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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跟威尼斯水怪一样(1 / 1)

「边际什麽时候出门的?」目前是十点二十四分,我大约睡了十二个小时,jg力充沛。 「爸去哪?」 「好哦。」 「拜托放过我!」我最怕跟亲戚出门,总有回答不完的失礼问题,「我不想被个人资料大盘点,你去盘点表弟和表妹的就行了,谢谢。」 倘若有一百次问话的扣打,大概有九十九次问小孩,剩下的一次问工作。 知我者莫若母,太了解我的个x。 要做什麽啊?大家都不在家,继续待在这儿也没什麽意思。 说是要随意走走晃晃,真与我妈出了门,我直接往和边际的家迈进。 搭公车返家的途中,接到小晨传来的讯息:「璟宁!你们在第六个和第七个地点拍摄的照片,通过喽!等满三十天,再与你公布第八个地点。另外,你们第五个地点还没去吧?若去了要赶快传照片给我,没去也要抓紧时间哦!」 不是我要吐槽,这设计根本有毛病。前後几点都是甜甜蜜蜜,这个是一刀见血--首次争执是在他妈住进养老院,我俩於某个礼拜天前去探望。探望的过程是一言难尽,结束返家,边际的心情不好,我开口劝一劝他,发现他不领情,反倒觉得委屈,和他发起了火,在公车上恶言相向。 至於先前没讲的第七个地点为何能这麽早完成,纯靠我和边际瞎蒙猜对。 走到教堂门口,他说要拍照,能留个纪念。 我的老天爷,每个男朋友和老公,只要是直男和非专业人才,拍照技术真的有待加强。怎麽可以每次拍照,都节录另一半最丑的模样呢!?算了……这越想越气,气坏了身t,他还改不过来。 从未举办过一次婚礼的我们,看到这个讯息,双双决定要把那张丑照传给小晨。 真是难为婚配事务所的员工了。 「对,回来了!」表面上是满脸笑意地回答,实际我非常畏惧与太太们交际,想要快点跑回家。 「咦?好的,谢谢你!」原以为邻居太太会多和我闲聊几句,没想到她会说家里的电话响。 一进门,电话又响了一次,我接起听筒放到耳边,听到对方急切道:「喂、喂?请问是文静芳nv士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媳妇。」 「请问你是?」不愿意听她唠叨,我打断她的话。 「自杀?!」我惊呼一声,心脏都要跳出x口,「现在人还好吗?怎麽自杀的?」 靠着身後的柜子,恍恍惚惚,「怎麽会突然这样?」 「是,是该去探望。请问我婆婆现在在哪里?」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着,我匆匆挂上电话,抓起刚放下的随身包包,再度出门。 「边太太,怎麽了?」邻居太太开门,疑惑询问。 「你想要借车是吗?」 「我们直接载你过去吧。你心里着急,再开不熟悉的车,怕会出事。」说完,她不等我的推拒,直接朝里头大喊:「林老头!赶紧带着车钥匙出来!」 邻居太太对她先生做简单的解释,解释完又问我:「你婆婆现在在哪个医院?」 「那行,开车过去大约四十分钟。」 「当然!紧急时刻,怎麽能袖手旁观?」与邻居太太对话的同时,邻居先生已把车子开出来,要我们上车。 他们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我於情於理都不好隐瞒,便将从看护那得知的消息转述给他们听。 「算一算,是第三次了吧?」坐在副驾驶座的邻居太太,皱眉对着丈夫询问。 「什麽第三次?」看来他们b起我这媳妇知道得还要多。 我微微张大眼眸,不敢置信,「第三次了?怎麽可能。」一次好像是边际大学毕业,和家里的两老说要去剧场演戏。他妈不太能接受,当晚在浴室里割腕自杀,送医勉强救回一条命。边际因此听了她的话,回来备考。第二次是老边过世吗?林老头,你还记得吗?」 「再犯?」我听到这,已是吓得微微颤抖。 「这是我们私下的猜测。」 「老边太太每次自杀,身边总有人陪着。似乎是想拿命赌,被抢救回来,算是赌赢了。她能以此威胁边际,按照她的话来走。赌输了,边际也能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嚼舌根,就是觉得奇怪。」 看护说婆婆拿着水果刀,跑到厕所里割手腕时,她人在外面,门也没锁,抢救得很即时。 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真如邻居夫妇所说,为了威胁边际,让他受她摆布吗? 「不用、不用,我等会打电话给边际,要他来接我就好。谢谢你们,愿意这样帮我。」让他们载我来一趟,已是很不好意思。再让他们乾等,我会更不知所措。 「好的,再次谢谢你们。」 目送他们直至看不见车影,我才转身走进医院里头,搭乘电梯到七楼。婆婆居住的病房,在电梯的不远处,我待在门前思索片刻,仍是心烦意乱。 「是。」 我想婆婆宁愿让看护陪,也不想要我的陪伴。 闻言,我缓缓走进病房。 「婆婆。」被她那双眼睛盯上,我本就不太舒服,顿时更呼x1困难。 「边际在开会。」 就算多不乐意听她这样批评边际,这个时候,我也忍了。 剩下两人的病房,气氛更加尴尬。我说不出任何话,她也不屑与我攀谈,就这麽安安静静过了半小时。 「什麽?」听这语气,我除了呼x1困难外,又多了心悸。 「不是戏子,是演员。边际喜欢演戏,只要有戏能演,他会演一辈子。」 明知不该激怒她,我却不由自主地替边际辩解。 「你只是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论边际是否有没有错。我是他的母亲,说他错了,就是错了。」 「无论您,同意不同意,接受不接受,我是他的妻子。」 微微眯眼,我不太明白她这是什麽意思。 婆婆瞪着我,b0然大怒:「我生养他长到那麽大!怎麽连说他几句都不行?!难道,他除了把我关到养老院,还能把我关到监狱?」 「若非他不听我的劝,y要娶你,我会住进来?我是他的母亲,他一点也不孝顺!没有一件事,如我所愿!」指着我,婆婆开始数落:「你嫁进边家,八年无所出,换做我那年代,早就被休了!你怎麽有脸继续赖着?阿际再怎麽无用,也是我文静芳的儿子。你别耽误我的儿子,赶紧滚吧!」 当时我很伤心愤怒,觉得爸爸欺负边际。是欺负没错,但他们背後有我不知道的矛盾,等真相大白,我倒对爸妈感到无b愧疚。 难道真是我冲喜失败,让公公过世,婆婆才这麽愤怒的吗? 既然当不成好媳妇,索x就别当了。 不过想到夹在我们中间的边际,我又感到心疼得无以复加。 一路走来,我与边际承受不少非议。 「你这样对待长辈,就不怕因果循环,日後得到报应吗?」婆婆的情绪彻底失控,睚眦yu裂地伸出她两只手想抓住我。我微微闪过,不想她碰触到我的身t。 倘若有因果循环,那婆婆今日所受的「苦楚」,应是她当日作恶得来的果。 「你的意思是,我才是犯错的人?」 「边际是我的儿子,我怀胎十月生下他,他怎麽能不听我的话?」 我不喜欢婆婆动不动用x命做威胁的筹码,这样太过轻贱自己,也太折磨边际。人配在一起,能有什麽用处?你若自认是边际的妻子,就该劝劝他,赶紧走上正道,做一点正事!」 「人,是有分三教九流。」 封建的思想和心中的歧视,让我无法与婆婆g0u通。 在某个程度上,她的确赢了。 「随您怎麽说吧。」多说无益,再讲下去也没意思。 悔悟你妹。再听她胡说八道,我怕会白眼翻到後脑勺,再也翻不回来。 「你若不听我的话,今後也不用来了!」婆婆不喜欢我顶嘴,更讨厌我把她当空气。我沉默没几分钟,她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是母胎带下来的劣根x,才会如此不受教!可恶至极--」 不过,倘若有任何卫道人士出面指责我,我应该会请他待在有我和婆婆的空间,时间不用长,半小时即可。这半小时,他会见识到我婆婆的神逻辑和叨念的威力。 仔细分析,她骂人的词汇颇为贫瘠。 才三十三岁的我,被强行按上「大龄失婚妇nv」的名头,完全无语凝噎。 「先不说边际是否会听你的话,光我爸妈就不会如你所说的以我为耻。」 然而,经过各种事件,我逐渐发现、t会爸妈对我深切的疼ai,他们绝对不允许我受到旁人无端的责骂,更不可能因我感到耻辱。 听她继续胡言乱语,我彻底没了耐心,想要看护回来照顾她,好让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什麽证据不证据,光是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就感到心累。 「天经地义?」我突然想到,前几个月有一本书很红,叫《情绪勒索》。真想现在用手机下单,买来给婆婆看,陶冶x灵外,顺道自省这几年她对边际的行为,简直b勒索还来得严重。 该称她为情绪抢劫犯吗? 「你才要放过阿际!他是被你耽误了人生,不然早就儿nv双全。不会像现在,什麽都没有。」抢劫犯依旧鬼打墙,用她那双宛如骷髅一般的空洞眼眸,紧盯着我。「他会答应我的,无论如何……他会答应我。」 「无论如何,他都会答应你?你又想拿什麽去威胁他?想用你这条命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你这种行为,已经让他压力很大了!」 「不要再说你受尽多少委屈!」我的确不清楚公公有无苛责婆婆,可b起婆婆口口声声喊的「委屈」,我更认为她只是在借题发挥,想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名正言顺。 「你一次次利用自杀来要胁,只会显得自己的生命过於廉价。」 「再廉价,我也是阿际的母亲。我si了,他得愧疚一辈子。」 再待在这,怕我没达到劝导的效果,会被气得先行暴毙。 「你想让边际扛弑母的罪?我si了,他责无旁贷!」 说完这句话,我不等她的回覆,直接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听她骂人的气势如此磅礡,气如此足够,我想她除了喜欢当自杀抢劫犯外,其余的身t必然健康,肺活量才能如此的好。 赶来的边际看见我,眉头瞬间皱起,低声问:「还好吗?」 我是挺好的,就是有点--不,是很生气。至於他妈,叫得这麽大声,哪像是不好的样子? 边际呼出一口气,牵过我的手,「你在外头等我一下,我和她说说话。」 「放任她这样,今晚看护都别睡了。等看护受不了向上级申报,她可能会被养老院请出来。到时我们还要替她找新的一间,找不找得到不说,她得跟我们住一阵子……你想这样吗?」 可惜我心中的os没办法说给边际听,这太大逆不道。 「那你在外头等我,我来安抚她。」 而她的要求,是要我们离婚。 坐在椅子,摊着上半身,我拿出被我冷落多时的手 至少有四十通的未接来电,边际分二十通,我爸妈分十九通,再一通是老师打来的电话。 决定好了是没错,可要我直接拒绝老师,我抖卑微的灵魂有点做不到。 传过去不到一分钟,老师回覆:「再给两天。」气场一如既往的庞大,霸气外露得我不知所措。 不明白为何他们都喜欢问这种充满哲理的问题。 「那我进去看照文nv士。」看护应想打听病房内的气氛和婆婆的脾气,才会问我。可惜她问错了人,我正是把婆婆惹怒的罪魁祸首。 想着若从里头听到婆婆的咆哮声,要再劝看护晚点进去,别被台风尾扫到。 被我气得人仰马翻的婆婆,因有边际的哄劝,竟非常开怀,笑声不断从里面传来。 避免让看护发现端倪,再度无语的我退出病房,对着看护示意,要她进去接手。 「璟宁,走吧。」 可话说到嘴边,被我y生生地吞回肚子里。这有什麽好问的?问了单纯让心里更难受,不值得。边际的x格不似我这般强势,面对自己的母亲,不可能说什麽「为你收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搭乘电梯,我俩谁都没开口,既沉默又尴尬。 走到环山医院的大厅,边际询问:「你怎麽来的?」 看着边际震惊的表情,我简单讲述前因後果,顺道表现对他们的感谢之情。 「嗯,应该的。」邻居夫妇每次都在我们极度困难时施予援手,必然要送一些礼物,表达我们内心的感谢。可送礼,也要对方收礼,太贵重的东西怕他们不收。 「那你是怎麽来的?」 「刘威也是个大好人。」虽然我清楚这是刘威拉拢边际的一种手段,可这手段用得即时有效,让我们心怀感谢,没有任何别扭。「同样送个水果礼盒给他吧。」 走出环山医院,我们一路步行到附近的公车站牌。 甜蜜的过往,我的印象不怎麽深刻。吵架倒是烙印在我的脑海,一站在这公车站牌底下,过往瞬间涌现。 「依稀记得。」 「抱歉。」转过头,他弯腰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太坏了,竟不领你的情。」 边际对我向来纵容,没有戳破当日的情景,顺着我颠倒是非。待我闹够了,他温声道:「前几天你不是收到小晨的消息,说要来我们第一次争吵的地点?现在要拍照吗?」 手机一解锁,瞬间浮现出我与老师的短讯对话。 「怎麽了?」连忙把对话框按掉,我调出相机,发现他表情凝重,有些心虚道:「为何要臭脸?你是在不高兴,我没正面拒绝老师吗?」 「你别把这简讯放在心上,我是不想去的,单纯不知道如何拒绝老师……」说完,我觉得这话是提油救火。 微微叹口气,边际又问:「你和岳父岳母谈过了吗?」 「那你要什麽时候谈?今晚还是明天早上?」 边际很无奈地说:「你迟迟没有想好,这件事就一直拖下去。老师是一片好意,我们若要承这份好意,就得尽快做好决定,向老师回覆。如果不承,也要和老师说个明白,别让她一直等。」 「知道就好,别拖着让人等。」分寸拿捏极好的边际点到为止,不再执着这个令我焦躁的话题,说:「不是要拍照给小晨看吗?趁公车还没来,拍吧。」 高举右手,来一个「有对交、不模糊」的自拍。拍完我兴致b0b0地传给小晨,备注这是第五个地点的审核照。 嫉妒使人丑陋,我好嫉妒边际上相的程度啊啊啊啊。 视线转移到仍在沾沾自喜的边际上头,我咬牙切齿地捏了他的耳朵:「把我拍得这麽丑,还敢说自己拍得不错?是欠打吗?」 接着他翻出其他张照片,继续丑得我无法直视,抓着他的耳朵不放。难得被我修理的他,又是讨饶又是哀求,要我别太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可我看他这委屈蹩脚的样子,看着看着,忍不住松了手,笑了出来,「这次先饶过你,快把照片删 边际乖巧听话,把照片一一删除。 坐在公车上,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仍有说不出口的愁绪交织。心里很清楚,婆婆是我们婚姻,最後且最难跨越的障碍。 若不能……期限一到,便是分道扬镳之时。 距离三十天企划,只剩下短短两天。 我的内心很抗拒看到她,可是回想婆婆自杀那日,边际对她的态度,明白她对边际来说,仍至关重要。 「什麽证据?」 拿着这只手机,并没有想要看的意思。 不用看,我也知道里面有什麽样的讯息。 「你很高兴?」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nv人,格外认真地反问:「你想让儿子的家庭破碎,进而c控儿子的一生,是吗?」 「你是不是误会些什麽了?」打断她的叨念,太过心灰意冷,不想再耗费jg力於她身上,「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认可,毕竟边家是由边老先生作主。自边老先生认可我们在一起後,我们已成了两人家庭。」 「边际是我的儿子……我不认可你。」 一动也不动,她sisi盯着我,彷佛怕我一气之下,将她手刃。她不知道,我这个月的修养变得极高,该看透的、不该看透的在来的路上已全数清明。 完美激怒她的我,听她发出崩溃尖锐的叫声,可笑的心情转为快意。 毕竟我什麽都敢说,口无遮拦,试图靠嘴把人气si。一点,也不似偶像剧nv主信奉白莲教。 「边际是我的儿子!」 婆婆猛然伸出手,朝我挥来。这次我故意不躲,任她用尖锐的指甲,划伤我的手背。 「你是人,不是金刚狼。」随手ch0u出几张卫生纸,擦拭伤口。 「你会有报应!不要再来见我!」 「报应是再也见不到你吗?那挺好的。」 搭乘电梯下楼时,耳边恍惚能听见婆婆嘶吼惊叫的声音。 等我辗转回到与边际的家,巡视四周熟悉的景物,原本支撑我不倒下、不示弱的「骨气」,瞬间从脚底板泄光,我跌在客厅的地板,绷紧近一个月的神经塌陷,冷汗浸sh前後背,竟在炎热的夏天,感到寒冷无b。 勉强恢复平静,在家等待的我,总感到心神不宁,开始後悔与边际的妈妈说那些话。 手指抚0被婆婆抓伤的伤痕,意识开始飘散。 我担心,边际会与我离婚。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的生活贫乏、无交集,太过枯燥乏味,令他受不了吗? 突然想起,好多年前--似乎是我刚读博士的那年,老师曾和我说过,nv人若无任何经济的能力,在婚姻里,连狗都不如。时间被丈夫支配,被小孩霸占,再被公婆父母瓜分,最终变成一个容易被c弄的h脸婆。 因为一场急速的ai情,我与边际步入婚姻。当年ai得如火如荼,就算遭受反对,仍抱持着一颗想与对方在一起的决心。可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出了什麽意外,我们的激情被消耗得一点也不剩? 就算靠着三十天来挽回、续命婚姻,等延长了时间,亢奋的心冷却後,是不是被打回了原形? 但,我们败给了时光带来的寂寞。 其他人呢?他们支持我走出家庭,维护属於自己的小事业吗? 如果是一般的nv子,拥有边际这个相貌和个x兼具的丈夫,应该会非常知足,不会有更多不得t的要求。 渴望受到丈夫的疼ai、儿nv的孝敬,若得不到,会崩溃地怨天尤人,做出许多轻贱自己的行为。不懂得为自己而活,灵魂终究会被旁徨给吞噬…… 他站在门边,诧异问:「璟宁,你怎麽窝在沙发上发呆?吃饭了吗?」 边际吓了一跳,把东西放下,跑到我面前替我r0u小腿。 今天我都在做沉思者的角se扮演,试图解开当前困境和ga0明白边际最初离婚的理由。 「没事的边际。」看他一脸心疼,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冷静自持,又崩裂得一乾二净。 「没事?那你这只手是怎麽伤的?」边际皱眉,既忧虑又疑惑。 「你又去找我妈?」 听到我说的这句话,他r0u我小腿的手停顿片刻,神情沉重。 「什麽怎麽想?」 「没有理由。」边际抬头,对上我的眼眸,「我不想和你离婚。」 质疑完,我惊觉自己从未释怀边际一开始对我说的话。 「既然你能把这些话倒背如流,又为何需要问我真正的理由?你想得到什麽样的答案?」 可惜我忘了,在边际面前,我向来幼稚得可笑。 「不是吗?」其实我很生气,气他答应那个疯nv人,那麽多那麽多事。 「如果不是,你为什麽要……」没有看那些证据和对话,我并不清楚边际到底做了哪些承诺。 边际轻描淡写地讲出我心中的猜测,且露出疲惫且无奈的笑容。 我的双手在发抖,身t也颤抖着。 原来边际前两天有听见我们婆媳之间的对话。 「所以你要一直顺着她?一直承诺她要跟我离婚?你现在不答应,难保你未来不会答应!你能0着良心说,二十几天前,你说要离婚的决定,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快得让我的眼泪掉下来,下意识觉得他也在敷衍我。 「你不信我,对不对?」 「如果你看了那些证据,面临到这样的窘境,我倒觉得还好,毕竟我们会被看到的东西给蒙蔽。不过你明明什麽都没看,就从心里产生对我的质疑。你不信我,导致我说再多的辩解都没有用。」原是蹲在我的面前,说完这句话,他站起身疏离地看着我。 「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在背後向她答应与你离婚,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任何的时间点,表露出要与你分开的想法--无论真假和是否敷衍。可我跟她说的那些,只是想节省一些麻烦,藉此延续她的命,达成我爸临终前的嘱托。」 「我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凭我ai你胜过在乎她。」 「她第一次自杀,是我大学毕业回家,和她说我要在剧场工作,不顺着她的意去考公务人员。当天晚上,她拿家里的水果刀,於浴室割腕。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意识全无。好不容易把她抢救回来,我抹灭了梦想,顺从她,在家里备考。可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所以我在我爸的遮掩下,带着微薄的积蓄离开家,遇见了你。」 对,我不愿意承担这个负担。 「是因为和我结婚?」 「你早知道我找过你妈?」 闭上眼睛,反覆要自己恢复冷静,别失控胶着在枝微末节的事情上,努力把话题拉回最初的原点:「既然我对你如此重要,胜过梦想和你妈的命,那你为什麽在一个月前,要和我离婚?」 「p。」我有点不明白,是我鬼打墙了,还是他? 「这不是理由,这不是--」 「你这什麽意思?你解释清楚。」,所以我说再多也没用。」 「是吗?在我看来,你对我始终存在着防范,替自己留最後一步。你宁愿相信你脑海里对我的既有印象,也不愿意信我这三十天对你的付出!这就是为何你自始至终,不想正面拒绝你老师的工作引荐。哪怕你心里清楚,我对此有多在乎、纠结,依旧不想给我个痛快。」 「这些事情看似没有关连,实际上它们都代表了,你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会照顾你、对你好一辈子。你怕自己未来的人生,会被我、我妈和有可能会出生的小孩耽误。不想待在家里,试图拥有自主的经济能力。」 「我没说过,要把你锁在家里。」 「稍微?」别过头,边际嗤笑,「你知道你口中的稍微代表什麽吗?代表过去的八年,你从未拒绝我一次又一次的邀约;没因疲惫挂断我一次又一次的电话;更不曾放我一次又一次的鸽子,让我为了你倒一盘又一盘的菜,强迫自己去t谅和包容你。如果你做得到以上几点,我想这就是稍微的程度吧。」 「你知道,最难堪的是什麽吗?」 「是你这个样子,我还无bai你。」 克服难关与阻碍,以为幸福的终点就在眼前。 我主动和边际提出离婚。 到时除了心酸和难过,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重新面对。 办理离婚的手续并不繁杂,尤其我们没有财产和小孩监护权的问题,只需重新配给身份证即可。 「我送你回家吧。」办妥後,边际不再多言,再次展现他的绅士风范。 「没关系,我自己搭车回去。你没车,不方便。」 起争执的那晚,边际在近乎卑微地告白後,迅速拿起随身的背包,转身快步离开我们的家。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喊他回来,却像个哑巴,说不出话、发不出声,只能窝囊地哭,哭到虚脱。 我和边际最大的阻碍,不是我爸妈,也不是他妈,是我烂到谷底的臭脾气。 「再说,我要送你的离婚礼物还放在车上。」 「给我这个做什麽?」没有外包装的缘故,他马上知道离婚礼物是只手机,露出不太想收下的表情。 「她自己砸的东西,你赔什麽?」 「璟宁,这东西太贵重了,根本不需要这样。」 一眨眼,烧了三万多块,有够r0u疼。 「我不。」躲开他归还的动作,我倔强地噘嘴,「说好的离婚时,要送彼此一个离婚礼物,这就是我送的东西。你妈不需要,那你就收下来啊。你的手机用了三四年了,早该换了,就换这一只吧。如果你坚持要我拿回去,我就丢垃圾桶!」 我不说话,就是睁着酸涩的眼睛,si命瞪着他。 其实不用这麽守信用,这该si的温柔。 「小晨说,我们把其他资料和照片传给她,她会进行核对。若无其他问题,一百万的奖金会扣税,开支票给我们。」一上路,我便和边际说明情况。 地点是抵达了,顺道离了婚,满足企划的第五个条件。 好可惜,没能陪他到最後,近距离目睹他功成名就。不过,我会在远方守护、祝福着他。 决定与边际离婚的同时,我也回覆老师,愿意同她一起前去香港。本是後天启程,可老师更改时间,说趁研讨会举办前,带我去拜访几位待在香港的师长。 「下午三点半,我回去收拾个行李,就得出门。」昨晚开始,我就无声无息地住回娘家。 呵呵,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和该怎麽说。 「嗯……如果你不介意,给我屋子的钥匙,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不用劳烦你。」原本我拥有的那把钥匙,早上见面时,还给了边际。 并非偏要把界线划分清楚,是不清不楚的关心,会让我更难割舍。 安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景se,路经河滨公园时,不知怎麽回事,视线变得模糊,心酸的泪水涌出,被我狼狈抹去。我替自己做过那麽多心理建设,仍是徒劳无功。 我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符合大龄失婚妇nv的人物设定,颤抖着双唇,在他旁边抹着眼泪。 「什麽红兔子啊……」我忍不住破涕而笑。 这世界若有个和平离婚奖,应该要颁发给我们才对。因为他太好了,包容我所有的缺点,努力给予我最大额度的温柔。失去这麽好的男人,是我的不幸,却是他的幸福。 说不定,还能再遇到另一个命中注定的「她」。 「嗯?」 对不起,曾经的冷漠忽视、任x妄为和自以为是,让你左右为难、真心错付,为我虚度了那麽多的光y。 「我会的,会得到幸福。」边际侧过身,从後座背包拿出一个礼物盒,交给我。 「谢谢。」x1了x1鼻子,我对他露出笑容,「我走了,再见。」 再见了,我的ai情。 我曾徜徉、沉溺在边际那无边无际的温柔里。 可惜现实太露骨,总有清醒的一天。 老师见到面se憔悴的我,没有多问,接过我的护照,要我去休息区坐好,由她来办手续即可。 既茫然,又无措……不知道接受老师的引荐,是否算对的决定。 本来我不想拆开,担心里头摆放的礼物会使我触景伤情。犹豫片刻,我败给了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掀起,里头装着一封厚鼓鼓的信。 致,亲ai的顾璟宁: 我喜欢你当时的眼神,那会使我感到被人重视、珍惜,而非被人c控的牵线木偶。与你相识、相恋到後来决定长相厮守此生,所有的过程,皆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可我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麽样的意外,这八年之中,我们逐渐从一对相ai的恋人,变成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慢慢地意识到,当我邀请你走入我的人生时,你始终拒绝我的靠近。我从未出现於你的人生蓝图之中,更别提结合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你不会想要有孩子来拖累你研究的脚步,而终究有那麽一天,深ai你的我,会被你抛弃。 虽然你很迟钝,但你不是傻瓜。看到这里,你恐怕猜得出所谓的「以退为进」是什麽意思。 想利用这三十天,带你重温旧梦,回忆我们相ai的种种过程。好想让你知道,我有多麽喜欢、多麽ai你。顺道化解我们累积多年,搁置在心底的疙瘩。 然而,我依旧咬紧牙关,佯装坚持要离婚的模样,带着你下车要去执行离婚手续。事後我反覆思索,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已感受到你的不舍与不愿,还要继续b你。直到引发冲突的当晚,我後知後觉地明白,因为我还在害怕。 在我口口声声说你不信任我时,我也不信任你。我们这一对不信任彼此的夫妇,真的有维持婚姻的本钱吗?会不会所有的幸福,都只是我们的凭空幻想?你告诉我想要离婚时,我没有立场和气力去挽回,担心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失去的会更多,赔上自己的一生,最终仍无功而返。 原谅我还深ai着你,深ai着你的一切,不管是张扬的x格和ai恨分明的个x,都让我沉迷不已,无法在一朝一夕中,抹去我对你的喜ai。倘若你对我仍抱持同样的感觉,想要重新开始,能否这次换你,来到我面前,赠与我一生的幸福? 那场在悠然公园的公演,原是我的谢幕演出。演完那场戏,我有极大的可能退出剧组、返回家中,听从父母的安排。是你真诚的笑容与掌声,改变了我的一生,让我鼓起勇气去面对一切。吃再多苦,我都愿意在苦中作乐。 另外我想和你道歉,面对我妈的情绪勒索,我始终是无能为力、毫无任何作为,无法像你反驳岳父岳母那样,反驳她。我很害怕,她因我而si,便 我依旧将决定权,交付到你的身上。 假若你等不及,我们也能在短时间内,再度公证,举办一场受众人祝福的婚礼,携手共度下半辈子。要是你厌倦了我,不愿意继续维持各种恋ai关系,我愿放你遨翔。 「璟宁,时间不早,我们该过海关了。」 我陷入边际带给我的情绪之中,抬起头,眼泪哗啦掉落。手紧紧捏着信,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去香港。」狼狈地抹去双颊的泪水,我匆匆忙忙地把东西塞回背包,起身急道:「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非要我现在做不可。」 「不可以。人心是r0u做的,冻了太久,就捂不热。我让他等太久,怎麽能再利用他的喜欢,去折磨他呢?」 「不会被埋没的。」接过老师递来的护照,我挺直腰杆,回答:「我有个愿意带我乘风破浪、任我遨翔的恋人,他会陪伴我找寻内心真实的渴望。未来总有那麽一天,我会带着全新的作品,呈现在老师面前。」 是啊,这麽好的边际,只喜欢我。我是全是界最好运的人,没有之一。 我所要的幸福,是边际。我要与他,一起创造新的幸福。 路上,我把信重新打开来看,重头看到尾。 庆幸的是,我是个幸福的智障,有边际宠我和ai我。 好在,我一如既往的幸运。 「你好,你是来送边际幸福的顾璟宁吗?」我的天使,对我眨眨眼、打招呼。 当时的边际,用坚定的语气说他会得到属於他的幸福。乍听之下,我很感伤,以为他真要准备展开他的新生活。原来,他是知道我会回来找他,一直在我们的家,等着我。 不等我说完,边际封住我的双唇,不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大肆侵略。舌头交织共舞外,还又啃又咬的把我嘴巴ga0得肿胀,像是嘟嘟小香肠。 大概是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太好玩,边际被我逗乐,弯腰细细啃吮,彼此的气息於鼻尖徘徊不散,彷佛是另一种幸福的味道。 下一秒,我被他反手拉到屋内,大门随即关上,遮掩外泄的春光…… 可我由衷的相信,我与边际共同执行的〈相恋三百万年的计画〉,绝对会成功。 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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