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深了眼,目光在身穿病号服的傅怀瑾身上停留了几秒,讥笑道:“那要看你们识不识抬举了。”
傅怀瑾薄唇勾了起来,仍然是讽刺不已的口吻:
“秦妙人倒是蛮识抬举的,怎么就没见你善待过她呢?蒋孝瑾,你看不出来,她现在看到你就跟见到索命鬼一样充满恐惧,身为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忌惮成这个样子,你不觉得你这个男人做的很失败吗?”
蒋孝瑾在这时把枪收了回去,目光冷冷的看着傅怀瑾,静了片刻,他反唇相讥,
“傅怀瑾,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这个男人做的不成功,说的好像你做的就很成功似的。”
傅怀瑾被噎也不气。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讽刺了,他道:
“我没说我做的成功。只是跟你的种种恶行相比起来,我要比你好得多得多了。至少,我不会逼自己的女人割肝去救另外一个女人,至少,我不会让她在诞下孩子就抢走她的孩子至今让她跟孩子都见不了面……”
蒋孝瑾因为傅怀瑾的话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他情绪失控,“我跟她的事你少插手…”
“我看起来很闲?要不是你女人求到我这里,且现在我女人坚决要为她出这个头,我会干涉你们之间的破事?”
蒋孝瑾咬了下后牙槽,烦躁不已的扯了扯领带,待缓过心头涌起的烦躁后,他把目光落在了秦妙人的身上。
秦妙人躲在盛朝暮的身后,头垂的低低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蒋孝瑾喉骨在剧烈的耸动几次后,他压下所有怒火,听似平静无澜的口吻,
“秦妙人,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我让你见孩子。”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秦妙人只在孩子出生的那天匆匆见过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儿子了。
因此,蒋孝瑾这番话让她……动摇了。
她一番激烈的挣扎后,从盛朝暮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身体仍然是发抖的,肩膀抑制不住的颤着。
蒋孝瑾看着她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她眼底对他惶恐不安的恐惧,眉头皱到了极致。
他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摁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粗哑的厉害,
“除了没有给你蒋太太这个身份,我这几年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他的话让秦妙人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她声音尖锐:
“你对我好?你逼我给你当情妇,纵容白芷那个女人羞辱我,不让我见儿子,甚至逼我割肝救她的命……统统这些在你看来,是对我好?”
秦妙人吼的很大声,眼泪簌簌的掉出了眼眶,通红的眼底对蒋孝瑾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蒋孝瑾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以及她哭的那样绝望的小脸,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让你给我当情妇,是因为你不愿意当我的蒋太太。不让你见儿子,是因为你做梦都想逃离我的掌控。至于你割肝救白芷这件事,我是对你存在愧疚,但这件事后来你也是自愿的,不是吗?”
秦妙人怒吼出声,
“自愿?白芷用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我当然只能自愿了。你知不知道,我答应捐百分之二十的肝脏,最后白芷买通医生,让医生割走了我百分之四十的肝脏?若不是我身体素质还不错,以及后来我大哥偷偷给我送补药,我早就死了。蒋孝瑾,我求你放过我吧。否则,等在我前面的,只有死路一条。”
蒋孝瑾因为秦妙人这番话,整个胸膛振动了许久,许久才恢复平静。
他眼眶泛红,声音变得愈发嘶哑了,“你说的这些,我并不知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