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声?凤轻歌停住了脚步,“这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尽管她不懂韵律,但还是被这悠扬的琴声吸引住了。
元祯也为之一愣,这琴声真的好美,单从这琴声中就能想象得出弹琴之人应该是个极美的女人吧。
白无双脚步略停了一下,就继续向前走去,似乎对于这琴声再熟悉不过了。
凤轻歌与元祯彼此对祯一眼,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去,琴声越来越近,居然是来自一块山石上,那是一块相对平坦的山石,位于一处山腰上,坐着黑衣女子,一双纤巧的手正拨动着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
白无双并没有马上上前,而是静立在那里,倾听着琴声,悠扬的琴声中似乎透着某种伤感,但这丝毫不影响听者的享受,尽管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并不能十分清楚的看清那人的长相,但只远远望去,就知道是位绝色女子呢。
一曲弹完之后,那女子站起身来,怀抱着古琴,这才发现了下面听琴的三个人,飘身飞下,落到了白无双近前。
“你回来了?”目光随之向他身后的凤轻歌与元祯看去,当看到元祯时,原本安宁的神色顿时大变,如同见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人似的。
元祯被这个女人看得浑身不自在,试着缓解这局面,“在下元祯,请问这位姑娘……”
凤轻歌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只见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的黑色衣裙越发衬托出她白皙白皮肤温润如玉一般,声音是那样的柔和,而且夹杂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你是元祯?”当这几个字说出口后,只见她眼睛里立时充盈着泪光,似乎要上前将对方抱住似的。
“是,我是叫元祯。”元祯被她的举动闹得越发的呆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来仙虎岭也是第一次,这个地方在仙虎岭来说,也算是荒山野岭吧,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又以这样一种眼神望着自己,难道她见过自己吗?
“祯儿,我是你娘呀。”
元祯被她的这句话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会是自己的娘呢,而且举国上下都知道,在他出生不久,娘就死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虎族的娘呢?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个女人。
“我真的是你娘虎瑶曼。”向元祯伸开双臂,似乎是在等待着儿子投入她的怀抱。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元祯根本就不相信,再次向后退去。
凤轻歌也为之愣住了,看看元祯,再看看虎瑶曼,这两个人怎么看都象是姐弟,哪里像是母子嘛。
无意中,凤轻歌的目光扫到了一旁的白无双身上,发现他低垂着眼皮,尽管面无表情,但看得出,他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应该是早就知道内情的。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跟你提起过我吗?”虎瑶曼痛心的含泪摇着头,那个人真的当自己死了吗?连她的儿子都毫不知情。
“等等,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元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我让事的时候起,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元祯整个人都感觉到呼吸急促了,似乎空气不够用的。
“祯儿,我真的是你娘。”
“可是你也太年轻了吧?”凤轻歌嘴上说着,心里在想,他们仙虎族似乎是驻颜有术的,虎飞啸的母亲白芷晴不是也很年轻吗?
“我们仙虎族人的外表都是看起来与年龄不符的。”虎瑶曼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外表让他拒自己千里之外吧。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凤轻歌转而问白无双。
白无双向虎瑶曼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再看虎瑶曼时,她白皙的脸上已被泪水划过,痴痴的望着自己从出生就两地分隔的儿子。
此情此景,若不是亲母子,是不会如此动容的,凤轻歌已经在心里确定她就是元祯的母亲。
“到里边说吧。”白无双意识到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前带路,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山洞。
虎瑶曼的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元祯,似乎是怕他会跑掉,直到元祯走在了前面,她是最后一个跟来的。
凤轻歌还在心里想,他们跟原始人似的,居然住在山洞里,可是当走进山洞的那一刻,顿时让她眼前一亮,分明就是一处豪华的洞中宫殿嘛,能在山洞里凿出这样一个洞天福地,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呢,而且这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越往里走,就越发的让人觉得进入了仙境。
一路走来,留给凤轻歌与元祯的是感叹万物的神奇,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洞口,里面却如此的别具洞天,如同把整座山都掏空了一般,而且当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居然看到了天,四面被山包围着,只有中间的一块地方,中间一座小山,清溪流过,发出悦耳的溪流声,山上还建有一座八角凉亭,亭子里石桌石凳,四周长满了花草,都是些不知名的花草,穿过这个院子,简直就是一座山中的宫殿,殿前有走廊石柱,就是在山上凿出来的一座宫殿。
尽管凤轻歌与元祯谁也没有说话,无不在心里感叹这鬼斧神工,能住在这样的宫殿里,想必眼前这个虎瑶曼不是普通人吧?
走进这座镶在山上的宫殿,让元祯这个在皇宫里长大的人都感觉那些宫殿简直不堪入目了。
“你就住在这里吗?”凤轻歌转身问身后的虎瑶曼。
虎瑶曼点了下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元祯身上,此时的她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但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盼着元祯能与她相认。
白无双将他们带到这里之后,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环视一周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祯儿,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不会怪你的。”虎瑶曼苦笑了一下,“我这个做娘的根本就没有做到为人母应该做的,让你在吃了那么多的苦。”
“我没有吃苦。”直到此时,元祯依旧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虽然生活在皇宫里,但我想象得到一个生来就有眼疾的人是如何受人歧视的。”说到这里,虎瑶曼再次忍不住落泪。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元祯正色着,尽管他现在的心里也很乱,无论是谁,忽然冒出一个娘来,都不会淡定的。(未完待续) ', ' ')