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迁与宁蕴本边走边说,十分快意。不想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娇叱。 小娘子哭着依在容迁身上:“奴今日陪爱郎来此赏瀑,不料走乱了去,早看不见他了,心里又急……”说着,呜呜咽咽哭起来。 小娘子哭着点头:“这位官人,可以扶奴家走一遭么?便走到观瀑的小筑去便可。” 那小娘便伏到容迁身上,柔若无骨的模样。“宁妹妹,你在此候着我,我快去便快回。”容迁说着,驮起那小娘儿往山下去。 “宁老师。” “暌违已久,宁老师越发动人了。”胡松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宁蕴猛地转了个身,退后了两步。 宁蕴步步退后,到后面索性要跑起来。胡松辉哪里肯放她跑,轻易地冲上前去捞起她的腰,将她抵在自己胸前。 “不要碰我!”宁蕴挣扎起来,“放我下去!我要喊人了!” 才三年不见,这女人的奶子怎地变得这样好摸?又弹又软,结结实实的两坨香喷喷的肉。 那美人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道:“前面有个大岩石,有个男子在强占民女。” 那美人又道:“快去看看吧,不然,这女孩儿怕是要被玷辱了。” “这不正是胡大公子?”黄瀚海惊道。“这下棘手……”便差了小厮快快去规劝这胡公子。 面前的清俊男子扬起嘴角,也便顺着黄瀚海的目光往下看去。 张显瑜看着陈苍野泛白的骨节,笑道:“我馆的老师,陈四公子不去救助么?” 张显瑜赞道:“果真是泰山崩于前色不变。”说着捻起一个小酒杯,道:“我敬小世子一杯。” 胡松辉真是色令智昏,怎地没想到黄府的人还在此!此刻魂飞魄散,看着宁蕴扯掉了堵嘴的帕子,还在遮遮掩掩身上的春光,一咬牙便上前去胡咧咧:“你这淫妇,怎地可以如此勾引世家子!” 张显瑜妙睫轻抬,柔和的目光落到陈苍野身上。“宁老师可是麻烦了,遇到这种人。”这话端的如同天外传音,美不可言。 张显瑜笑道:“那东西,我是不喜的。不过爹爹从小强要我学,我才学了罢了。” 张显瑜眉眼一弯:“我信口一句,小世子倒是记住了。” 张显瑜收了笑容:“过两日是文太傅家两位公子做东,姐姐、姐夫和我都是要去的,你们可是也去?” 张显瑜这才又粲然一笑,头稍稍偏过去。山风轻轻拂过她的耳,鬓发飞扬起来,陈苍野也是一时看呆了。 宁蕴抬眼,一双泪目狠狠盯着他:“你给我滚远点!” 只一时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人莫名地起起落落,这胡松辉已在地上打了不知道几个滚儿;待能够起来时候,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知道是被人揍了,便想也不想先一顿臭骂:“哪个猢狲敢来惹你胡爷爷!” 陈苍野耳力不俗,容迁的话语他远远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