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萧祥跟裘欢想象中差不多。 他很早加入六九集团，策划出身，摸爬滚打升到制作人，凭借一款女性向的《后宫美人传奇》帮公司赚了十来亿，前几个月刚晋升成研发副总。 漂亮的女人，他见了不少，可脸蛋和身材俱佳，确实不多。 偌大的包房只剩下钟萧祥和裘欢。 钟萧祥移动椅子，几乎要和裘欢挨到一起，帮她把酒倒满，佯装漫不经心地问：“连桦呢？她也不来？” 声调软软的，似乎不胜酒力，透着些许娇嗔和俏皮。 “好”这个字被他临时换成“不要紧”。 裘欢记起叶华彬的提醒。 “钟总您太贴心了，连桦也一直记得您的好。”裘欢小心翼翼地试探，“她……” 一开始的问题还算正常，到后面他开始关心她年龄，是否有男朋友，每个月赚的钱够不够花，大有包养她的趋势。裘欢多次把话题引到项目上，均失败告终，不经意间灌入四五杯酒。 她从单肩包里掏出被纸巾压住的小包卫生棉，以上洗手间为由，离开位置，不下心落下手机。 这个小丫头认识冷总？！ 裘欢躲在洗手间里，从卫生棉中掏出小屏安卓机，微信头像名字和冷听风一模一样。 她注册一个新账号，复制冷听风的资料，给自己发消息，乍一看还以为是冷听风在联系她。 风：让人去接你 即便没有铁证，疑是冷听风的女人，钟萧祥也不敢动。 她小脸布满歉意：“钟总，对不起，肚子有点不舒服，久等了。” “女生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难受。”裘欢暗示他自己来月经了，再度打消他潜规则的念头，坐回位置，拿了个新杯子，用热水洗了一遍，才敢倒水喝，抿了抿，长长地舒口气，“现在好多了。” 做戏做全套，裘欢给自己另一个微信号发个定位，还回了句：还在忙呢，忙完和你说哈~ “刚才我们聊到哪了？”裘欢放下手机，笑眼盈盈地问，旋即恍然大悟，“项目代号h的分成问题，游戏导量渠道要拿走游戏收成的50，玖幺互娱还要承担项目的运营，八二分非常合理。” “想接这款项目的发行公司一大把，但能把这类的项目运营好，利益最大化的公司只有我们。”裘欢言之凿凿。 钟萧祥看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庞，逐渐皱起眉头。 他当然会妥协。 如果玖幺互娱和其他研发公司合作，他准被问责。刚晋升没多久，下面一堆人盯着研发副总的岗位，恨不得把他拉下来。 见钟萧祥神色莫辨，不急着反对，裘欢暗喜，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打开后放到他面前：“听说嫂子的生日快到了，小小心意，希望她能喜欢。” 空气突然安静，就在裘欢以为自己要凉凉的时候，钟萧祥收下礼盒，意味达成共识。 尿遁一个小时的助理听到开门声，准备上前帮忙，看到裘欢安然无恙，眼珠子都快掉了。 目送他离开，好一会儿后，她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 这份安定感在刷朋友圈的时候消失殆尽——几百年不发朋友圈的冷听风发布一张现场照片，显示他今晚在参加本市第二届青年领袖峰会。 裘欢艰难地吞咽口水。 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