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不不,这天衢山内荒无人烟,哪有人会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白受罪啊?”
云初柔一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的老者唾沫横飞,心中失笑,您老人家不就是个人模样吗?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这地方虽是叫圃,但也同天衢山其他的地方无甚区别。只是许久之前,那里曾落下了一对受伤的鸟兽,一雄一雌。雌鸟没挺过这天衢山的日夜朝夕,最终死在了那儿,尸身最终化为了一片五彩斑斓的草地。而她的爱侣便一直不肯离去,住在这片草地里。可是这雄鸟太厉害了,凡是想靠近的兽族都没得什么好下场,反倒是让那圃里的越开越艳了。”
说到一半,老者来了兴致,“你说神奇不神奇,哎呦那些个草啊,我远远瞧过一眼,每一株可都是上古书籍上记载的千金难得,万年难遇的好物啊!天衢山里的这些兽族都蠢笨得可以,丝毫不知道这些宝贝药草”
说到这里,他嗟叹一声,甚是感伤,“只可惜,那雄鸟寸步不肯离去。我天天都要去望一眼,你说,他这一天不吃不喝的,怎得还能坚持这么久啊?我都跟他僵持了三年了!三年!他还没死,真的是气煞我也!”
原来他感伤的不是这兽类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而是自己无法得到心爱之物的叹息。
“您既然能定居在天衢山中而安然无恙,自然法力高强。若是看那只雄鸟不顺眼,赶走他不就好了?”
“这天衢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我动辄就如此蛮横,做那种与其他生灵争夺地盘的事儿,和那些兽族又有何区别?”
老者闻言有些生气,语调也高了几分,“老朽我也只会弄些草草,做些手工活儿而已,你说的那些,我办不到!”
说着,老者十分倔强地将头扭向一旁,任谁也无法说动的模样。
“所以,您是看中我可通兽语,想要让我前去与它交流,让它将您想要的草出让给您?”
“没错!是这么个事儿!”
“那与我是不是崇渊界学生又有什么相干呢?”
说到这里,老者似是有点难为情,踟蹰了许久才开口道:“那个,我想要的是.是蒺藜草的根。”
蒺藜草的根?
云初柔瞪大双眼,心中有了个模糊不定的想法,询问道:“您说您做手工活儿?是什么样的手工活儿会用到蒺藜草的根呢?”
老者难为情了许久,开口道:“就是打些兵器什么的也不算什么拿得出手的手工。”一边心里想着,这女娃果真是把什么都忘光了,竟然连这都不记得,还非得让他说出来。
果然如此,云初柔长舒一口气。怪不得他需要蒺藜草的根。她曾在书中读到过,许多被认为绝佳法器的打造,在制造过程中,都曾添加过蒺藜草的根。具体使用她并不知晓,但添加过蒺藜草的法器,无一例外都是三界内鼎鼎有名的。司壑手中的那个器灵,据说就曾添加过蒺藜草。
不过此物难得,是绝生植物,无论是否采摘,到了时间都会枯萎。可蒺藜草必须要活着使用才有奇效。既没有种子,也无法人为种植,更无法探寻到它的生长规律。是以直到现在,三界中能够使用蒺藜草烧制而成的法器少之又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