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离婚(1 / 2)

(' 第194章 ,离婚(求订阅)

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二十日,哈工大校长办公室内。

王多鱼见到了陈省身,感谢对方给小家伙的三千美金红包,他想退还,但老陈不让,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推让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索性王多鱼只好答应对方的请求,等下周周末,也就是月底的时候,前往南开大学参加一个讲座。

三千块美金去参加一个讲座,也不算掉价。

何况陈省身邀请了那么多次,而且他最近也是在哈工大待了挺长时间,都发霉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目的达成,陈省身就先行离开了,吕恭良叫住了王多鱼,两人在办公室里聊起了hs213存储器的事情。

ibm公司那边有最新的应对方案,他们居然搞起了‘爱国’宣传,让人在报纸上面宣传购买ibm公司的产品才是爱国。

而华顺公司可是外国企业,如果买他们公司的产品,那就是不爱国。

除了这个应对方案之外,ibm公司还给那些阴奉阳违的客户们赶尽杀绝,宣布了一系列的深度绑定策略。

如此一来,那些客户们顿时叫苦不迭,也确实让ibm公司‘挽留’住了一部分客户,不至于让他们的销量变得惨淡无比。

吕恭良陈述完情况之后,道:

“现在书记还在回来的路上,碰巧你也在,所以我想跟你通个气,这事儿我们应该怎么应对会更好一些?”

王多鱼闻言,笑道:

“这事儿简单啊,应该不用我出马,我相信明天的会议上,肯定有人能够给出更好的建议,我就不废话了.”

“我最近就不操心工作上面的事情,我在‘度假’呢,呵呵.”

他连论文都不想写,项目部门也很少去了,就真的是在度假。

所以类似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太想处理,何况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哈工大卧虎藏龙,肯定不需要他操心这事儿啊。

见他这样,吕恭良也是拿他没办法。

转眼时间过去几天,王多鱼跟陈省身一起出发,南下天津。

抵达天津之后,王多鱼就被这所学校的热情给震慑住了。

好家伙,他们的书记和校长亲自来机场迎接,而且就连他们市里的二把手也跑来了。

这规格可是真够高的呀。

一番热情的寒暄客套过后,王多鱼这才终于坐上汽车。

“陈教授,你们也太热情了,来这么多人,差点把我给吓到了.”

陈省身闻言,也是无奈说道:

“别说你了,我也没有想到二把手会来机场迎接,那么寒冷的天气,唉.”

“不聊这个了,我听查尔斯说,你最近都没有在研究什么课题对吧?你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一篇论文?关于哪方面的?”

王多鱼差点就被对方给套话了。

他连忙摇头,只表示他就是想要休息休息而已。

“十月份的报告会才刚刚过去没多久,我就开始授课了,然后还有那么多项目,还带着六名学生,我怎么可能就已经写完了一篇论文呢?”

“你猜我信不信?”

陈省身笑着问了一句,不过他见王多鱼不愿意承认,便没有继续追问。

尽管他不太清楚王多鱼的想法,也不怎么赞同对方的做法,但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回到国内也有一段时间了,陈省身也时不时跑一趟哈工大,所以他也听说了不少关于王多鱼的事情。

王多鱼应该是参与了数学应用的大项目,所以上了美国和北极熊帝国的黑名单。

甚至是已经在背地里遭遇过一些危险了,否则的话,这趟来天津,安保人员不会那么多。

汽车抵达南开大学,王多鱼先去他们的食堂吃饭。

他们学校搞了很大的欢迎仪式,校门口等不少地方都拉了横幅,生怕别人不知道王多鱼来了南开大学一样。

对于这样‘铺张浪费’的情形,王多鱼谴责了一番,但架不住南开大学的校领导们笑脸相迎,实在是盛情难却。

所以只好‘下不为例’。

饭桌上,因为下午还需要进行演讲,所以就没有喝酒。

吃饱喝足,王多鱼回到他们安排的住处歇了半个多小时,下午两点半,准时来到南开大学的大礼堂。

进门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挤得人山人海了。

真不知道这么多人跑来听,有什么意思呢?

陈省身邀请他来是讲一讲关于基础数学的,他可不相信南开大学的数学系有这么多人。

一个大礼堂,少说也能够坐下将近两千人,可眼下他们连过道都是人,甚至很多座位上是严重超出原本的人数限制的。

因此就这么瞥一眼,大礼堂最少也有两千三四百人吧。

南开大学还不像哈工大一样,在过去的八一年秋季,招了近七千名学生。

八十年代初的高校,大部分招生人数都是一两千,少部分是三四千,比如北大是四千多人。

哈工大是因为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加上上面有人在背后推动,所以这才在过去的秋季招了那么多学生。

不管南开大学有没有那么多数学学生,反正他们都来了,王多鱼也不可能把人给赶跑吧?

两点半,演讲正式开始。

王多鱼很少进行演讲,他一般都是上课。

这次来,他自然也是上课居多,而不是给这些学生讲那些虚的东西。

所以当演讲开始之后的第五分钟,非数学系的学生,很快就懵了。

因为很多数学知识点,那些外系学生根本听不懂,特别是文学系相关的学生,更加懵了。

不少同学都后悔了,可没辙啊,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撤退,只能够硬撑着。

一场演讲持续了两个小时,演讲结束之后,王多鱼还是没办法离开南开大学。

五点的时候,王多鱼又跟南开大学数学所的那些教授、研究生们聊天,其实就是类似研讨会那种形式,聊的也都是比较专业的事情。

比如说他们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问。

陈省身就是数学所所长,但他毕竟上了年纪,现在都已经满七十周岁了,精力早已经大不如前。

饶是如此,陈省身还是到处奔波,为他的母校不辞辛苦。

数学所的教授、研究生们的问题,在王多鱼眼中,确实非常简单,他们研究的课题,是比不上哈工大访学交流团的那些顶尖老外学者们,更别说跟博切尔兹他们研究的那些课题了。

交流持续到了晚上七点,七点半王多鱼这才来到食堂吃饭。

他们的校领导也来了,这一次他们真的要敬酒了。

不过王多鱼并没有多喝,因为出门在外,毕竟是陌生的环境。

另一方面,其实他自己也已经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饮酒量。

喝酒对身体并没有益处,很多人都说小酌一杯,并无大碍,实际上如果能够不喝酒,对身体才是最好的。

今年王多鱼也才二十五岁,正值年富力强,其实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戒酒。

钱学森他们这些大佬们,哪一个年轻的时候不是抽烟喝酒的?

后来他们不也都活到了八九十岁,甚至是一百岁吗?

或许他们这群人都是有国运护佑,所以才能够活那么长久。

但王多鱼可不想自己晚年的时候,只能够躺在病床上啊,那可是非常无聊的呢。

酒没有多喝,但今晚这顿饭,还是吃的很开心的。

隔天上午,王多鱼又跟数学所的教授们继续交流,中午在南开大学吃过午饭,下午就启程前往京城。

回到京城的时候,王多鱼直接去了锡拉胡同六号院,家里没人,想来朱玲应该还在外面吧?

他坐在书房里,翻看书本,到了晚上,王多鱼也没有等来朱玲,丈母娘似乎也没来这边住了,所以他便回主卧睡觉。

主卧房间里,王多鱼看到了桌子上的书本,翻开来看了看。

发现是一剧本,上面还有笔记。

“剧本都不拿,难道她都已经背下来了?”

简单翻了一下,王多鱼失笑摇头,接着顺手将剧本给放回原位,然后他又拉开了书柜。

一段时间没回来,这个家,跟以前好像没什么两样。

随便翻看了一下,王多鱼就准备推回去,突然间,他却又顿住了。

他推开了上面的几张纸,以及压在上面的笔记本,然后才终于拿到了被压在最底部的那份文件。

“方子?”

王多鱼看到这份方子之后,脸色突然就变了下来。

这份方子是养身体的方子,王多鱼之前看到过类似的一份,但那一份是坐月子用的。

而这一份方子的剂量标准降低了一些,只需要吃一周就可以了,跟正常坐月子的剂量有很大不同。

所以这是一份坐小月子用的方子,什么是小月子?堕胎、宫外孕等之后的调养期,帮助子宫、卵巢等器官恢复。

这不是关键,重点是这份方子上面还有时间,就在今年的九月份。

然而九月份是什么时间?

九月是开学季,朱玲是八月初离开哈工大的,所以她回到京城之后就来打胎了吧?

她有孩子了为什么不生下来?

王多鱼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医生,否则的话,他就可以随时知道朱玲是否怀孕了。

也不至于让她把孩子给打掉。

不是说王多鱼非常喜欢孩子,而是堕胎对女人身体非常不好。

并且朱玲都没跟他商量,她就自己决定了这件事,完全没有把他这个丈夫当一回事啊。

“还真是够狠心的啊.”

这天晚上,王多鱼根本睡不着,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后没多久,他睁眼的时候,外面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原本他计划白天去了一趟中关村西大街八十七号院看看,但现在这情况,他就哪也不想去了。

在家里待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王多鱼刚做好饭,准备吃饭时,朱玲回来了。

只有她自己回来,丈母娘方贞没有一起回来。

回来了正好,王多鱼终于是可以和对方好好聊一聊了。

客厅里,王多鱼坐下来,跟她聊起了儿子和家庭的事儿,他没有提朱玲堕胎的事情,就只聊儿子和他们俩的事情。

因为他还想挽回一下这段婚姻关系。

他们两口子经常聚少离多,这样的日子,对王多鱼来说,确实是受够了。

之前孩子刚出生,王多鱼尽可能迁就她,没提这茬儿。

可是现在,特别是前些日子,她连儿子的周岁宴都没来参加,确实过分了一点。

当时朱玲的想法是希望王多鱼父子俩能够来京城这边办周岁宴,他当然不同意。

别说他确实不适合到处跑,不适合给保卫科等人增加工作难度,就说王君宏这个小家伙,也才刚满周岁罢了,适合到处跑么?

要知道这可是十二月份,是冬天啊,但凡孩子感冒流鼻涕,甚至是发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所以他宁愿派车去四百多公里外的老家接送老王家亲戚来哈工大,也不愿意回老家办周岁宴。

王君宏这个孩子打从出生之后,都没怎么回过老家,就好像这不是老王家的子孙一样。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子孙后代祭拜祖先是一项传统,但王君宏还没在清明节、春节等时间祭拜过。

而且老王家的宗族观念还是挺强的,特别是他大哥、三哥他们两个老顽固,从他们生下那么多个孩子就知道了,确实是很老传统。

明清时期的家族观念更加深入人心,老王家人口众多,就是受此影响。

当然,王多鱼是新时代的人,并不怎么感冒这些传统,所以他没有强迫孩子和朱玲一定要回大红沟村祭祖。

但是结婚这一两年,王多鱼跟朱玲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数啊。

所以今天两人就展开来聊这件事。

“所以你想要跟我离婚,对么?”

朱玲面无表情地问道。

她不知道王多鱼的想法吗?

知道一些,但不多,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为什么王多鱼不愿意来京城呢?

如果王多鱼来京城发展的话,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哈工大很牛逼么?

再牛逼,能有北大牛?

为什么当初王多鱼就是死活不愿意来北大读书呢?

所以在朱玲看来,这一切的责任,其实都要归咎于王多鱼,而不是她。

“离婚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解决办法,但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对我们和孩子都是巨大的伤害,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我希望你能够回归家庭,给我们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王多鱼摇头道:

“我的事业注定要在冰城,京城这里给不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我就只说一句,如果我在京城发展的话,那么我的成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的职业在京城或者冰城都没有多大关系,你嫁给了我,你应该是跟我过日子,而不是跟你那些所谓的朋友或工作过日子”

“如果你搞不清楚这件事,依然坚持己见,那我也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朱玲闻言,俏脸浮现一抹怒色:

“为什么?凭什么就是我要牺牲这一切?你就不能来京城发展吗?”

王多鱼:“.”

这需要他解释很多次么?

而且涉及到保密原则,很多东西,他都不能说。

所以面对朱玲的不理解,王多鱼也是有苦难言,百口莫辩。

然后她又会说他大男子主义,不迁就她。

说实话,在如今这个时代,能够做到王多鱼这样开明的丈夫,真不多了。

就算是后世,和尚婚姻、两地分居的夫妻关系,都没有多少人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

他们两人还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就已经是王多鱼在迁就她了。

深呼吸一口气,王多鱼再退一步,道:

“好,我也不逼你,如果你还想延续我们的婚姻关系,你必须做到每年最少待在我和儿子身边六个月以上,其他时间,我不管你,但你也不能给我戴绿帽,你能做到么?”

朱玲脸色一变,六个月?

根本不可能!

偶尔一两年或许还行,但一直都这样的话,肯定不行。

并且,她来回奔波的话,只怕时间都在路上了。

所以王多鱼这么说,还不是逼着她辞掉工作,让她搬去冰城么?

身在局中,很多时候,人就是看不清自己,总觉得自己还能够得到更多。

老祖宗说过:知足常乐。

可惜很多人都会念叨这句话,但能够做到的人,又有多少?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朱玲虽然也很聪明,甚至她的性格也十分开朗活泼,可她自己身在局中的时候,却又看不破眼前的迷雾了。

“那我们离婚吧!”

朱玲哭着说出这句话,王多鱼沉默不语。

两口子坐在一起,都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很久,朱玲受不了,突然起身回了卧室。

很快,卧室里就传来了她的哭声。

有点撕心裂肺的样子,王多鱼心里也十分难受。

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合拍的夫妻关系,古话常说凡事要忍让,很多老人都是靠忍这个字,才维持这个家不散。

只不过王多鱼和朱玲两人,各自性格都有缺陷,而且双方都挺强势的。

“唉,想不到还是要走到离婚这个地步.”

王多鱼心里很难受,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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