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因人施药外,第二点则是药力守恒。”
“我所说的药力并非是按照药方所写的那般几两几钱计算,而是几两几钱的灵材能发挥出它多少的药力。”
“简单来说,经过淬炼的精华只需一钱,药力未必就能超过未加淬炼的灵材一两,但是一钱精华却远非一两灵材能够相提并论。”
“就算一两灵材能够淬炼出一钱精华,但使用灵材和精华却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因此,在药力守恒这个概念中最关键的在于淬炼!”
在两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伊然接下来所说的话,如同在他们心中施展了一道雷暴。
“非精神力超人一等者难以成为炼药师,非火系魔法师难以成为炼药师中的佼佼者,唯有火系魔法师才能真正做好去芜存菁的淬炼。”
“炼药师跟药师,炼药术跟炼药,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药师炼药需要研磨药材,炼药师如果同样只是研磨的话是不是也太儿戏了。”
伊然这话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炼药师都贬得一文不值,如果不是曹承与黄煌见过伊然炼药,心中肯定会对这个说大话的家伙嗤之以鼻,甚至把这个诋毁炼药师的家伙乱棍打死。
可是他们明白,无论自动伊然今日所言有多么难以置信,他们都需要打破常规思维来思考其中的道理。
闻道有先后,可并非长者必为师。
或许曹承和黄煌在经验和见识以及应变能力上都远非伊然能够相比,可就理解上而言,伊然天马行空的想法已经超乎了他们想象。
因为对他们而言,伊然掌握的就是一条新路。
“赛后我听到过一些流言说晚辈炼药不需要研磨和淬炼,其实不然,我将所有灵材纳入鼎中同时淬炼,这一步与黄兄其实差不多。”
“只不过我在淬炼灵材的同时,又将鸿雀精血炼入灵材精华中,这样有着鸿雀精血牵引,凝结灵材精华这一步就会简单上不少。”
“说到底,这一步中强大的精神力与对火焰的掌控力都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
“哦,对了,还有药鼎。”
前面听得还一脸严肃的两人,却被伊然最后一句逗乐了。
他们这些人,谁用的不是万金难求的药鼎,哪里需要担心药鼎会爆炸。
黄煌笑骂道:“伊然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药鼎哪里是这么容易炸的,此行我也就只带了自用的药鼎,等我回到族内,替你寻一只质量绝对上等的药鼎。”
“黄煌你小子是看不起谁啊,在老夫的地盘上还需要你去寻药鼎?”
说完曹承便从空间戒中取出一只耀眼大鼎,当厚重的大鼎落于地面时,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颤。
曹承挺起胸极为自豪地说道:“这鼎乃是我年轻时使用的,够不够耀眼,能不能亮瞎你们的眼睛!想当年,老夫也还年轻的时候,可是凭借这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此鼎乃是乌金所铸,没有铭刻阵法,单以坚固程度而言寂静达到了极致。”
“不过乌金这种材料比较常见算不得珍贵,就放心收下吧,用这家伙,不管你怎么炼制药剂都绝对不会炸鼎!”
伊然与黄煌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笑意,这个外界传言苛刻都极致,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人,也曾有过鲜衣怒马的青年时代。
只不过想想也正常,能够拥有今日的修为成就,曹承年轻时必然是惊艳了一个时代。
那样风华绝代的年轻天骄,无论做出什么特立独行的事情,得到的都会是世人的赞誉。
这回伊然也没有客气,既然收了天黄双灵杖也不怕再收一只药鼎,何况这药鼎的价值还比不上魔杖上的一枚灵阶魔核。
见伊然这回没有丝毫推脱,曹承也是笑道:
“伊然小友今日所言,让我大开眼界大受启发啊,没想到我这一生痴于炼药,走了一辈子前人开拓的旧路,却将自己的眼界也局限在了前人的视野中。”
说到这里,曹承也变得严肃起来,感慨道:“今人难胜古人,何其悲哉!”
黄煌听到曹承所叹,一股豪情油然而发,豪气说道:“弟子不必不如师,今人定当胜古人!”
说完两人同时看向伊然,一老一少默契说道:“新路!”
伊然摸着脑袋,略带羞涩地喃喃说道:“今人当胜古人没有错,我之所言可以称之为‘科学’的新路也没有错。”
说到这里,伊然犹豫了下。
在曹承和黄煌好奇的目光中,伊然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晚辈只是从另一种传承中,艰难地踏出了屈指可数的几步。”
听到伊然所说的另一种传承,曹承呆滞当场,黄煌也是激动地合不拢嘴呆坐在地。
如果是新路,那么他们还需要去开拓去探索,这将是艰难而缓慢的过程。
可如果有另外一种炼药的传承,那么他们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
两人心中都有着无比的期待,却又有着难以启齿的悲哀。
这般举世难寻的传承,伊然他凭什么要告诉自己?
只是没等两人开口,伊然就已经真诚地看着他们,严肃地问道:“魔法师使用魔法,武修施展武技,你们能否想象炼药术也能有它的魔法或者武技呢?”
“在我得到的叫做炼丹术的传承中,这种类似于魔法武技的东西被称作为丹诀!”
曹承与黄煌又一次相顾无言,唯有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直冲天灵盖。
就像是最初发现这个世界有着魔法与武技,并渴望成为可以飞天遁地的所谓修士。
就像是年少时发现除了修行之外还有炼药术、炼器术等等,那些足以花上一辈子去钻研的未知。
“炼丹术!丹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