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野淡淡笑道:“孙兄实在是十分闲雅,不知府上可有事干扰攘?” 宁蕴一笑:“孙公子当真愿意随行护送歙石?” 宁蕴便和童英道:“童姑娘,劳烦和犹刚兄说下?孙公子放心不下这些砚石,希望护送。” 不一会儿百里胡杨便托了童英传话来,请孙翘一起收拾行装上京去。孙翘深深地看了宁蕴一眼,颇为欢喜地去打点行李。 陈苍野摇头:“我不知道画室在哪里。” “那,小世子可否帮我再复核一下这些酸枝木的成色?”宁蕴指了指运送歙石的架子旁边原准备用来打造博古架的酸枝木。 宁蕴并不愿意他在身边:“那,小世子歇息去为好,秋日的热头也是很熬人的。” 宁蕴看着容迁忙碌的身影,吁了一口气:“安然兄,谢谢你。” 童英奇怪地停下了动作。 陈苍野无理由跟着——他倒是放了心。宁蕴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将孙登云打发了。 宁蕴这样才算暂时逃离了陈苍野的双目。忐忑的内心稍事安歇。 这一个夏天,也许还有这个秋天,他的心是在她身上的。下一个年头呢? 容迁从画室里出来,正好看到宁蕴颤巍巍地走过来,不由得笑道:“尘玉妹妹,怎么过来了?” “不碍事,画室旁边有一方小塘,这会儿正好是秋澄的时候,我是很爱去那边的。”容迁道。一双妙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去县郊?”容安然道,“童姑娘说那边有个糖水铺子闻名遐迩,我们正好一道去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