看不真切。
但仅仅是轮廓的映照,与不时间展露的一鳞半爪,都能够让人看到朱衍以怒焰镇压狼群,以钢铁也似的血肉之躯,与那有形的死气尸毒之间的抗衡。
那甚至不再是以寡敌众,而是朱衍一个人真正在压着那五个身形邪异的人在打。
他甚至推着那烟尘与火光四起的战场,在不断的远离学校的范围!
但似乎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远离,这样看起来朱衍已经全力以赴在战斗与搏杀之中的情形。
那早先时被他强势镇压的尖利声音,在这一刻忽地再度响起。
那是徐家人,岳含章看的真切,他正站在战车的车顶,原本被朱衍锤扁的地方,一手擎举着一个大概类似于是望远镜的东西,在远远地观望着战局。
“嘿!这一群三孙子,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啊?
这不是之前被打废掉的那几个武夫么?
什么情况?这是说我们之中早就有叛徒了?
还是说……不能受伤,不能昏厥?
否则这会儿很容易中招!
这样看,这群三孙子已经不是原本的自己了?”
这样的话说出口,人心的浮动几乎是必然。
但是这人仍旧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仿佛摆着一副“我姓徐”就有恃无恐的姿态。
在这个节骨眼上仍旧喋喋不休。
不是蠢就是坏。
但是对于岳含章而言,他觉得此人是又蠢又坏。
所以,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再扰乱人心神,刹那间,岳含章的身形便从斜地里暴起。
手中齐眉棍一横,岳含章这一步跃出,合双掌之力为一棍,化拳势为兵刃之势,棍身起伏,如龙似虎。
呜——!
破空声中,那贵胄子弟擎举着的望远镜登时间被抽成了碎片。
而棍身裹挟着的劲风去势不减。
啪——!
那刹那间,血肉撕裂的声音,牙齿崩飞的声音,贵胄子弟绮丽的哀嚎声音,几乎全都混合在了一处。
他被岳含章一击直接扫下了战车。
合金棍棒直接砸瘪了他的嘴巴,那尖锐的断面甚至沿着嘴角将他大半张脸直接掀开,牙齿断掉不知几颗,哀嚎的嘴巴里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但很快,他便再度噤声。
盖因为岳含章那棍尖已经遥遥指向了他的咽喉。
这一刻,在岳含章身上爆发出来的冷厉气势,让人相信,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岳含章是真的会下杀手。
只是这样的噤声终究再难彻底,那一棍所带来的痛苦让他发出低沉如同野兽一样的哀鸣。
但这样的哀鸣声中,岳含章也终于不再关注他,而是将目光更多的落在这腹背受敌的两个不同方向的观察上。
于是,原地里,那人哀鸣声,几乎要将整个人的身躯蜷缩起来。
而随着他的手在这过程中不着痕迹的拂过手环。
那些原本因为惊变而散乱悬浮着的直播设备,不少在这一刻竟稍稍偏转直播的方向与角度,将远处的战场洞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