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毅按时起了床,洗漱完随便弄了点早餐填饱肚子,换好衣服来到门口换上皮鞋。 “我草?”江毅急忙在被东西砸中之前闪到一边,还以为是不是陨石哪都不去偏偏砸中他家了,反正他就是这种倒霉蛋。 许星阑还维持着怀抱公文包的姿势,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和唇色都白的像是个死人。 不会冻死了吧? 许星阑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他想掏出手机打救护车电话的时候,许星阑茫茫然然的睁开了眼睛。他视线低垂,也不知道到底看到江毅没有,嘴里却牙齿打颤着呢喃道:“对不起,江毅,对不起,别,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啊…” 四周的温暖让许星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发着抖,抬头看见了江毅,不管不顾的猛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哭的像个孩子:“呜呜呜江毅,江毅我冷,我冷…你别不要我…呜…” 这傻子在寒风中待了一个晚上,又没吃没喝,冻死不至于,但高烧感冒是别想跑了。 “那我给许总整点儿童退烧糖浆?那个可甜了。” “主人…!”许星阑条件反射,想从床上爬起来跪着,却除了发抖一点力气都没有。“主人,主人…” “主人,我,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主人?” 许星阑呆呆张嘴,温热的热粥塞进他的嘴里,他咽下去,身体深处带着心灵都一起暖了起来。 不管是此情此景,还是现在一口口喂进嘴里的粥。 每个人做饭都有自己的习惯,江毅的粥有专属江毅的味道。他喜欢煮粥时放几片姜和胡椒,所以江毅煮的粥会有点点很淡的姜与胡椒辣,而家里阿姨煮的粥里就没有。 没有人可以替代江毅,甚至也没有人可以把一碗粥做的和江毅同一个味道。 半年前江毅做这个动作时他们至少还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但此时,他们什么都不是了。 “主人呜呜…”许星阑不敢放肆,讨好的用滚烫的脸颊去蹭江毅的手。“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不听话了…” 难搞哦。 江毅出去收拾洗碗,然后拿着外套来到许星阑床边:“自己在这儿睡,饿了厨房里还有粥,我要去上班了。” “迟到两个半小时了,”江毅看了看手表。“许总不会给我扣工资吧?” 江毅离开后,许星阑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一会儿梦见自己和江毅复了婚很恩爱,一会儿又梦见上一秒还对自己笑的江毅下一秒就跟自己说要离婚。他吓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随即轻松了很多。 他拿着扫把拖把十秒歇三秒的把小公寓扫拖干净,又出了满身大汗,不过身体更舒服了一些。 他想顺手把江毅的衣服洗了,却鬼使神差的先拿起衣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许星阑贪婪的呼吸着江毅身上的味道,淫荡的小逼闻到主人的味道都有些动情,收缩不停。偶然的抬眼,他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拿着江毅的衣服闻得眼神迷离,简直像个变态的痴汉,脸顿时涨的通红,做贼心虚的着手洗衣服。 结果刚回到家,他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许总搞大制作的声音。 江毅无声的退出了厨房,他怕他多看一眼被许星阑碎尸的青菜就要高血压——他真的不明白许星阑为什么要跟剁肉碎一样把青菜剁的稀碎。作为一颗青菜,它的尊严已经被许大少爷完全毁了,江毅决定等下一口都不要吃这碟菜,要是这棵菜有什么怨念就去找许星阑,冤有头债有主,跟他江毅屁关系没有。 许星阑奇怪的道:“主人不爱吃青菜吗?” 小狗继续认真的道:“主人,挑食会对身体不好的。” 许星阑我他妈草你%%¥! 他决定换一种问法。 “抽屉里有几根假的,许总要是痒的厉害自己挑一根堵上。” 迟迟没有得到回复,许星阑跪的也不安,微微抬起头:“主 “许总,说实话我到今天都还没有搞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我。”江毅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语气平淡漫不经心。“想想那一年里我也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虽然没有任何夫妻之实,我也从来没有背着你做些不该做的事。” “许总,领结婚证签名的时候你不情愿。但是,领离婚证签名的时候,你是自愿签名的对吧?要说有什么能让你不满意的,可能就是离婚是我提的?没关系许总,我们离婚的事迟早会公开,到时候你大可说是你踹的我,我接受。不至于因为这样想来报复我吧?” “许星阑,你了解我吗?” “你怕我拉着你真的出去遛,让别人看到你那副样子?”江毅笑了,“如果你真的了解我,许总,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却说喜欢我?” 江毅耸肩:“可能许总真的挺喜欢这种玩法?每次你那逼湿的都跟发洪水一样。” “江毅,你喜欢过我吗?” “那你也不了解我对不对?那你为什么曾经会喜欢我?”许星阑好像找到了可以反驳的地方,他眼睛发红,死死的抱住江毅的腿。“如果你了解我你就会知道,就算你说这些狗屁话我也不会放开你!” “你打我我也要说!江毅,你别想踢开我,你别想!” “随便你爱杀不杀,”许星阑咬了咬牙,脸被抽的发红,眼睛却在湿润中透出孤注一掷的狠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