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原瑢：“你在空间上很有天赋，若深造下去，定能和你师兄一起完美继承我的衣钵。”
“我.....”
原瑢动了动唇，似乎有一点不知所措。
有戏！
没想到啊，这小子吃软不吃硬。
科彦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趁热打铁道：“你大师兄会做家务，也很会照顾人，就差一个小师弟照顾了！”
原瑢：“.......”
他想到了秦博渊跟他多说两句话就结巴脸红的样子。
真的拜师，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抱歉，科老，”原瑢缓缓垂下了头：“我有我的责任。”
他的身份，他的眷属，他的敌人.....太多太多，不踏出这一步，对双方都更好。
科彦成吹胡子瞪眼：“行了行了，赶紧走！”
“白浪费我半天口水.....”
原瑢明白对方没有真的生气，勾起唇角：“那我下次再来拜访您。”
“滚滚滚。”科彦成牙酸，拜什么拜，来捞他的好东西吗？
九点钟整。
京市，全球觉醒者第二分协会。
门口悬挂的红纸灯轻盈飞向空中，发出叮铃一声。
周乐语闻声抬头，目光穿过门扉，看见前方那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流动停滞，翠绿的柳枝，突然间绽放洁白的光晕。
两道修长的身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从墨画里优雅走来。
第067章
原瑢走进第二分协会, 看见一个深红色红木台，金龙鱼儿摆动着尾鳍，游动在红木之间, 像游动在一片红海里。
台后有个身材娇小的棕发男孩, 穿着改良式的中山装, 刺绣花竹子叶立领直抵下巴, 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向他。
“你好, 我是原瑢，应你们邀请而来。”
棕发男孩惊了下, 慌忙起身，差点碰倒桌台上一杯瓷盏。
原瑢轻勾手指, 一条细长黑触及时飞来将那瓷盏推回去, 结果男孩又左脚踩右脚，撞了个趔趄。
原瑢：“........”
这位分协会的工作人员, 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棕发男孩揉着撞到木台的肚子倒抽一口气，尴尬地看向原瑢与卓昭慈：“我叫周乐语，第二分协会的审核员，你到的真早, 我还以为会晚点来呢......呃, 我的意思是, 很高兴一上班就看见你们，请跟我来。”
穿过水墨样式的屏风, 三人来到一面巨大的书画前。
原瑢注意到, 画上是一副泼墨锦鲤图，九条锦鲤在墨水中嬉戏——这画竟然是流动的, 淡淡的阳光折射进逼真湖水底，为红身白头的锦鲤们蒙上一层梦幻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