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听风让她这个菜鸟上场,注定失败。 见她绞尽脑汁地模仿覃深的动作,冷听风上前,微微倾身,覆上她的手。 她睁大眼看他,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越界了。 “……”早说了,你不信而已。 远远看去,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画面亲昵。 “身体用不着前倾太多。”冷听风当然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故意曲解她的行为,“别紧张,我教你。” 忽视拂过耳侧的暧昧热气,裘欢顺着他手上的力道,一边调整球杆的握法,一边谋后路:“输了别怪我噢。” 冷听风的手掌移向她肩膀,调整她的站姿之后,再度握住她的手:“不要多想,瞄准前面的洞口,将球杆想象成两条平行的铁轨,另一条轨迹就是球到洞口的位置,集中注意力,一鼓作气。” 在五杆洞上是不可能实现一杆入洞的,高尔夫球在距离洞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缓缓停下,但旁边就是覃深打的球。 裘欢心底腾升出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欣喜,朝合作伙伴冷听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只差和他击掌得瑟。 熟悉的俊脸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可那双眼眸黑漆漆的,叫人理不清他真实想法。 哪是她打得好,分明是冷听风带得好,这样的实话给裘欢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他这般亲昵的行为愣是让裘欢有种惨遭如来泰山压顶的憋屈感,她扯着唇角陪笑:“哪里哪里,分明是覃总在让我。” 基于两人打了平手,覃深继续保留优先击球权,他的第二杆依旧身姿优雅,干脆利落。 覃深一脸惋惜,沉一修则宽慰地说:“已经很厉害了,再来一杆就是老鹰球。” 裘欢:“如果低于标准杆3杆呢?” “我要加油了!”她挥舞着球杆,跃跃欲试,露出一副立誓要击败覃深的神情。 裘欢那半桶水都称不上的水平,能独立击中球就不错,怎么可能破纪录。 那句“覃总在让我”已经把她的立场出卖了。 冷听风的目光移向裘欢。 缓缓下移,眸光在她鼻翼上方的小黑痣停留两秒,冷听风面色泛冷。 裘欢佯装惊讶地眨眨眼,因为她根本没喊过累,随后用略带遗憾的眸光望了望覃深,表明自己对冷听风的要求感到无能为力,最后往后挪了一步,给ld总让出位置。 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拿来逗覃深的玩物,还没重要到可以影响公司合作项目的走向。 看她一套组合下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覃深忍勾唇笑了,不假思索地把弟弟递来的矿泉水放在裘欢手里。 “领导还没喝,只顾着自己,你礼貌吗?”覃深有些嫌弃地说。 “您请。”裘欢把水递给覃深,毕恭毕敬。 “需要自己拧开。”温凌面无表情。 见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沉一修在覃深旁边悄声取笑:“哥,你这样会注孤身的。” 背对着他,冷听风眼底微微一动。 以他的实力,上一杆没进洞,是他看到裘欢与自己亲昵,不小心失了水准?还是他在故意放水? 冷听风目光锁定覃深,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还好有你让我。” 两人相互试探着,谁也不能精准地摸透对方。 “好啊!”覃深率先认可弟弟的提议,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裘欢身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般,“你不是过来拿文件的吗?” 温凌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家老板,见冷听风没什么特别暗示,从公文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裘欢,挪到冷听风身边:“冷总,还有一个会,时间快到了。” 那一眼,意味深长的啊,让裘欢总以为他在给自己什么暗号。 里面根本没有盖了章的协议,只有一张白纸,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